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8章 兇手是張大齊?

第768章 兇手是張大齊?

她萬般困惑,甚至有些出瞭神。

竹心又看瞭看那石頭,“咦”瞭一聲,眉頭皺起,說,“不過,一般的戶縣石顏色都很均勻,很少見到這種顏色不均的,像是撒瞭什麼東西在上面似的。”

“顏色?”紀雲舒回神,心頭猛然一震,仔細看著手上的石頭。

確實,顏色不均勻。

其實之前她就看出來瞭,隻是並未多想,但竹心一說出來,她就像是被人猛然一敲,驚醒瞭。

下一刻,霍然起身!

“去拿些釅醋和白酒過來。”

“啊?”

“快去。”

十分著急。

兩個丫頭愣瞭愣,又木訥點頭,趕緊去拿東西瞭。

很快,釅醋和白酒找來。

紀雲舒將這兩樣東西混合在一起,沉淀瞭一會後,才用帕子沾瞭些,輕輕在石頭上擦瞭起來。

小一會,隻見那塊石頭上突然出現瞭很多不均勻的暗紅色。

呃!

這……

她緊緊捏著手中的帕子,雙目睜大。

兩個丫頭互相看瞭兩眼,不明所以,小聲嘀咕瞭幾句,才詢問起來,“先生,到底怎麼瞭?這石頭……是不是有問題啊?”

她說,“去,去請王爺過來。”

嗯?

竹心不再多問。

“是。”

拔腿就去瞭。

很快,景容便帶著瑯泊和路江趕瞭來。

人入亭中。

氣氛凝重。

景容進來時,聞到瞭空氣中流竄著的淡淡白酒和醋的味道,又看到放在桌上那塊石頭上顯露出來的暗紅色,那一刻,明白瞭。

“是血?”

呃?

眾人驚訝!

紀雲舒點頭,說,“竹心說,這塊石頭不是出自南方,京城不可能有,而是來自南林安朗的戶縣石,這種石頭,有保平安的作用,而死者高猛又恰巧是安朗人士,也因為常年在外奔波,所以若將這塊石頭帶在身邊也並不奇怪,加上高猛的屍體是在張傢村的破廟裡發現的,偏偏張傢村的傻四手裡竟會有一塊出自南林安朗、又十分昂貴的石頭?又那麼巧,石頭上……竟然有血跡。”

景容,“這麼說,當時傻四在現場?嗯……也不一定啊!或許,他是事後去的命案現場,將這塊石頭撿走的可有可能。”

“不會。”

“為何?”

“王爺還記不記得,那天傻四在張傢祠堂看到張大齊的時候,他很害怕、很驚恐。”

呃!

結論一下,讓人毛骨悚然。

兩個丫頭趕緊縮到瞭一塊。

良久,景容開口,“你懷疑兇手是張大齊?”

呃!

紀雲舒不說話。

景容:“那現在隻要確定石頭上的血高猛的就行瞭,若是,就證明這塊石頭確實是高猛掉的,當時他被張大齊殺害的時候,血濺在瞭上面,事後,被傻四間撿瞭去,而張大齊則殺人滅口。”

這麼說,沒毛病!

但——

紀雲舒,“其實,不是很確定,因為,我們沒有直接找到張大齊是兇手的證據。”

“不管如何,先驗證這血究竟是不是高猛的再說。”於是,景容吩咐瑯泊,“立刻去一趟刑部,將高猛的血取一些來。”

“是。”

瑯泊趕緊去瞭。

很快,就從刑部將十分粘稠的血塊取瞭來。

紀雲舒用自己驗證的方式,確定瞭石頭上的血就是高猛的。

可是,石頭上還有另外一個人的血跡。

眾人詫異!

紀雲舒,“我想,這另外一種血跡,應該是兇手的。”

景容,“是與不是,先將張大齊的血取來做個對比就是。”

“可他人現在在亦王府。”

“本王自有辦法。”

他命瑯泊照昨天的辦法,暗中潛入亦王府,想辦法得到張大齊的血。

不得聲張。

可憐瞭瑯泊,才回來沒多久,身上的衣服都還濕著,又要拔腿過去。

萬一被亦王府的人抓到,估計要活剝瞭他。

但他任勞任怨!

趕緊去瞭。

於是,眾人便在府中等待,大概到瞭晚上,瑯泊才勝利歸來。

手裡的竹筒裡,滿滿都是血。

紀雲舒汗顏,景容手下取血的臭毛病還是改不瞭啊!

不是一碗,就是一筒。

也顧不上去教導,她趕緊驗血。

一番折騰。

石頭上的另外一種血跡果真是張大齊的。

瑯泊驚呼,“王爺,紀先生,看來那張大齊真的是兇手,這血,一定是他殺人的時候也不小心弄傷瞭自己所留下的。”

紀雲舒不說話。

真的是這樣嗎?

兇手真的是張大齊?

畢竟現在證據也在瞭。

但——

景容問紀雲舒,“你怎麼想?”

“我……”

她還未開口——

一道傲慢得意的聲音傳瞭過來,“容王府真是好生熱鬧啊!”

不用看都知道是那個變態景亦瞭。

他帶著溫十三、鬥泉和幾個侍衛,聲勢浩蕩的走瞭進來。

“你來做什麼?”景容問。

“當然是來謝謝紀先生啊!”

“什麼意思?”

景亦揚著下頜,看瞭一眼瑯泊,說,“你當真以為你的人能順利進我府中,還能順利取走張大齊的血?”

這一說,景容明白瞭。

“不如開門見山,不用跟我繞來繞去。”

“景容,我沒有惡意,你用不著處處提防我,我這次來,就是專門謝謝紀先生的。”他看向紀雲舒,“紀先生,本王正愁沒有證據證明兇手就是張大齊,現在你從這塊石頭上驗出瞭血,就證明殺瞭八個人的兇手,就是張大齊,就算他再倔,有瞭證據,他也不得不認罪。”

說白瞭,就是幫人做瞭嫁衣!

景容立刻說,“景亦,你別亂來,雖然石頭上是有高猛和張大齊的血沒錯,但也證明不瞭什麼。”

“隻有這個就已經夠瞭,我說兇手是他,就是他。”

“你我都是受命查案,人命關天,豈能兒戲,豈能僅憑這一點就將人屈打成招。”

“景容啊景容,你還真是天真!現在這塊石頭就是證據,你以為父皇想知道什麼?他想知道的就是結果,隻要張大齊畫瞭押,本王再讓十三在呈報到大理寺和父皇面前的行案寫得漂亮一些,這案子……就結瞭。”

陰險至極!

呵呵!

然而——

紀雲舒看瞭一眼溫十三。

那人似乎一臉沉默,不似之前那樣得意。

若景亦破瞭這樁案子,他就可以坐上刑部提點刑獄司的位置瞭。

為何不高興?

《畫骨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