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唐思受懲罰

第512章 唐思受懲罰

任斷一隻手!

景容還從未如此狠厲過,更別說是對一個女子如此瞭。

侍衛杵在原地不動,幹看瞭幾眼。

仿佛在互相詢問對方“真砍”?

直到——

景容肅斥,“你們兩個還不照辦?”

“是!”

侍衛受命,立刻上前,擒住瞭唐思。

唐思扭動著身體掙紮起來,沖著景容喊,“你算個什麼東西?連我爹都不敢動我,你卻要斷我的手,憑什麼?你們放開我。”

無奈,掙紮無果!

人已被拖到瞭門口。

突然——

“慢著。”

於夫子喊瞭一聲。

他提著有些微拖在地的袍子,往前走瞭兩步,一抬.

沉聲道,“雖說將這裡弄得一塌糊塗,是對儒學的不敬重,的確該罰,還要重罰,可我鳴山書院乃是讀書學識的地方,不宜見血。”

眾人納悶!

於夫子又咳瞭兩聲,“唐姑娘此番作為,讓人惱怒,但也不至於斷她一隻手,這不是聖賢之士所為的事,景公子,你剛才也說瞭,這事是發生在鳴山書院的,自然,也得按照鳴山書院的規矩來。”

景容唇角輕勾,乃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不過是將瞭於夫子一軍,同時也給瞭他一個臺階走。

自然,也不會真的砍瞭唐思的手,那他和景亦那樣的人又有何不一樣。

於是,他附手一禮,“那就交給夫子來辦。”

“學堂被糟蹋成這樣,壞的壞,臟的臟,按照規矩,先是戒尺十下,再將此處清掃幹凈,再去供奉聖道仙師的儒堂裡跪一宿,就當是懲罰瞭。”於夫子說。

“好,那就按夫子所言來辦。”

景容倒是爽快的應下瞭!

可當事人唐思卻扯著嗓子,“我才不要打掃這裡,還要我去跪一晚?休想,我這輩子跪天跪地跪父母,就是不給你們這些文人下跪。”

紀雲舒走到她身邊,壓低聲音道,“你最好安靜些,這的確是你的錯,懲罰的也算是最輕的瞭,你要是再這樣,沒人能保你。”

“可我……”

“這一路上,你也知道瞭景容的性子,他說的話,是一定會做到的,你要是再鬧下去,你的手就真沒瞭。”

這可不是威脅。

唐思冷靜下來後,看著滿地狼藉的學堂,又忌憚的看瞭景容一眼,然後雙臂奮力一甩,將擒住她的兩個侍衛甩開。

她作疼的扭動著手腕,“好吧,打掃就打掃,跪就跪。”

算是妥協瞭!

但是那些學子卻不甘心,上前理論,“老師,這樣就算瞭?她毀瞭我們這麼多張桌子椅子,還有這麼多書籍,豈能這樣就算瞭?”

“是啊,不能就這樣算瞭。”

眾人一言一句,都對於夫子的解決方式表示強烈的不滿。

於夫子卻微馱著背,臉色淡漠。

景容:“今日書院裡的一切損失,都由我們來承擔,砸壞的桌椅,損壞的書籍,你們一一列好單子,我命人將其全部補齊。”

“有錢瞭不起?”有人斥駁。

是啊,有錢就是瞭不起,你管我。

我是王爺!

我是神!

於夫子嚴厲道,“此事就這樣作罷瞭,就算是他人的錯,那也是林殊有錯在先,他若不是好勝沖動,也不會釀成這樣的後果,此事,誰也不準再提瞭。”說完,又指瞭指自己的那些學生,“你看看你們一個個的,還不趕緊去洗洗。”

大夥才驚覺自己那身原本幹凈的儒衫沾滿瞭墨水,臉上、手上都有。

隨後,便都被於夫子給遣散瞭。

這場鬧劇才匆匆結束!

於夫子心裡也慪氣,都不想再多看一眼學堂內那狼藉的場面,蹣跚艱步的扶著腦袋走瞭。

這估計,成為他四十幾年來唯一被列進反面教科書上的事。

沒多久,小童便給唐思丟瞭一把掃帚、一塊毛巾,還不忘挖苦一句,“唐姑娘,辛苦瞭。”

她拽過那塊佈往肩膀上一搭,手裡的掃帚朝地上狠狠地戳瞭幾下。

哼瞭一聲!

景容揪瞭一眼她那氣怒的小模樣,道:“你這小妮子,戾氣倒是挺大,若是沒人攔著你,想必整個書院都會被你給掀瞭。”

唐思瞪瞭他一眼,“早晚有一天我會掀瞭。”

“就喜歡你這樣的魄力,不過,你得先把這裡打掃幹凈瞭,否則,該斷的手,還是得斷。”

“不就是打掃嗎?誰不會?”

說著,她就開始在學堂裡倒騰起來。

可這姑娘哪裡做過這等活啊?在傢裡那是吃香喝辣,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別說掃帚瞭,就是連塊抹佈都沒碰過。

所以小一會的功夫,原本狼藉的桌椅板凳,被他弄得更為狼藉瞭。

沒有倒桌子倒瞭!

沒有倒的墨汁也灑瞭!

災難過後的現場!

莫若忍著笑,朝景容走瞭過去,輕輕撞瞭撞他,問,“你還真打算讓她自己弄?”

“你想幫忙?”

“我嫌手臟。”

“你那你還廢話。”

冷瞅瞭他一眼,景容便拉著紀雲舒走瞭。

回後院的路上,紀雲舒偷偷打量瞭他一眼,見他臉色清冷,實在看不出情緒。

便吞吞出言,“此事,也不能全怪唐姑娘,若不是我拉著她過去,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再說瞭,的確是林殊言語刻薄,引得她氣怒瞭。”

景容沒有應答。

“你方才說要砍瞭她的手,想必也是嚇她的吧,就是想給於夫子一個臺階下,讓他不因你是王爺的身份而將此事作罷,也免得他心裡有怨恨,這一招,倒也掐得準。”

景容依舊沒有應答,隻是那薄而冷的唇卻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來。

邪魅?

亦或者偷笑?

這男人是怎麼瞭?

總給人一種陰晴不定的感覺!

紀雲舒也不再說話,

等到瞭屋門口,她剛推門進去,景容卻拉住她的手腕,迫使她小板的身子正對著他。

她的視線順著自己被拉扯住的手往上緩緩移動,便迎上瞭景容那雙沉靜深邃的眸。

四目相對,久久凝視。

“怎麼瞭?”

她有不好的預感!

而原先掛在景容唇角上的笑意此刻更濃瞭幾分,他手掌微用力,將眼前這個嬌小的女人拉至自己胸前,頭低垂而下。

距離拉近!

《畫骨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