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9章 紀雲舒的母親?

三爺一說明日就去見木紮爾。

賽和捏著拳頭往桌上悶聲一錘,氣勢高漲道:“到時候,非打得那幫越丹人滿地找牙,滾他老娘的蛋。”

這話惹來營帳裡的人都笑瞭。

這罵人的技術還挺不錯的!

烏力罕瞅瞭他一眼,覺得他是侯遼的一支獨枝。

另類的很。

三爺懶得理會他,看向景容:“景公子,這次越丹人敢對紀姑娘動手,那就是跟我作對,跟整個侯遼作對,我三爺自不會放過他們,定是要砍瞭他們的手腳給紀姑娘賠不是!”

一拳敲桌。

賽和:“不止手腳,心臟也得挖瞭。”

哎哎哎哥們,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景容:“三爺,我雖不是你們侯遼人,按理說,兩個部落之間的事我也不好插手,可越丹人動瞭我的人,恐怕……我也做不瞭一個旁人。”

言外之意是——打越丹,算他一個。

三爺顧慮道:“但景公子你的身份……”“越丹野心勃勃,意圖吞並你們侯遼後,就帶兵逐鹿中原,我既身為大臨王爺,就覺不能讓越丹有機可乘,何況這些年來,我大臨與你們侯遼一直交往甚好,未曾動過一兵一卒,豈能讓越丹給攪和瞭?何況

,此次他們動瞭我的人,這筆賬,就有的算瞭。”景容語氣裡帶著狠絕之氣。

三爺:“好,那呼和浩的人頭就留給你瞭。”

大手一揮!

慷慨的很!

他說過,呼和浩的項上人頭,他是要定瞭!

賽和趕忙道:“三爺,這呼和浩的人頭你留給瞭景公子,那他身邊的一個人你就得留給我瞭。”

“誰?”

“那狗娘養的巴圖!”賽和氣呼呼的說。

一說出來,對面的烏力罕就忍不住“噗嗤”一聲。

笑得差點岔氣!

“砰!”賽和再次一拳砸在瞭桌上,一根黑不溜秋的手指頭指著他,“有什麼好笑的。”

烏力罕:“笑你去年被那傢夥打得屁股尿流。”

“你再說,我就撕爛瞭你的嘴。”

“你輸瞭就會輸瞭,有什麼好害臊的?”

“呵呵,要不是我誤食瞭丁華草,那小子早就被我打死瞭。”賽和氣得臉部通紅。

烏力罕丟瞭他一個鄙夷的眼神。

二人眼看著又要幹架瞭!

景容不明。莫若就當起瞭解說員:“去年他犯瞭點禍,被罰去牧羊,結果那小子把羊趕到西部去瞭,路上遇到越丹的巴圖,兩人幹瞭起來,可賽和前一晚誤食瞭草原上的丁華草,那東西下肚,能活活拉上一個多月,所

以當時渾身使不上力,被對方揍得半死,好在他體壯,活著回來瞭,從此,就恨不得把巴圖的皮給剝瞭。”

“怪不得!”

真是一段具有傳奇色彩的人生經歷啊!

三爺看天色也不早瞭,就把人給散瞭,吩咐下去,明日一早去找木紮爾。

景容剛從主營帳裡出來,就被賽和攔住瞭!

他一尺八以上,比景容高出大半個腦袋,往前一站,氣勢十足,壯如山河。

“景公子,你是莫若安答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以後有什麼事,你盡管說,誰要敢得罪你,我就擰斷他的腦袋。”

語氣裡帶著血腥味!

景容薄唇輕啟:“多謝。”

“今後你我也就是安答瞭!”他說著朝莫若挑瞭挑眉,“對吧,莫若安答。”

一口一個安答!

聽得莫若渾發麻。

汗顏道:“行瞭賽和,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行!”

賽和爽快的很,頂著個大肚子走瞭。

莫若看著他那道巨大的身影:“你別看他這樣,可他確實是個猛將,一個人能挑百來人,在侯遼那可是個神話,沒幾個人敢招惹他,跟匹雪狼似的。”

景容:“看出來瞭。”

兩人一笑。

入瞭休息的營帳後,莫若命人取來幾壇烈酒。

“終於能喝上一口酒瞭,今晚,咱們不醉不歸。”莫若將一壇酒往他面前推去。

景容卻沒心思。

心事重重!

“怎麼瞭?”

他沒回應。

莫若將酒放下,皺眉問道:“到底怎麼瞭?”

景容從袖中掏出一張紙。

朝他遞瞭過去。

莫若打來一看。

“這不是紀姑娘嗎?”

景容凝色,不應答。

莫若手指搓著泛黃的紙,再看看上面的線條,驚:“不對,這畫像至少也有十幾年瞭吧?不應該紀姑娘啊!那……這是誰?這幅畫,你哪來的?”

一連串的問號。

“是從那個越丹人身上得來的。”景容眸色微沉,“我想,這或許跟雲舒她娘有關。”

“身世?你這一說,我就糊塗瞭。”

“你還記不記得當初謝大娘進京為她女兒伸冤的事?”

“記得,這事,紀姑娘不是已經解決瞭嗎?”“是解決瞭。”景容說,“可當初她之所以會接那樁案子,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她母親死前,給她留瞭一樣東西,是一個正正方方的小木牌,上面刻著一個紋案,不知到底是字?還是花?她查瞭很久也沒有頭

緒,可謝大娘女兒的一個玩偶上卻繡著一個一模一樣的紋案,所以她才接瞭那樁案子,想查出木牌的事,可最後卻一無所獲。”

聽完,莫若明白瞭他的意思:“所以你懷疑這張畫像上的人,可能是紀姑娘的母親?”

呃!

他說完自己都震驚瞭。

景容眉心緊蹙,“隻是懷疑,不敢肯定。”

氣氛凝重。

景容朝畫像上瞇瞭一眼,再道:“你看看畫中這個女人的服飾。”

“……”莫若仔細看著。

“這根本不是中原人的服飾,像是……胡邑人的服飾。”畫像上,女人盤著發,頭上帶著很多精致的銀飾,脖子上掛著一串用鏤空的銀飾串成的項鏈,多是一些偏向西域風格的,衣著並不鮮艷,著色很沉,上袍開襟的款式,前襟向左掩,實為左衽,窄袖束腰,

都是貼身短衣,這的的確確,是胡邑人的衣著風格。

這其中究竟和胡邑有什麼關聯?

莫若有瞭一個大膽的猜測:“難道說紀姑娘的母親是個胡邑人?”

景容搖頭。沒有實證之前,他不能斷定!

《畫骨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