第160章 男人都是野獸

第160章 男人都是野獸

那種突如其來的感覺。讓紀雲舒大腦一片空白。

她隻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牢牢的禁錮著,下巴更是被景容用力捏著往上抬起。

身後凹凸不平的巖石,壓在她的後背處,割得十分疼痛。

而這種疼痛感,幾乎被渾身泛起的酥麻感全然淹沒。

當她反應過來時,手掌迅速的抵在景容赤/裸的胸膛上,用盡全力將他推開。

“混蛋!”

爆瞭粗口。

後一刻,揚起手,朝景容臉上揮去。

隻可惜,手腕被景容當即抓住,順勢被按在瞭頭頂上。

再一次成為瞭他的禁錮之獸!

“放開我。”紀雲舒怒吼瞭一聲,眼睛裡淌著淚水。

“你就這般討厭本王?”

“是!”不假思索!

景容也不怒,反倒嘴角裂開瞭一道笑意,像欣賞一件尤物似的看著她,壞壞的說。

“此刻,你我深在山谷之下,那些人興許也以為你我摔死瞭,一時半會,瑯泊也不會找到我們。”

說話間,又臭不要臉的朝紀雲舒湊瞭過去。

紀雲舒別過頭,掙紮瞭一番,無果,隻能朝他遞送白眼,強忍著眼中那股委屈的淚水。

男人都是如此,一旦脫瞭衣服,各個都成瞭野獸!

景容也不例外!

何況此時,還是在這深山林中。

就算她叫破瞭喉嚨,也未必有人答應。

景容勾著唇,擰瞭擰鼻,在她的脖頸處聞瞭聞,道,“盡管沾瞭泥水的味道,卻還是遮擋不住你身上的那股香味,實在……太誘人。”

禽獸!

“景容,你放開我。”

“方才,你叫我什麼?”

“你放開。”

“不放!”

他語氣突然加重,眼眸中的玩味一瞬之間消散而去,另升起一道十分犀利且斥怒的眼神。

毫不保留的看著她,肅道,“你自作主張來涼山,撇下本王不說,為瞭護你,我還受瞭傷,方才,就當是本王在你身上討來的一點安慰,若再有下一次,我便扒光你的衣裳,丟到紅床上去,任本王的性子來。”

呃!

原來這廝,心裡藏著這麼大的一個悶葫蘆。

那股悶氣,生瞭這麼久!

可是,這討安慰的手段未免太卑鄙瞭些,早知道,她就不出去找藥草,應該讓他的傷口感染化膿好瞭!

不不不!

景容若真出瞭事,她良心會不安的。

她側著臉,緊著脖子。

說,“既然如此,王爺是不是該松開我瞭?”

“後背和手腕很疼?”

“恩!”她點頭應下,無需撒謊,的確生疼。

景容細細的琢瞭她一眼,想瞭下,打算松手得瞭。

可——

突然從外頭沖進十幾個手持火把的人。

透紅的火把,瞬間將整個洞穴照得如發光的金子似的,晃得眼睛刺疼。

“王爺!”

瑯泊焦急的聲音伴隨而來。

當火把漸漸延伸而進,瑯泊瞧清瞭眼前讓人臉紅的一幕。

此刻,他恨不得在地上鑿出一個大洞瞭,像地鼠似的趕緊鉆進去。

因為——

自傢王爺,赤裸著上身,將一個身材輕巧的“男人”禁錮在巖壁上,兩人之間,隔著隻有紙片般的距離。

倘若紀雲舒是一身女裝那還好,可偏偏她現在一身男裝,被扣在景容肌肉隆起的手臂間。

那姿勢,真正撩人!

旁人見瞭,該是如何的尷尬啊!

想必隨著瑯泊一同進來的侍衛,心中亦有數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啊!

莫非,自傢王爺是斷背?

侍衛一一別開眼,生怕再多看一眼,都會長出針眼。

而紀雲舒簡直想一頭撞死,自己和景容這樣的姿勢,誰都會胡思亂想的。

她真真覺得自己發瞭這輩子最厲害瞭一次的高燒。

渾身高溫發燙!

景容卻不緊不慢,松開瞭紀雲舒,彎腰將自己丟在地上的衣服一一挑起,緩緩穿上,一臉的從容淡定。

可淡定之中,又帶著不悅!

大半夜,打擾瞭他的一場黃粱好夢。

瑯泊俯首請罪,“王爺恕罪,屬下救駕來遲。”

景容抬手,以示無礙。

瑯泊抬眼,仔細一看,看到瞭景容胸前的傷口,拿著劍的手不由的緊瞭起來。

“王爺,你受傷瞭?”

“小傷。

兩個字,自景容的口中滾瞭出來,即刻問,“你是如何找到這裡的?”

“是李公子通知屬下的,隻是這山谷地形實在復雜,屬下……”

“李公子?”景容困惑。“

“是,就是從渝州一路跟著我們進京的那位李公子。”

景容這才反應過來,當時,因為林間比較陰暗,他隻知道有人和那些黑衣人廝殺在一塊,竟不知,那人,就是那條跟屁蟲。

他眸子裡升起一道凌厲感,看向紀雲舒。

質問問她,“他怎麼會跟你一起在涼山上!”

大哥,咱能好好抓住重點不?

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應該趕緊離開這裡嗎?

紀雲舒側過身去,隨口回瞭一句,“隻是不小心撞見罷瞭。”

“不小心?”

顯然不相信,語氣中,還帶著一股暗勁!

紀雲舒懶得搭理,反而問瑯泊,“那位李公子人呢?他沒事吧?”

瑯泊回,“當時他受瞭重傷,我已命人將他送回瞭他的住處,這會,應該沒什麼大礙瞭。”

她點點頭。

並未發現景容無力的眼神正瞅瞭她一眼。

而這會,景容穿好瞭裡衣,命令瑯泊,“回府吧,將這裡的火堆滅瞭,也讓人好生護著紀先生,畢竟林中有豺狼虎豹,別讓她被叼走瞭。”

“是!”

景容又問她,“能走嗎?”

她點頭。

景容將自己身上的外衣丟給她,“晚上的濕氣很重。”

隻說瞭一句,便朝著洞穴外走去瞭,可是走瞭兩步,又停瞭下來,擰著緊蹙的眉頭,看瞭瑯泊一眼。

瑯泊瞬間便明白瞭,上前,暗自攙扶著他,往洞穴外走去。

說到底,景容就是死鴨子硬撐,明明受瞭傷走不上道,還不想讓人知道。

紀雲舒抱著他丟給自己的外衣,披上瞭,深吸瞭一口氣,跟瞭上去。

一路上,幾個侍衛護在她的身後和兩側,生怕她摔著磕著。

畢竟要真的出瞭什麼意外,王爺怕是會為瞭他這個小情郎而宰殺瞭他們。

所以,小心!

小心!

再小心!

《畫骨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