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紀先生也想嘗嘗溫柔鄉?
雖說渝州城鬧瞭三樁命案後,也都知道死者在死前都撞瞭鬼,但沒人知道是在長安所裡撞得鬼,這層消息,封得很嚴實,衙門裡知道的人也沒有往外傳。
傳說中讓人歡樂的長安所,一直以來,客人都絡繹不絕。
就算城裡出瞭命案,也沒有影響到長安所正常運作。
而且大白天的,長安所的門口也擠滿瞭人。
也不得不說,這裡面簡直堪稱一個小皇宮。
高三層!
第一層,是待客落座的地方,十分寬敞,一張張刷著金漆的桌子壞繞在周邊,中間,是一個巨大的圓形臺,臺面是用上等的大理石鋪成的,泛著光澤,而臺子上方,由上而下的吊著一層淺藍色的輕紗,將圓臺裹在瞭中間。
從外頭往裡看,朦朧中帶著醉意。
而臺子周圍,還繞著一圈流動的水,水裡有幾個不大不小的風車滾動著!
第二層,是專門的看臺,圍欄一圈擺放著十幾二十張桌子,看臺後方,就是客房。
至於第三層,是為一些達官貴人專門準備的。
所謂,出得錢越高,坐得位置也越高,
講究的還挺多!
整個長安所裡,可謂是金碧輝煌、雕梁繡柱,就連鑲刻在柱子上的釘子都金光磷磷。
玉石,假山、小溪、風車……
一應俱全!
紀雲舒摟著兩個姑娘進去,景容便跟在後頭。
那兩個姑娘又是斟酒,又是身子往上蹭的。
其中一個姑娘索性一屁股往紀雲舒的大腿上坐去!
還不忘說,“大爺,身板倒是挺小,可長得卻白白凈凈的。”
手帕一拂!
胭脂味散瞭出來。
紀雲舒蹙瞭蹙鼻。
而她那小胳膊小腿的,哪裡承受得瞭那姑娘的重量啊?
眉頭吃力一擰,雙腳有些虛。
這一幕,都被對面的景容看瞭去,他掩嘴一笑。
叫你裝大爺!
活該吧!
可紀雲舒咬咬牙,使勁撐著自己的腿,面帶桃花一笑,勾著那姑娘的下巴,調侃起來,“沒想到,美人還挺重的,不過,本公子喜歡。”
“我看公子長得儀表堂堂,想必,應該是哪位大戶人傢的公子吧?”
“你說呢?”
“一定就是,不知道,公子是哪戶人傢的?”那姑娘身子一傾,直接將手臂壓在瞭她的肩膀上。
呃!
紀雲舒更加吃力瞭幾分。
不行,咱不能這麼弱,不然太丟臉瞭。
於是僵硬的笑瞭笑,“不如美人猜一猜?”
那姑娘想瞭想,眼眸一亮,“莫非,是鄭傢公子?聽說鄭傢公子就長得像你這樣,白白凈凈。”
“不對,再猜。”
“梁傢的二公子?前些年,我在城門口見過一面呢,跟你長得,還真有幾分相似,難道,你真的是梁傢的二公子?”
紀雲舒壞壞一笑。
用力捏瞭捏姑娘翹起來的下巴。
“沒錯,我就是梁傢的二公子。”
心不跳臉不紅!
這一說,那兩個姑娘眼珠子都亮瞭,仿佛看到瞭一棵碩大的搖錢樹。
“哎喲,我就說嘛,公子一看就是貴人像,氣宇軒昂、儀表不凡,小女子真是三生修來的福氣,今天竟然能伺候到梁二公子你。”
“梁二公子,不如三樓請吧,我讓人備上好酒,咱們姐妹兩一塊伺候你,這兒人多吵鬧。”
說著,兩人便要拉著紀雲舒上三樓。
她笑著推瞭推,摸著那兩撇小胡子,瞇著桃花眼,說,“本公子好不容易來一趟,就你兩個伺候,那可不夠啊。”
“行,那我再多叫些姐妹,保證一定伺候好公子。”
說著,兩人就趕緊去叫人瞭。
一離開,紀雲舒就揉瞭揉自己的大腿,也不知道裡頭是不是坐青瞭?
景容晲瞭她一眼,嘴角含笑,“活該。”
紀雲舒瞪著他,挺著胸膛說,“我這叫為藝術獻身。”
還藝術!
景容:“我倒是好奇起來,那梁二公子到底是個什麼神秘人物,那些人竟然相信你就是。”
“管他是什麼人,她們相信就行。”
“那你這麼做,意欲何為?”
她朝周圍看瞭一眼,然後壓低聲音,問,“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為何那三個死者會進同一間房?又都說看到瞭鬼?”
“當然想知道。”
“既然想知道,就請王爺配合我演一場戲吧。”
景容滿臉問好!
本王從不演戲,都是玩真格的好吧。
紀雲舒壓低聲音,“案卷我都已經看過瞭,三個死者都是在二樓的賞月號那間房撞的鬼,而賞月號是長安所裡有名的舞姬玉音姑娘住的房間,而且還聽說,那玉音姑娘,長得如花似玉,男人見瞭一眼,就都走不動道瞭。”
“怎麼?難道紀先生也想嘗嘗溫柔鄉?”
“有何不可呢?”
景容一臉鄙視。
白眼都可以和死魚眼相比較瞭。
這時——
幾個抹粉妖艷的女人朝這邊興奮的撲瞭過來。
那可是梁二公子,渝州城出瞭名的貴公子啊,他們自然爭先恐後的想撲上去,指望著那位闊公子能幫自己贖個身。
四五個女的都圍在紀雲舒身邊,左一句“梁公子”,右一句“梁公子”。
叫得十分膩歪!
原本有兩個女人要朝景容撲去,結果被他冷眼一掃,隻好作罷。
“梁公子,你看看,我們這些姐妹,你可滿意?”
紀雲舒的視線在那些女子身上掠過,眉頭一緊,摸著自己的胡子,不悅道,“雖說本公子不挑,可也得找幾個上得瞭臺面的吧。”
“公子這是什麼意思啊?”
那幾個人不高興瞭。
紀雲舒眼睛往二樓的方向一挑,說,“聽說你們這有名舞姬是玉音姑娘吧?本公子可是慕名而來的,怎麼說,我也是梁傢的二公子,這腰包裡最不缺的,就是銀子。”
大夥恍然!
“原來是沖著玉音來的。”其中一個姑娘用帕子在桌上一掃,“玉音可是賣身不賣藝的,公子想快活,還不如找我們姐妹幾個,保證伺候得你舒舒服服。”
“是啊,玉音會跳舞,我們也會跳,再說瞭,今晚上寶娘就會將玉音賣出去,價高者得。”手指著被輕紗包裹的那個圓臺,“諾,就在那上面賣,玉音這兩個月勢頭不好,寶娘說瞭,賺不到銀子,就隻能將她當寶貝賣出去瞭,好多貴公子今晚上都會來,梁公子現在想見玉音,怕是不可能瞭,要不就等到晚上,出個高價,把她賣回府上,天天給你跳。”
說完,那些姑娘都笑瞭起來,難以掩飾其中的諷笑。
紀雲舒問,“為何要賣玉音姑娘?她不是你們這的頭牌嗎?”
“那是以前,自從出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