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官復原職
前廳裡,劉清平胖胖的身板站在中央,臉上帶著奉承的笑。
景容坐在那兒,上下打量瞭他一遍,又冷丁丁看瞭一眼擺放在桌上的那堆禮品。
真多!
都說劉清平小氣,這次如此大方,倒讓人意外。
“劉清平,你是想賄賂本王不成?”
“豈敢豈敢,隻是隨禮、隨禮……”
“行瞭,別說那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話瞭,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到底所為何事?”
劉清平肝顫啊,趕緊說,“哎呀,真是冤枉啊,小的就是想來見見王爺,沒有別的意思,小的哪裡敢求王爺辦事。”
這不是找死嗎?
瞧著他那緊張的樣子,景容暗自打笑,索性,便帶著調侃的語氣問,“劉清平,你還想不想穿官服瞭?”
哎呀,你老別嚇著我!
“王爺,你就別折煞小的瞭。”
“本王何時折煞你瞭?不過問你是否還想穿官服,怎麼就折煞你瞭?”
劉清平尷尬。
無奈嘆息道,“王爺又不是不知道,小的這官,是直接由吏部給罷免的,而且現在,是人傢劉大人當著呢,我現在,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一介草民,哪裡還敢奢望穿官服啊,這可是掉腦袋的大事。”
真搞笑!
景容憋不住笑,起身走到他面前,拍瞭拍他肩膀,“你說你,怎麼就這麼點出息?所謂人往高處走,鳥落林中枝,你當瞭幾十年的官,如今就這樣稀裡糊塗的被吏部罷免瞭,當真甘心?”
“不瞞王爺,小的……還真有點不甘心。”他齜著嘴笑著,卻有些苦澀,“可現在人傢劉大人才是錦江的父母官,小的……哪裡敢坐他的位置。”
“敢的敢的。”景容又拍瞭拍他肩膀,“隻要你還想當官就行,等劉千的官職被撤走,本王自會親自寫信到吏部舉薦你,畢竟,你這官被罷免的毫無理由,吏部必須擔責任,所以,隻要本王插手,他們不敢不讓你官復原職。”
劉清平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官復原職!
艾瑪,那他再也不用天天養鳥,天天跟自己夫人鬥得你死我活瞭。
一雙眼放著光。
“真的?”
景容橫瞭他一眼,“本王何時空口說白話瞭?說是真的,就是真的。”
“哎呀,那太好瞭,我在就看劉千那傢夥不順眼瞭,等我官復原職,一定要……”
話還未說完,就發現景容瞪著自己。
趕緊收聲,尷尬至極的笑瞭笑。
景容搖頭感慨,“劉清平啊劉清平,你太可愛瞭。”
呃!
劉清平覺得自己要被掰彎瞭。
隻得繼續笑著。
朝周圍張望一番,另起話題,“怎麼不見雲舒啊。”
剛才還誇他可愛的景容一瞬就變瞭臉。
“雲舒也是你叫的?”
劉清平被堵的啞口無言!
說好的我可愛呢?
真是分分鐘翻臉不認人!
最後,直接被景容給轟走瞭。
好在,這禮沒白送,沒多久,自己便可官復原職瞭。
晚間。
吃過晚飯後,景容便邀莫若一塊下棋,他本在屋子裡好端端的喝著酒,壓根就沒那個閑情雅興,卻硬是被強行拽瞭過去。
下瞭四五盤!
盤盤都輸!
索性,手裡的白子一丟,“不玩瞭不玩瞭。”
景容卻不緊不慢,將自己的黑子一顆顆撿進棋笥裡,嘴角上,蓄著一道溫和的笑意,眸子裡迎著月光和燈籠的光線,耀眼如鱗。
他鄙夷一句,“你說你,真耐不住性子。”
莫若:“那你為何不讓我一局?”
“下棋如行軍打仗,我讓你一子,便是置我方將士與水火之中,你若贏瞭,也勝之不武,再者說瞭,下棋隨心,心至何處,便是何處,哪有逆心而為的。”
“這下個棋,都能被你掏出這麼多學問來,無不無聊?”他鄙視一眼,晃著手中的酒壺,“還是喝酒痛快。”
灌瞭一口酒!
又有些不甘心,“不如,再來一盤?”
景容懟瞭他一句,“你就這點出息!”
於是,擺好棋盤,再來一次。
莫若捏著白子,左琢磨,右琢磨,才將子放瞭上去,露出一臉的傲嬌,“我看你怎麼走。”
對面的景容隻是笑笑,抓起一顆黑子,指尖有力的擲到棋局內。
白子被困。
“服不服?”
莫若再次鄙視一眼,“你明知我棋藝不精,還處處圍困。”
景容雙手一攤,“輸瞭就輸瞭,怎麼還賴上我瞭。”
兩人拌嘴!
一邊收拾棋子。
倏地——
景容神色一緊,撿棋子的手頓在半空,與莫若對視一眼。
互懂!
隻聽,周圍傳來一絲響動,像有人踩在磚瓦上。
後一刻,他將夾在手指上的那枚黑子朝某個方向,狠狠的甩瞭過去。
速度很快,仿佛在空氣中劃過一道白光!
隻見一道身影從房梁上躍下,將那枚黑子穩穩接住,握進掌心內。
時子然!
他不是押送黑衣人去京城瞭嗎?
看他衣著,應該是匆忙折京而來,走到亭子裡,他乖乖將黑子還瞭回去。
莫若說,“你小子,來就來,上房梁做什麼?你傢王爺好在丟的不是匕首,不然,你就死瞭。”
“來得匆忙。”
景容板著臉,問他,“有消息瞭?”
“人已經送到瞭大理寺,屬下便快馬加鞭的趕瞭回來。”
景容頷首。
分析道,“按照你回來的行程,現在這個時候,人應該已經在大理寺的監牢裡醒過來瞭,說不定,已經死瞭,那,就等著大理寺少卿餘大人繼續下一場戲瞭。”
他勾著分外冷硬的唇。
莫若擔憂,“你就不怕其中出岔子?”
“這原本就是為景亦設下的局,要的,就是其中出瞭岔子才行得通。”
莫若笑瞭一下,竟覺得景亦可憐起來,道,“亦王估計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千算萬算,最後會栽在自己手裡,你這一道擺出來,他最後若是恍然醒來,估計會吐血身亡吧,不過這場好戲,我也有些期待瞭。”他身子往前一傾,“不過,你說,要是皇上真能察覺出瞭太子圍宮一事的蹊蹺,到那時,會不會召你回京去?”
他搖頭!
“不知道。”
又問時子然,“京城可有動靜?”
時自然臉色凝重,“亦王不僅在京城門外部署瞭自己的人,現在,連皇宮南門的人也換成瞭他的人,而且亦王最近,與朝中許多大臣私下走往密集,整個朝中,幾乎都倒戈與他,路江讓我帶口信給王爺,問,要不要盡快早做打算?以防萬一。”
他抬手制止。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