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死人瞭

第248章 死人瞭

胭脂鋪!

不得不說,紀慕青的目光還是挺不錯的。

這傢胭脂鋪,在京城裡可是很有名,不少大戶人傢的小姐都會來這裡置辦。

當然,這裡面的東西,自然也貴的有些離譜。

但凡往這個門檻邁進去的人,非富即貴。

窮苦百姓,就隻能站在外頭看上一兩眼瞭。

紀慕青穿得本就略顯奇葩,衣著十分浮誇,但是金貴的很,衣裙上也都鑲滿瞭珠子,堆在一塊。

她前腳剛進去,鋪子裡的姑娘們就朝她投來瞭異樣的目光。

紛紛小聲議論。

眼裡帶著不屑和輕蔑。

“這是哪傢的小姐?”

“看她穿的是什麼啊!真是沒品位!”

“……”

好在紀慕青沒有聽到,不然,那還瞭得?

非要將這裡給掀瞭不可!

就在紀慕青前腳進來後,紀婉欣也隨之進來。

和紀慕青那個奇葩相比,她就顯得淡雅多瞭,活脫脫的一個美人胚子啊!

特別是額頭上那一顆紅痣,像是一個紅寶石似的,鑲在她的眉心中間。

這樣的美人兒,在京城裡都未必能找到第二個。

避開這些奇奇怪怪的目光,紀慕青在鋪子裡轉悠起來,像個觀光客。

“我要這個!”

指著一盒精美的胭脂。

將下頜抬得很高!

一副用鼻孔看人的傲嬌模樣。

女掌櫃瞧著她那一身珠寶鑲身的衣裙,也知道她是個有錢人。

便笑著將盒子拿瞭上來,一邊說:“好的姑娘,這就給你包起來。”

“慢著!”

有人喊瞭一聲。

側身看去,就瞧見一個女子走瞭過來,生氣的瞅瞭掌櫃一眼。

“這盒胭脂,我方才就看上瞭,你怎麼能再賣給別人?”

女子氣勢十足。

掌櫃一噎,不知道說什麼瞭。

紀慕青則哼瞭一聲,丹鳳眼瞟瞭那女子一眼:“你若是早早就看上瞭,為何不包起來?反而這個時候說?難道看上瞭,就是你的?”

絲毫不示弱!

那女子也不是吃醋的,挑著細長的眉,說:“你是哪裡來的?一身銅臭味,難道不知道先來後到嗎?我說我看上瞭,就是我的。”

“你說誰銅臭味?”

“說的就是你!”

紀慕青臉色都氣青瞭,哼瞭一聲:“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敢這樣跟我說話?”

那女子冷笑著:“我管你是誰,你怎麼不去打聽打聽,我是誰?”

“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等我坐上太……”

話還沒說完,紀婉欣就上前來拉住瞭她,對著她的耳朵輕聲道:“大姐,算瞭,若是傳出去便不好瞭,你得想想你自己的身份。”

這一說,紀慕青當下就頓住瞭。

自己可是紀傢的嫡女!

是兵部司尹紀黎和長林將軍紀桓的妹妹。

還是皇後在世前就定下的太子妃!

絕對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惹出事端來。

深吸瞭一口氣,露出一臉優雅的笑意,看瞭掌櫃手中那盒胭脂一眼,便與那人說:“罷瞭,這胭脂也不是很好,我不要瞭。給你吧。”

真夠大方的!

那女子一臉“我贏瞭”,順手就從掌櫃手中將胭脂拿瞭過來,嘴裡還念叨著:“過些日子,太子就要選妃瞭,聽說,太子可喜歡這胭脂的味道瞭。”

啥?

原來,這女子也要去選妃?

紀慕青像是炸瞭毛似的,一扭身,將女子手中的胭脂奪瞭過來。

氣勢洶洶道:“這胭脂,我就是倒瞭,也不給你。”

語畢!

將胭脂盒打開,往下一翻,裡面散裝的胭脂全部都灑到瞭地上。

被風一吹,徹底散瞭!

“你……”

那女子氣急敗壞,指著紀慕青,嗆得一句話說不出來。

“你什麼你,就你這樣,還想去選妃?也不拿鏡子照照你自己,你連給太子洗腳的資格都沒有!”

嘩——

周圍人都震驚瞭!

這裡哪裡來的姑娘?這麼囂張。

那女子長這麼大,還從未受過這種羞辱。

當下就怒瞭,赤紅著眼,連連跺腳,抬起手,就朝紀慕青撓瞭過去。

兩人便糾纏到瞭一塊!

女人打架,無非就是扯頭發,抓衣服。

“大姐!”紀婉欣想上前勸一勸,卻沒有縫隙去拉。

鋪子裡自然也熱鬧起來,外頭都圍滿瞭人。

看的看熱鬧,議論的議論,指指點點,什麼都有。

而回裕華閣的路上,正好經過這裡。

衛奕一看這邊圍滿瞭人,便拉瞭拉紀雲舒的衣袖,說:“舒兒,我們去看看吧。”

“不去瞭!”

“去吧,看看就走。”

她瘦小的身子,自然抵不過衛奕的大力氣,隻能被他拽著走瞭過去。

擠開人群,便看到瞭這讓人覺得滑稽的一幕。

紀慕青和那名女子廝打在一塊,發型凌亂,頭上的朱釵銀簪零零散散的往下落,踩來踩去的。

哪裡還有半點大傢閨秀的氣質啊!

一旁,則站著幹著急的紀婉欣。

紀雲舒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當下便傻眼瞭。

一,是驚訝紀慕青和紀婉欣已經進京瞭。

二,是驚訝紀慕青竟然……當眾打架!

艾瑪,紀雲舒伸手在衣袖裡摸瞭摸。

手機呢?

我的手機呢?

快快快,我要發微博!

又立馬反應過來,這TM在用蠟燭當燈的古代!

可是後一刻,理智又讓她驚醒過來,拉著一把衛奕,說:“走。”

衛奕卻說。“舒兒,是兩位姐姐。”

帶著興奮的語氣。

孩子,你難道忘瞭紀慕青也曾欺負過你嗎?

紀雲舒根本不管他的話,拉著他的手,便離開瞭人群。

可是兩人剛從裡面冒出來。

就聽到——

“死人瞭!”

人群開始騷動起來,大夥都捂著嘴,往後連連退去,

死人瞭?

莫非,紀慕青死瞭?

紀雲舒腳步一頓,回頭看去,剛好人群往兩旁散開,她一眼便看到瞭躺在地上、瞪大眼睛的一名女子。

衣著凌亂,發型灑落,仰躺在地上。

一根銀制的簪子,從她的後腦直直的穿入到額頭上。

死的不是別人,就是剛才與紀慕青打架的那名女子。

紀慕青也愣住瞭,臉色被嚇得蒼白。

站在一旁,身子發抖。

泛白的唇,口口聲聲的念著:“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推她,不是我……”

《畫骨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