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1章 真相即將揭曉

王哲進去後。

景容和紀雲舒就隱在拐角處盯著,卻好一會也沒見人出來。

也不知道王哲進去做什麼瞭?

“我們到底在等什麼?”景容問她。

紀雲舒輕皺眉,“等人出來。”

“王哲?”

“不等王哲。”

“你越說我越糊塗瞭。”

她笑瞭下,將視線從那扇門上抽瞭回來,迎上景容的目光道,“等我解開心裡的疑惑再一一告訴你,你自然就明白瞭。”

好吧!

他也就不問瞭。

忽然,那扇緊閉的門開瞭。從裡面出來一個身著粗佈麻衣的男人,不過穿得倒是整整齊齊,體型瘦小,臉色蠟黃,下巴處還有一顆綠豆般大小的黑痣,上面還長瞭一根毛,看著有些惡心,他一臉警惕,將門關上後就賊眉鼠眼的朝附

近看瞭看,確定沒人註意到才提著袍子出瞭小巷。

殊不知有人隱在一側。

紀雲舒立刻拉著景容的手,“走,跟上去。”

兩人快步跟瞭上去。

那男人一路悄咪咪的到瞭陳有福進的那傢妓院,但他不走正門改走後門,敲瞭敲門,我人開門後他就進去瞭,神神秘秘,生怕被人發現。

等那扇門關上後,紀雲舒嘴角一勾,說,“看來那條大魚很快就會上鉤瞭,接下來就看子然瞭。”

二人沒有繼續在那裡守著,而是折身到妓院對面的茶樓坐瞭下來。

靜等消息!

妓院裡。

時子然一直在樓下盯瞭二樓,遲遲沒有見陳有福從裡面出來。

“該不會跑瞭吧?”

他心一想,索性上瞭樓,腳步看似不經意的蕩到瞭門口,瞇著眼睛想往裡面看,模模糊糊什麼看不清,裡面也很安靜,聽不見有人說話。

這會過來一個男人,佝僂著背,手裡端著一壺酒。

他趕緊彈開,撐在紅木圍欄往底下看。

那個男人走到門口敲瞭幾下。

喊道,“陳老板?”

“誰?”

“給你送酒的。”

“我沒叫酒。”

“是咱們老板娘送的。”

“進來吧。”

男人端著酒推門進去。就在門開那一剎那,時子然趕緊往裡看一眼,就看到陳有福規規矩矩的坐在裡面,桌上放著一本厚本子,密密麻麻不知道寫著什麼?手邊還放著一個算盤,他正用靈活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撥著圓潤的算

珠,又時而盯著那本子看,極其專註。

咦?

時子然有些納悶瞭,他怎麼不記得陳有福進去的時候身上有帶那兩樣東西?

還是說那東西本來就放在裡面?

如果是這樣,那這間包廂豈不是陳有福的長期包房瞭!

隻是這廝跑來這裡撥算盤做什麼?

他還沒想明白,送酒的男人把酒放在一邊,說,“陳老板,這酒是老板娘親手釀的,說是你最喜歡喝。”

“知道瞭,出去吧。”

陳有福頭也不抬。

男人出去瞭。

將門關上。

時子然想再探探究竟,可沒想到過瞭一分鐘不到,陳有福就出來瞭。

而且神色匆匆,出來時還往周圍看瞭看,似乎是在尋什麼?

時子然假裝從他身邊走過,並沒有引起他的懷疑。

隨即,陳有福匆匆離開瞭。

他離開妓院後就回瞭傢,關上房門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時子然在屋頂上守瞭一會後就離開瞭。

趕緊去復命!

守瞭快一天,似乎也沒守出什麼來。

……

景容和紀雲舒在茶樓上看到瞭陳有福從妓院裡離開,也看到時子然跟在後頭。

“子然從來沒去過那種地方,估計也遭罪瞭。”景容同情道。

紀雲舒卻笑瞭下,“讓他往那裡面鉆一鉆也好。”

“怎麼說?”

“一個大男人總是神出鬼沒,也該去見識見識世面。”

“都是些庸脂俗粉。”

“也不全是,也有賣藝不賣身的,上次你我去過青樓,你應該知道的。”

景容臉色一青,“別提那事瞭。”

想起來就後背一涼!

一生的陰影。

隨即,他倒瞭杯茶喝瞭一口,眸子一轉,正色問,“對瞭,你現在該跟我解釋這一切瞭吧?”

“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我該明白什麼?”

紀雲舒沉瞭口氣,說,“朝中不是一直在傳工部侍郎王燁和他的侄子王哲中飽私囊,又利用私權貪贓枉法嗎?”

“是嗎?”“都說他們手裡不知握瞭多少黑心錢!也不知坑瞭多少老板姓!可是傳歸傳,沒有證據,當年餘大人因為跟王侍郎不合,兩人在朝中又是死對頭,誰也看不慣對方,所以餘大人為瞭找到王侍郎貪污的證據,

可謂煞費苦心,結果跟王侍郎鬧得很不愉快,到現在也沒有握手言和。”

景容好奇,“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這些小道消息自然是從小道上聽來的,其實不少人都知道,隻是門面上不說罷瞭,我也是從江大人口裡無意得知的,那王侍郎也跟我說過他與餘大人關系緊張,而且我還知道禦史臺一直在搜查王侍郎貪污

的證據,偏偏證據不足,彈劾不瞭他,至於裡面是否有門道就不清楚瞭。”

景容聽她這一說,越發糊塗瞭,問,“可是這跟王哲和玲瓏繡莊的老板陳有福又有什麼關系?”“當然有!”她道,“想想看,為何餘府主院才修葺不過三年時間墻體就斷裂瞭?難道不是工部偷工減料嗎?所以說,貪污之事絕對不可能是空穴來風,這王氏叔侄二人定在貪污之事上做瞭許多文章,可是為

何禦史臺查不出來?這不是很怪嗎?除非他們將貪污來的錢通過某種途徑變成瞭正當錢,所以才能瞞天過海,連禦史臺都瞞過瞭。”

“你的意思是……玲瓏繡莊?”

“沒錯!”

還真的跟玲瓏繡莊有關?

景容好奇,“你敢如此肯定?”

紀雲舒說,“之前我也想不明白他們到底用的是什麼方法、可以逃過禦史臺的搜查?而且這麼久以來還相安無事,直到昨天我去玲瓏繡莊想查餘府命案的事,卻沒想到被我意外得知瞭王哲的事。”

嗯哼?看來此事真是越發有趣瞭!

“然後呢?”景容追問。然後……

《畫骨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