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兄妹對峙
誰的太子妃你都可以做,就是他亦王不行。
擲地有聲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砸在紀慕青的身上。
她眼神一怔,在原地僵持瞭很久。
“為什麼?”
為什麼?憑什麼?
她做瞭亦王妃,就是母儀天下,紀傢也就因此風光,名利雙收。
偏偏紀黎這個固執的傢夥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紀黎重重的哼瞭一聲,將自己被抓住的手腕從紀桓手中掙脫。
斥聲回應一句,“總之,就是不行。”
態度十分強硬。
不容反駁。
紀慕青雙眼赤紅,“我的婚事不是你說瞭算,隻要蕭妃娘娘同意,皇上下旨,我就是亦王妃,就連爹都不能阻攔,除非,你想我們一傢人全都抗旨被殺。”
“你……”
“反正這個亦王妃我是坐定瞭。”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總之,你再怎麼阻攔也沒有用,今天要是爹在這裡,他絕對不會像你們這樣去阻攔我。”
是啊,紀書翰是什麼人?
千年的勢利小人!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隻要自己傢族裡出瞭皇後,他就是下瞭陰曹地府,也能揚眉吐氣一口。
紀黎一雙眼竄著濃濃的火焰,漸漸滾大,朝著紀慕青狠狠的丟瞭過去。
他額頭爆著青筋,“紀慕青,你給我聽好瞭,就算今天爹在這裡也沒用,你最好乖乖待在府上哪裡也別去,否則,我立刻命人將你送回錦江。”
“你敢!”
兄妹二人對峙。
果然是親生兄妹,脾氣都一摸一樣,誰也不退讓,倔得跟頭牛一樣。
一旁的紀桓略顯尷尬,不過這次事件,他是完全站隊紀黎的。
趕緊上前做起瞭和事佬。
“行瞭,你兩個都不要再吵瞭。”他與紀慕青說,“大哥也是為瞭你好。”
呵呵!
紀慕青冷笑,“為瞭我好?如果真的是為瞭我好,就不會不讓我嫁給亦王瞭。”
甩下這番話,她就跑走瞭。
背後,紀黎氣得直捏拳頭。
按理說,紀慕青要是嫁給瞭景亦,將來成為國母,紀傢因此風光,是件好事,多少人都羨慕不來。
可——
紀黎卻有別都心思。
他怒氣未平,臉色通紅。
一直唱白臉的紀桓上前道,“大哥,你就生氣瞭。”
能不氣嗎?
“亦王是什麼人,沒誰比我們更清楚,我們本就是大皇子那邊的人,現在大皇子死瞭,亦王想要迎娶慕青,無非就是想要拉攏我們,助他順利登上帝位,可一旦他得勢,你我二人就隻會如同草芥一般,被他隨手丟棄。”
兵部司尹,確實不是白當的。
腦子裡想的比別多,看得,也比別人清楚。
紀桓雖然是個大老粗,但人也不傻,這其中的深意,他是明白的。
“大哥,你說的這些,慕青是不會明白瞭,而且現在是蕭妃娘娘提瞭出來,一旦皇上答應,你我都隻能遵命,不然,你真的搭上我們一傢人的命嗎?再說瞭,現在皇上還沒有下令賜婚,一切都說不定。”
紀黎,“若是等皇上下旨賜婚就來不及瞭,不行,我現在得進宮一趟。”
他剛邁開腳,就被紀桓給攔下瞭。
“大哥,你平時都勸我不要太激動,怎麼你自己這會卻管不住瞭。你現在去找皇上,若是皇上原本就不同意,結果因為你這麼一說,反倒會惹出什麼亂子來。”
這話,一下就點醒瞭他。
他按耐住沖動的性子,細細斟酌思量, “你說的對,我確實不應該這個時候去找皇上。”
“你就安心等著吧。”紀桓分析,“其實,我們想的,隻是最壞的打算,亦王是什麼人,你我都知道,既然知道,自然不會上他的小當。”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你我還是要提前做好準備,切莫……淪為他手中的一顆棋子。”
“明白。”
紀黎心裡千斤重,總是忐忑不安,那種感覺,已經很久都沒有過瞭。
他長吟瞭一口氣,目光盯著外頭,臉色凝重。
另一邊,紀慕青是哭著跑回到自己的院子的,一進去就開始噼裡啪啦的砸起東西來。
屋子裡但凡能砸的,幾乎都被她砸瞭一個遍。
這已經不是第一回瞭,所以丫頭彩蘭也見怪不怪。
隻是默默站在一旁,不出聲,不上前。
以免給自己惹火上身。
等紀慕青砸夠瞭,砸累瞭,才終於停下。
“彩蘭!”她大聲一喊。
“奴婢在。”彩蘭巍巍顫顫的走瞭過去,一臉恐懼。
“說,是不是你多嘴,偷偷去大哥那裡說瞭什麼?”
“啊?奴婢沒有啊。”
“還沒有?如果不是你胡說八道的說瞭些什麼,大哥為什麼突然這樣對我?”
“奴……婢不知道啊。”
她知道個屁啊!
太子擇選那幾天發生的事情,她怎麼可能會知道,若是知道,早早就被人割去舌頭瞭,哪裡還有命在這裡。
但紀慕青卻是個十分敏感的人,總覺得有人要害自己。
她被紀黎訓罵瞭一頓,自然將氣全部撒在瞭丫頭身上。
一把揪住彩蘭的頭發,“你個死丫頭,一定是你在大哥面前胡說八道瞭什麼,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
啪!
一巴掌打在瞭彩蘭臉上。
彩蘭臉上瞬間印瞭一個手掌印。
“讓你胡說八道的?”
啪,又是一巴掌。
彩蘭也不敢躲,就站在那兒任由她打。
十幾個巴掌下來,一張臉又紅又腫,嘴角被打得稀巴爛,都列出瞭血。
彩蘭跪在地上狂哭不止。
就算院子裡有丫頭看到瞭、聽到瞭,但也不敢過來勸,各個都裝聾作啞,免得成為下一個彩蘭。
“滾!”
紀慕青一腳踹在瞭她胸口上。
彩蘭半個身子伏在地上,一邊哭,一邊往外走。
“死丫頭,再敢胡說八道,我就直接割瞭你的舌頭,看你還敢不敢興風作浪。”
她捂著自己打人打到有些發麻的手掌,惡狠狠的看著彩蘭爬瞭出去。
但氣還未消,她在屋子裡,又開始砸起東西來。
光是聽到東西碎地的聲音,就已經讓人毛骨悚然瞭。
自然就沒人敢靠近那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