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禦國公的玉

第487章 禦國公的玉

那模樣,看得景容忍不住一笑。

可愛極瞭!

紀雲舒說,“還是趕緊回去吧,我擔心福伯的傷勢。”

“你都將人丟給莫若去瞭,有他在,還擔心什麼?”

“我……”

是啊,她無力反駁,福伯雖被打成瞭重傷,可莫如卻稱得上妙手回春,自會將他治好,不落半點傷。

景容:“你好不容易再回錦江一趟,總不能一天到晚都窩在衛府裡吧?走,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

一臉好奇!

“本王餓瞭。”

那就回傢吃飯啊!

她已經被景容拽瞭過去,強行拖走。

一場暴雨過後,整個錦江街道上縈繞著一股草木清新的味道,十分新鮮。

連日來的大雨弄的北方各地都陰陰沉沉,現下雨總算是停瞭,百姓也都出來做起瞭買賣,亦或走動走動、活動下筋骨,順便,也置辦些需要的生活用品和其他物件。

一時間,大街上倒有幾分熱鬧!

很快,景容帶她去瞭一處路邊的面攤坐下。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以前和景容來過這,那小子一坐下來就點瞭兩份面,還教老板下面的步驟。

逗死瞭!

景容從筷筒裡取出一雙幹凈的筷子,用頂頭那端在被雨水沖得十分幹凈的桌面上戳瞭兩下。

咚咚……

“這地方,還記得嗎?”

紀雲舒點頭,輕描淡寫回,“記得!”

“記得就好。”

他臉上帶笑,沒瞭平日那般冷漠嚴肅。

紀雲舒則眉心一擰,懶得理他,摸瞭摸自己幹癟的肚子,加上又聞到面香味,一下就餓瞭。

肚子咕嚕咕嚕的叫瞭兩聲!

正好被對面的景容聽到!

他暗自一笑,吆喝一聲,“老板,趕緊上兩碗面,越快越好。”

“好嘞。”

面攤老板是在大雨停後才開的張,此刻,正在那邊倒騰著熱氣騰騰的面,滿頭大汗!

很快,便上瞭兩碗面出來。

景容將其中一碗推給她,還不忘道上一句,“這樣真好。”

“嗯?”

“若能與你生活在這安逸的小縣城裡,真好。”

雙眸折射出一抹深情。

她也難得的回應瞭他一個笑,然後便吃瞭起來。

偏偏景容的視線像沾瞭膠水似的落在她身上,也不動筷去撥一撥面前的面,仿佛在過一會就要凝成一團瞭。

她一抬頭,便迎上瞭那道視線。

伸手在自己臉上摸瞭一下,“有臟東西嗎?”

“別動。”

嗯?

她還未反應,景容已經朝她伸手過來,輕輕碰到瞭她的嘴邊,大拇指仿佛一張薄薄的紙片從她唇角處劃過,動作很輕緩,也很親昵。

四面相對的瞬間,火花四射。

周遭一切,仿佛正在一點點的虛化下去……

紀雲舒心砰砰的狂跳,明知道是那個男人的套路,她也早就免疫瞭,偏偏就是忍不住心動。

又覺得無比幸福,尤其是在對上他那深邃而不見底的眸時,往往會不由做主的陷進去,最後無法自拔。

可——

她還是往後縮瞭縮身子。

以至於景容那隻手落在瞭半空中,良久,才收回去。

他帶有曖昧調戲的語氣,“緊張什麼?你我這樣的關系,你還害什麼臊?”

“胡說什麼?”橫瞭他一眼。

“小妖精,你總是這樣。”

她低瞭低眉,“趕緊吃東西,被廢話瞭。”

她扒拉的吃起面來。

看這女人嬌羞逃避的模樣,景容心都樂開瞭花,

沒一會——

一個小孩子從兩人身邊經過,紮瞭兩個小辮子,蹦蹦跳跳的,手中還拿著一個轉動的風車,可勁的邊跑便吹。

可愛的很!

景容晃眼一看,目光無意之間瞥見瞭轉動的風車上,就好像,看到瞭許許多多半月形的形狀組合在一塊,瘋狂的旋轉著。

他眼睛一瞇,模模糊糊仿佛想到瞭什麼。

喚瞭一聲“雲舒。”

紀雲舒抬起頭來,“怎麼瞭?”

得不到他的應答,她便順著他那道目光看去。

一個小孩?

又見他眉頭緊鎖,紀雲舒才奇怪問道,“為何盯著那孩子看?”

“不是盯著那孩子,而是她手裡的風車。”

“風車?那風車有什麼奇怪之處嗎?”

景容面色凝重,看著她,“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衛奕他爹那塊玉上的月牙形圖案嗎?我說我仿佛在哪裡見過。”

話題一下嚴肅起來。

紀雲舒木瞭一下,放下手中的筷子,點頭,“所以呢?”

“剛才看到那小孩手中的風車,我有些想起來瞭,是小時候見過。”頓瞭一下,“還在八王府時候,有一次父皇與禦國公下棋,我不小心打翻瞭旁邊的茶水,水濺到瞭禦國公的身上,又正好打濕瞭他腰間上的一塊玉,他當時非常緊張,起身擦拭著那塊玉佩,晃眼之間,我仿佛看到瞭那塊玉上一個月牙形的圖案,而那塊玉的正面,也有一個同樣的虎頭印記,跟衛奕他爹那一塊,很像。”

越說,他的心便越發不安!

又琢磨著,“可如果說,那塊玉是禦國公的,為何會在衛奕他爹那裡?這完全不對。”

是啊,完全不對!

禦國公乃是皇室中人,與衛奕他爹並未有過任何交情,甚至是交道。

他又怎麼會有那塊玉呢?

這也正是紀雲舒覺得奇怪的地方。

她索性將玉拿出來,朝景容遞瞭過去,說,“你再仔細看看,到底是不是這一塊?”

他接過去,一邊用手在上面摸著,一邊細想。

微微搖頭,眉頭緊皺,“那時,我才三四歲,都過去這麼久瞭,的確不敢斷定,也有可能,是因為兩塊玉太像瞭吧。”

太像瞭!

說罷,他將玉又還給瞭紀雲舒。

她手指在凹凸不平的玉面上來回摩擦著,一邊道,“當時,趙懷也說過這塊玉,似乎對我是不是這塊的主人很緊張,加上這一路他一直跟著我們,我有理由相信,這塊玉一定不簡單,而且你剛才這樣一說,我就更加覺得,這玉,一定有什麼秘密,而且,可能跟衛傢有關,跟衛奕有關,甚至說,是禦國公有關。”

這話一說出來,就像個隱形的炸彈。

看似是個空殼,卻威力無窮!

景容隻見她那雙彎細細的眉擰在一塊,愁眉不展。

他有些認可她的話。

剛要說什麼的時候,卻被一陣吵鬧聲給打斷瞭。

聞聲看去,是從一傢綢緞鋪子裡傳來的!

隻聽到有女人大吵大鬧的斥叫聲,不到一會,門口便圍滿瞭人,紛紛評頭論足,指指點點。

本以為是件閑事,無須理會。

哪裡知道——

裡面卻傳來瞭紀婉欣的聲音,細細軟軟的。

《畫骨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