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我幹瞭,你隨意
就這樣將解藥給他,紀雲舒可沒那麼傻!
精明的眸子微抬,嘴角輕絲上揚,說:“解藥給你可以,不過,在下並不相信,若是將解藥給瞭你,往後,你還會不會來客棧裡作亂,掌櫃上有老下有小,你若要泄恨,拿他一傢老小出氣,那豈不是賠瞭夫人又折兵?”
趙青強忍著渾身的難癢,一臉又氣又狠的說:“我趙青答應的事,從來都是說一不二。”
拍著胸脯!
紀雲舒不再懷疑:“好。”
說著,她便從腰間掏出一個小瓶子,遞給趙青,說:“放在鼻子上聞一聞就行瞭。”
趙青一把奪瞭過去,先是在自己鼻子上聞瞭聞,然後丟給瞭巴虎,在山匪中一個個傳瞭起來。
很快,那些山匪聞完後,身上的癢也止住瞭,藥效很快,剛剛起來的小紅疹立馬就消瞭下去,大夥頓時生龍活虎瞭。
人群中,自然有人怒火沖沖的喊瞭一聲:“大哥,殺瞭這些人。”
“對!”
“殺!殺!殺!”
……
山匪都熱騰瞭起來,各個仿佛殺瞭紅眼,手裡舉著大刀,就等著趙青一聲令下,然後舉刀砍去。
巴虎也趕緊走瞭過來,湊到趙青身邊,說:“大哥,這幫人就是來找死的,隻要你一聲令下,咱們就殺瞭他們。”
後一刻——
趙青笑瞭一下,目光直直的盯著紀雲舒。
然後,反手從巴虎的腰間上抽出一把刀來,朝著紀雲舒刺去。
紀雲舒也沒有躲,在那把刀刺過來的時候,景容兩步上前,一手將她拉到自己身後,而另一隻手,在上前的同時,將瑯泊原本收回劍柄內的劍順勢拔瞭出來。
一刀一劍!
在空中摩擦相碰!
隱形中,似乎火光四射!
兩個男人互相對峙,冷眸對上厲眸,實力不相上下!
景容說:“你若是敢動她分毫,我便殺瞭你。”
說話的同時,他手上的力度也加重瞭許多!
那雙原本透著凌冷的眸子,此刻多瞭怒火和殺意。
但凡傷及紀雲舒的,那是絕對不能讓步的。
趙青手掌的力氣顯然有些不抵,雙腳被迫往後緩緩挪去。
他還是第一次碰上這麼一個厲害的角色,原本緊皺的眉頭上多瞭幾分吃力。
索性——
趙青手腕往左側一翻,將對峙的那股力量抽離出來,一劍一刀也脫離瞭敵對的狀態。
他看瞭一眼景容身後的那個小書生,然後鄙夷道:“一個小書生而已,竟然還有人願意為她拼命。”
形容回:“是,如果你傷她一分,今日這傢客棧,便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趙青突然大笑瞭起來:“果然是高手,說起話來,都很硬,也難怪趙懷手底下把幫廢物會被你們全部絞殺。”
“如果你不想落得和那些人一樣的下場,那就帶著你的人趕緊離開。”
“好,我會帶著我的人走,因為我趙青向來說話算話,說好不會再來這裡就絕對不會再來。”
身後的巴虎聽到後,趕緊說:“大哥,真的就這樣走瞭?我們……”
啪——
趙青反手一巴掌就打在瞭巴虎的腦袋上。
然後沖著自己手底下的人命令:“都給我聽好瞭,從今往後,誰要是再敢來這傢客棧搗亂,被老子知道瞭,就剝瞭誰的皮,丟進山裡喂野狗。”
大傢當然不想答應,可一邊埋怨自己的大哥竟然就這樣妥協瞭,卻又一邊認慫的回答。
“是!”
聲音軟而無力!
趙青轉身就端起桌上的一壇酒,在碗裡倒瞭兩杯酒,端起來朝紀雲舒走去。
一杯酒塞瞭過去,說:“這位公子著實很厲害啊,想必不是什麼等閑之輩,若是不嫌棄,便交個朋友,如何?”
和山匪交朋友?
紀雲舒覺得新鮮。
這個趙青,就是個山匪頭子,不管是從打扮還是行為來說,簡直就是典范,但不得不說,這人身上還透著一股男人的正氣和灑脫,與“殺人不眨眼”是聯系不起來的。
她看著手中的酒,抿瞭抿唇。
姐姐不會喝酒啊!
於是——
手中的一碗酒端著,倒也不是,喝瞭不是。
反倒是趙青,端酒道:“我幹瞭,你隨意。”
說著,便將酒一碗幹瞭。
就在紀雲舒左右不是的時候,景容將她手裡的碗拿瞭過去,將碗裡頭的酒一飲而盡!
然後將碗丟到瞭桌上。
趙青看瞭,笑道:“好,今天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今晚的事,就當過去瞭。”說著,手一揮,就沖著自己的手下命令:“走!”
趙青繞過面前的的景容準備離開,可走到紀雲舒的身側時,又停瞭下來,身子一偏,湊到紀雲舒的耳邊。
輕聲說:“小書生,將來若有機會再見,一定好好喝兩杯。”
說完,就帶著自己的人走瞭!
可有些山匪離開之前,因為不甘心,將客棧裡的桌椅板凳全部掀翻,甚至還砸瞭好幾壇子酒。
噼裡啪啦的響!
整個客棧一樓,一片狼藉。
那些人走瞭以後,景容便拉著紀雲舒的手往上一抬,質問:“不是讓你待在房間裡嗎?”
紀雲舒抬眸,對上他的視線,駁:“你是意思,是要我安心在房間裡休息,你就在下面屠殺嗎?”
“誰告訴你我會屠殺的?”
“你不會殺瞭那些人?”
會!
一定會!
畢竟,那些人是山匪。
景容喉結上下滾動瞭半響,最後,將紀雲舒的手松開瞭。
正好這個時候,掌櫃從後面迎瞭上來,眼眶發紅的朝著景容和紀雲舒鞠躬。
一邊說:“謝謝兩位公子,我代我全傢老小謝謝你們啊。”
說話的時候要跪下來瞭。
手肘卻被景容一托:“這裡可不是京城。”
恩?
掌櫃不懂他的話,但還是含著眼淚和哽咽的抽泣聲,作揖瞭好幾下。
然後,走到紀雲舒面前,顧慮起來,說:“這位公子,那些人不知道還會不會來,不如,你將那解藥的秘方告訴我,萬一……”
“根本就沒有什麼解藥。”紀雲舒說。
“沒有解藥?那那種毒?”
“那根本就不是什麼毒,隻是一種讓人身體起紅疹的無色氣體罷瞭,一盞茶的功夫就會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