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
她便伸手捏住白音的兩腮,迫使他張開瞭嘴,然後將手中那團佈再次塞進他嘴裡,並說:“那你最好活著,因為在你沒說清楚那副畫像之前,我是不會讓你死的。”
帶著警告!
丟下這番話,她就走瞭。
回到火堆旁坐下!
她的動作很輕,生怕會吵醒瞭景容,
等她朝白音看去時,卻發現他也正好看著自己。
那雙眼睛裡,帶著不受控制的烈性。
不屈服!
第二天。
大夥滅瞭火,拿上東西準備出發。
“咱們要從這片林子裡穿過去,馬車和馬匹都在那邊準備好瞭。”莫若說。
穿過林子!
但——
瑯泊走到景容身邊,小聲問,指瞭指那些姑娘,問:“那公子,那些姑娘怎麼辦?”
是啊!
總不能帶上她們吧?
景容想瞭想,轉而與莫若說:“這事可能要麻煩你瞭。”
莫若心領神會:“放心吧。”
於是,他便吩咐自己帶來的人:“你們幾個護送那幾個姑娘回去,我們分兩路走。”
“是。”
那些姑娘們抹著眼淚,一個勁的道謝。
秦夕眼淚汪汪,抓著紀雲舒的手,問:“景雲,這次一別,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瞭。”
紀雲舒拍瞭拍她的手背,叮囑:“一路小心。”
“嗯。”
可秦夕臉色蒼白,才走兩步,忽然暈倒瞭。
幸好被瑯泊一手扶住!
將她抱得牢牢實實。
見狀,莫若趕緊過來看她,查看後,說:“這姑娘身子很虛弱,可能一時半會好不瞭。”
瑯泊緊張:“那怎麼辦?”
“先帶她回侯遼再說。”
讓人先將其餘的女子送回去。
瑯泊則抱著秦夕,不知所措:“這……這怎麼辦?”
時子然不知從哪兒冒瞭出來,往他肩上一拍,說:“人傢姑娘現在都在你懷裡瞭,你說怎麼辦?當然是你帶她走啊。”
“我……”他語塞,然後帶著求助的眼神看向景容,小心詢問,“不會真的讓我帶著她一起吧?”
景容一臉嚴肅的告訴他,“子然說的對,人傢姑娘現在就在你懷裡,該你照顧。”
噗——
“可是,男女授受不親啊!”
“別廢話,趕緊背著她走,等穿過這片林子,送她上瞭馬車就好瞭。”景容的語氣不容反駁。
瑯泊實在是沒辦法,隻能背著秦夕一路走。
背上的女人很輕!
他一點也不費盡。
但總覺得別扭極瞭!
時子然則像個幽靈一樣,圍在瑯泊身邊不停的說,“美人在背的感覺如何?是不是覺得心花怒放?”
“……”
“你得謝我,給瞭你這麼好的機會。”
“……”
“你倒是說話啊!難道緊張到完全說不出話來瞭?”
“你滾!”
聲音很沉,但聽得出來,他心裡全是火氣。
時子然哈哈的笑瞭幾聲,便走瞭。
莫若正好回頭看瞭一眼,便用胳膊撞瞭撞景容。
小聲說:“說真的,你也該給瑯泊找個媳婦瞭,總不能一直讓他跟著你和紀姑娘吧?人傢死去的老爹老娘還等著他傳宗接代呢。”
“什麼意思?”
“我看那姑娘不錯,跟瑯泊也很登對,不如……”
景容“恩”瞭一聲。
“隻是一個恩?”
景容瞅瞭他一眼,回過頭,看瞭瑯泊一眼,然後與莫若說,“我這不是在給他制造機會嗎?”
莫若笑瞭笑,又用胳膊肘撞瞭他一下。
“算你小子還有點悟性!”
滾!
紀雲舒聽到兩人的對話,實在忍不住笑瞭起來。
她也回頭看瞭一眼,卻正好看到瞭白音,他被兩個侍衛用繩子綁著,一路拉著。
而他,從昨晚開始,就一直帶著那種眼神看著紀雲舒。
那眼神,讓人覺得發寒冷!
大夥往林子的另一端走去,頭頂的太陽越發強烈。
走瞭大概有半個時辰,才終於從林子裡出來。
馬車和馬匹都在。
紀雲舒和瑯泊說:“瑯大哥,你將秦姑娘送到馬車上去吧。”
“好。”
瑯泊小心翼翼的將人放到瞭馬車裡。
終於輕松瞭!
她上瞭馬車,眾人則騎馬。
朝侯遼去!
路上,莫若看瞭看被綁著、跟在馬車後面的白音,詢問景容:“那個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景容面色冷厲,隻說瞭一句,“看他能不能活著走到侯遼!”
“那還不如一刀解決瞭他。”
景容似乎另有打算。
他說,“呼和浩很在乎他,他要是能活著走到侯遼,說不定會是一顆很好的棋子。”
“哦?那就有趣瞭!”
莫若似乎明白瞭。
馬車上。
很快,秦夕就醒瞭過來,她一睜眼,發現自己靠在紀雲舒的肩上。
抬手揉瞭揉腦袋,坐瞭起來。
但依舊渾身無力。
“景雲?”她喊瞭一聲。
“你醒瞭!”
恩?
她朝四周打量,便問:“我這是在哪兒?”
“你剛才暈倒瞭,身子不好,現在我們正準備去侯遼。”
“侯遼?”
“你別擔心,等你身子好瞭,我們會送你回去的。”
“謝謝你。”
“你要謝,還是謝那位救你出來,又一路背著你的瑯大哥吧。”
“啊?”她微微一驚,垂瞭垂眸,“是嗎?那……真是要謝謝他,他是個好人。”
紀雲舒做起瞭紅娘,“是啊,你別看他長得憨憨厚厚的,也不會說話,可人很好。”
秦夕臉上抹瞭一層紅,她伸出手,撩開瞭車簾子,往外看去。
尋找瑯泊的身影。
那人騎著馬,就在前頭。
望著那道背影,秦夕似乎更加害羞瞭,嘴角上更是悄悄爬上瞭一抹笑。
她生怕那人會回頭看她,就趕忙將目光收回,放下簾子。
紀雲舒已經洞悉到瞭她那小小的舉動和心思。
隻是女兒傢的心思不可直接戳破,故而,她也沒說什麼。
“你先休息會,沒那麼快到侯遼。”
“景雲,謝謝你。”
“你還是叫我雲舒吧。”
恩?
秦夕困惑。
她說:“我叫紀雲舒,景雲隻是一個隨時起的一個名字罷瞭。”
“紀雲舒?紀雲舒?”秦夕口中念叨著,“這名字,真是好聽。”
她笑瞭笑。
然而——秦夕咬瞭咬唇,問她,“你們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