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什麼大臨,什麼王法
“真是一條走狗!”
趙青譏諷。
瑯泊一聽,眼珠子都瞪紅瞭,二話不說,拔劍而出,對準瞭趙青!
可原來趙青伸手好得不得瞭,將對準過來的劍鋒準確無誤的避開瞭,雙手捏拳還不忘回擊過去。
兩人便對上瞭手!
那幫山匪知道自己二當傢厲害,壓根就不擔心,反而鬧哄哄在旁邊嚷嚷起來。
捶桌的捶桌!
喝酒圍觀的圍觀!
拿著刀子戳地的戳地!
什麼聲音都有!
也就在地下鬧騰的這個空隙間,原本藏在二樓的大錘和鐵三趁此便溜瞭下去。
鐵三拉著大錘,問,“大錘,二當傢那些人幹起來瞭。”
“我知道,咱們趕緊逃,回去找大當傢,讓大當傢給咱們報仇。”
“恩,殺瞭我們這麼多人,這仇一定要報,希望二當傢把他們都殺瞭,也懶得咱們出手瞭。”
“屁,這仇是我們高山寨的仇,報也要我們來報。”
“是是是!”
兩人蹲著往前,趁著沒人註意,便溜出瞭客棧!
而這邊——
趙青和瑯泊正打得火熱!
可趙青明顯比瑯泊要壯實的多,動起手來也狠瞭許多。
幾十招下來,瑯泊便吃瞭虧,手中的劍在刺出去的時候,手腕被一股力量重重一擊,隨即便失去瞭力量,手中的劍就被趙青奪瞭過去。
而還沒等瑯泊反應過來,那把劍就已經架在瞭自己的脖子上。
身後的侍衛見狀,立刻拔劍上前。
趙青將手中的劍在瑯泊的脖子上挑瞭一下,那雙帶著戾氣卻又顯得慵懶的眼神,隱隱約約被埋在瞭零碎散落的頭發下。
沉聲道,“敢動手,我就殺瞭他!”
幾個侍衛便隻能站在原地,將手中的劍收回瞭劍柄裡。
趙青又與瑯泊說,“想活命,就趕緊帶著你的人滾,最見不得你這種走狗!”
瑯泊也是一個嗆聲的,狠著一股倔氣。
“你若是想殺,那就殺吧。”
“你以為我不敢?”
“你們山匪有什麼不敢的?不過朝廷早晚會派人來剿殺你們。”
瑯泊的這番話,頓時引來瞭大夥的一通大笑。
明顯,他們根本就不怕朝廷。
趙青冷笑瞭一下,蔑視道,“朝廷可不管這,在這裡,老子就是王。”
倏地——
“王?”
男人渾厚輕沉的聲音從二樓的樓梯上傳來。
眾人將目光移瞭過去!
景容已經走瞭過來,那張冰寒的眸,三尺而凍,一身上等綢緞做的錦袍,似乎帶著風!
周圍的人面面相覷,這是哪裡來的種?
趙青迎上瞭他的視線,無形中,卻暗暗較上瞭勁。
後一刻,景容伸出食指和中指,挑起瑯泊脖子上的那把劍,眾目睽睽之下,將劍挑開瞭。
看似用力不足,可趙青手掌明顯流竄著一股來自對方的力量,手掌一松,劍便被景容順其自然的高高挑開。
劍在空中180度旋轉,劍柄便轉到瞭瑯泊面前,被他伸手握住。
“退下。”景容出聲。
瑯泊便拿著劍退到瞭一邊。
趙青和景容對立而站!
周圍一下就安靜瞭。
景容說,“這天底下能稱王的,是如今在位的祁禎帝,不是你。”
“……”趙青無言。
“山淮縣離京城並不遠,朝廷不下派人來剿匪並不是不管,也不是害怕,而是此處處於要關,一旦其中出錯,便會殃及京城和山淮縣周邊的百姓,但若是你今日傷瞭我的人,我保證,你們誰也走不出去。”
這話要是換做別人來說,定然會換來藐視,可景容說出來就不一樣瞭。
趙青帶著審視的眼神看著他,說,“文縐縐的話,老子聽不懂,什麼大臨,什麼王法,在這裡,什麼都不是。”
“我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離開這裡,不要擾瞭他人清凈。”
“那,我若是不走呢?”
囂張得很!
景容不急不躁,朝周圍掃視瞭幾眼,然後問,“高山寨有大當傢和二當傢,分站兩派,大當傢的人應該比你二當傢的人要多上幾倍吧?”
恩?
“你想說什麼?”
“今日,你們高山寨的大當傢派人搶劫過客錢財,在官道將近的地方,死瞭三四十個人吧?”
呃!
景容故意提瞭出來。
趙青不是傻子,當然明白他的意思。
“原來,那些人是你們殺的。”
“沒錯,所以如果我是你,就立馬帶著自己的人離開,免得落得和那些人一樣的下場。”
趙青眼睛瞇瞭瞇。
思索片刻,便笑瞭起來,“你是在威脅我?”
“那就看你是怎麼理解瞭。”
趙青仰頭一笑,往後退瞭幾步,端起桌上的一碗酒,喝瞭一大口。
隨即,便將空碗往地上用力砸去。
砰——
感嘆又鄙視道,“真是沒想到,才一年的時間而已,趙懷帶的那幫高山寨的人,竟然連你們這些走狗都對付不瞭,三四十個人,都被你們給殺瞭,真是一幫鬧鐘。”
景容便盯著他。
趙青拽氣一哼,用手指頭指著自己,歪著腦袋,開始挑釁起來。
說,“不過,我的人,可不是孬種,這個地方,是我的,要走,也是你們走,不過現在……你們怕是也走不瞭瞭。”
景容出聲,“我給過你機會瞭。”
“是我給過你機會瞭。”
兩夥人都開始躁動瞭!
此時的樓上,紀雲舒推開房門,看到瞭下面發生的一幕。
若是再這樣下去,這客棧裡,難免不會再掀開一陣腥風血雨。
正好這個時候,掌櫃和店小二躲到瞭二樓。
“你們過來。”紀雲舒說。
聽到召喚,掌櫃趕緊躡手躡腳的走瞭過來。
“公子有什麼吩咐?”
“那些人是誰?”
“公子還是別問瞭,還是趕緊進去吧。”聲音很低,生怕下面的人聽到似的。
紀雲舒固執,“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掌櫃嘆氣,發愁苦悶起來,“那些人,是山匪,是這一帶出瞭名的霸王,這些年來,好多行商的人都被那些人打劫,雖然這裡連著官道,可他們還是那麼猖狂,我這傢客棧,也成瞭供應他們吃喝的地方,幾天就來一次,久而久之,我客棧的生意也少瞭很多,再這樣下去,我全傢老小都不知道怎麼活瞭。”
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