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可在我身邊的人是你

第624章 可在我身邊的人是你

唐思隻能幹瞪眼。

她努瞭努嘴,想瞭想,便朝紀雲舒靠瞭過去,小聲詢問,“阿紀,我問你,那小子是不是以前被哪個女子傷過?”

一向粗嗓門的她,盡管聲音壓得再低,語調也低不到哪裡去,這一問,正好被船尾巴上的景容給聽到瞭,他餘光一喵,搶在紀雲舒開口之前回瞭她的話。

“他何止是被女人傷過,還被男人傷過。”

“啊?”唐思立刻捂住自己的嘴,瞪大瞭眼睛,不可思議,“被男人傷過?被誰啊?”

“本王。”他悠閑的吐出兩個字來,盯著眼前清澈幹凈的湖面,故意挑起高音說,“想當年,本王也是一張書生臉,莫大公子可是追瞭本王許久,本王道他是個不識趣的傢夥,將他打發走瞭,所以,他便天天泡在酒壇子裡,喝酒解愁,這才有瞭愛喝酒的臭毛病,估摸著本王若是再不答應,他早晚有一天得死在酒裡。”

果然是發小!

損起人來,簡直不要不要的。

後一刻——

一個酒壺從船頭甩到瞭船尾,卻被景容一手接住。

莫若恨聲咬牙,“胡說八道。”

“本王道的,都是實話,難道你莫大公子不是一直追著本王跑的嗎?”

是是是,你老說的都對。

莫若也無法反駁,畢竟,他說的確實是大實話。

兩人自小,他就一直追在景容屁股後面跑的,他去那兒,他就跟著,他做什麼,他就照做,反正形影不離就對瞭,直到有一天,景容實在忍不住瞭,便罵瞭他一句,他傷心欲絕,自打那天以後,就再也不每天粘著他,反而時常泡在酒壇子裡,喝得像一塊爛泥。

記得最深的一次,莫若喝的伶仃大醉,硬是脫光衣服抱著景容睡覺,氣得景容當場甩瞭他幾拳,所有,他一喝酒,景容就十分厭惡,甚至是恨。

能維持到現在的友誼,絕對稱得上是革命的友誼。

兩人停止瞭拌嘴,恢復瞭平靜。

唐思則繼續追問紀雲舒,“阿紀,你就告訴我吧。”

“告訴你什麼?”

她用下巴點瞭點莫若,“他有沒有喜歡過誰?”

嗯……該怎麼說呢?

關於孔虞,誰也不敢在他面前提起。

“你要是想知道,就自己去問他。”

“他肯定也不會告訴我。”

“當事人都不告訴你,我一個外人,也道不出什麼來。”紀雲舒聳聳肩。

唐思問不出什麼來也,也隻好作罷瞭。

繼續光著腳丫下在水裡玩水。

泛舟結束,幾人抓瞭幾條魚,在湖邊生瞭一堆火,開始烤起魚來。

天色也不知不覺漸漸黑瞭下來。

湖邊生瞭兩堆火,分別烤著幾條魚,分別坐著唐思、莫若和紀雲舒、景容。

魚香四溢!

充滿在墨色黑夜下,特別誘人。

暗處,景容的侍衛們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瞭,此時聞到瞭魚香,就更加耐不住瞭。

“真香啊!”有人舔瞭舔嘴巴。

“是啊,要是能吃一口的話就好。”

“真羨慕瑯侍衛。”

嗯?

有人納悶,“你羨慕他做什麼?瑯侍衛現在成天在院子裡養王爺的雞,身上都是雞屎的味道。”

旁邊的人鄙視瞭他一眼,“這你就說錯瞭吧?你想想看,至少他還有口飯吃,你看看我們幾個,跟著王爺成天在外面跑, 還得餓著肚子,相比之下,我倒是寧願去替王爺養雞。”

這一說,大傢齊齊點頭。

“是這麼個道理。”

可是沒辦法,隻能舔著嘴巴,望穿秋水的看著,看著景容將一條剛剛烤好的魚遞給瞭紀雲舒。

她接瞭過來,放到鼻子上聞瞭聞,味道還是不錯的。

“這是本王用秘方烤的,嘗嘗看。”

泛舟泛瞭一天,她早就餓瞭,咬瞭一口,本以為難吃的話也忍著吃下去,畢竟太餓瞭。

但是沒想到的是,味道極佳!

“嗯,不錯。”

“這回的不錯,是真的不錯?”景容像個孩子似的看著她。

“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一條的烤魚。”

“這麼說,你還吃過別的烤魚?”

她點頭直接道,“以前紀裴帶我去過一次河邊,也是像現在這樣烤瞭一條魚。”

紀裴!

她似乎每次說起的紀裴的時候,嘴角上總是洋溢著笑。

那幾年時光,是她最開心的時段。

景容看著她提起紀裴時的模樣,心裡有些不舒服,甚至有些難受,望著面前正旺的火堆,良久,他才苦兮兮的說,“本王就是比不上你心中的紀裴和衛奕,你每次提起他們的時候,總是笑得最開心。”

嗯?

吃醋瞭?

紀雲舒偷偷打量瞭他一眼,方才還因為自己烤得魚好吃而洋洋得意的一張臉,現在卻拉得好長好長。

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瞭!

“你怎麼會這樣想呢?”

“不是為何會這樣想,而是確實如此,你跟紀裴也好,跟衛奕也好,你們之間的回憶總是好的、開心的,但是你跟本王在一起的時候,遇到的事情除瞭朝廷爭鬥,便是打打殺殺。”

他不是吃醋,而是有些無奈感傷罷瞭。

這樣一說,確實是這樣,自從紀雲舒遇到他之後,經歷的事不是破案,就是朝廷裡的那些破事,沒有她跟紀裴在一起的閑暇時光,也沒有如跟衛奕在一起時的自由自在。

可——

她唇角微揚,“可在我身邊的人是你,而且現在也好,將來也好,都是無人能替代的。”

他心頭一陣酥麻,本以為這個女人是根木頭,除瞭驗屍破案道得頭頭是道之外,根本不懂得道這些。

哪裡知道說得比他還溜。

頓時將他心中的“霧霾”一掃而去。

景容驚喜的看著她,“真的嗎?”

“當然。”

就像突然往景容的嘴裡狠狠的灌瞭一口糖水,從嘴巴甜到瞭喉嚨裡,又從喉嚨裡甜到瞭心裡,全身上下都甜瞭。

他像個孩子似的握住瞭她冰冷的手。

深情凝視著她。

碰巧坐在另外那堆火旁的唐思朝這邊看瞭過來,當看到兩人手握在一塊的時候。

當即傻眼瞭。

心中,有數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我擦!

斷袖啊!

嚇得她手裡正插著一條魚的木棒都掉到瞭地上。

狠狠的咽瞭一口口水。

《畫骨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