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打心裡覺得張小白在屋子裡藏瞭個女人不讓他知道,他也鐵瞭心的要將那女人找出來。
畢竟,像張小白那種女不女、男不男的人要真的在屋子裡藏瞭個女人,這要是傳出去,肯定轟動。
他要做個八卦小能手!
便一邊打趣,一邊在屋子裡轉悠起來,可屋子裡確實沒有什麼女人,也沒有能藏人的地方,就連窗戶都是關著的。
真是無趣!
張小白也不傻,抱著戲服站在門口盯著他:“看夠瞭?怎麼樣?這裡有沒有美人啊!”
“哈哈!”小江抓瞭抓腦袋,覺得略顯尷尬。
“趕緊走,別擾瞭我休息。”
“行行行,你老好好休息。”
小江正準備出門,卻無意間看到桌上和地上有一些白色粉末,他靈機一動,在經過桌子的時候,用手指沾瞭些。
將手藏在瞭身後。
這才出瞭門!
出去的時候又與張小白說:“對瞭,下次再想洗戲服的話就找我,少你幾個錢。”
張小白看都不看他,將門“砰”的一聲給關瞭。
小江站在門口,癟瞭癟嘴,然後充滿好奇看著自己手指上的粉末,放在鼻子上一聞。
輕皺瞭下眉頭。
這是治療的抓傷的藥!
“怎麼?張小白受傷瞭?”他嘀咕著,但也沒多想,將指尖上的白色藥粉往衣服上一抹,走瞭。
屋子裡。
張小白將戲服一件件掛瞭起來。
這才脫下衣服繼續擦藥!
第二天一早。
天才剛剛亮,一行捕快就急匆匆的闖進瞭趙傢班的後院。
“把張小白交出來。”
恩?
戲班裡的人都懵瞭!
找張小白做什麼?
領頭的官差見他們不動,便吩咐自己的人:“還杵在這做什麼?趕緊把人找出來。”
“是!”
“等等。”陶班主昨晚從衙門回來後就一直在屋子裡睡著,剛起來就看到這種陣仗,一臉疲倦的走瞭過來,問,“幾位官爺,這是怎麼回事?”
“卓大人有令,帶張小白去衙門問話。”
“這……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因為他很有可能就是殺王君的兇手。”
“啊?”
眾人驚訝!
領頭的官差一聲令下:“去抓人。”
很快,才剛剛起床的張小白就被兩個官差帶瞭來。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我沒有殺人。”
“有沒有殺人,等到瞭衙門就知道瞭。”
別看張小白個子不高,身材瘦小,可手腕上的力氣倒是大得很啊!
兩個官差都拽不動他。
“老實點。”
“我沒有殺人,你們不能帶我去衙門,若是屈打成招,那還瞭得?”
哎喲!
小樣,倒是挺聰明。
領頭的官差橫著兩道黑眉,走到他面前:“張小白,你要是想說什麼,就上衙門去說,再敢反抗,我就打斷你的腿。”
頓時老實瞭!
人被強行帶走後,陶班主和戲班裡的人也都跟瞭去。
與此同時,紀雲舒也收到瞭信息,
她昨晚去大牢見完宋止後就回瞭客棧,今天一早上就聽到衙門來人說卓大人將張小白抓去瞭公堂。
打算審他!
紀雲舒便和景容立刻過去瞭。
二人到瞭衙門時,公堂外已經圍滿瞭人。
張小白就跪在裡面。
景容讓她在公堂外先看看情況再說,二人便站在一群來衙門圍觀的人當中。
圍觀人中,陶班主也在,他緊張的看著裡面,也十分擔心。
隻聽見裡面張小白哭喊著:“官老爺,我冤枉啊!”卓大人坐在上面,冷冷的看著他,“張小白,本官已經命人查明,你與王君一直關系不好,當年本該由你做趙傢班的生角,但那個時候,王君娶瞭胭脂鋪的老板娘趙莊兒,所以便搶瞭你的生角,你懷恨在心
,可是?”
“我……沒有。”
“這裡是公堂,你要是敢撒謊,本官就板子伺候。”
張小白最怕疼,也最怕身上有疤痕,便擰著細細眉,說:“是,我是與王君關系不好,我也怨恨他搶瞭我的生角,可……可我不會殺人啊!”
“你因為積怨成多,不甘心一直做王君的替補,加上這次王君出演瞭《鬼娘葬夫》,這戲火瞭,他也火瞭,所以你心起殺意。”
“我沒有!”張小白著急的說,“班主已經答應瞭我,下出戲就可以讓我做生角瞭,我還殺他做什麼?給自己惹一身騷不成?”
“就算你這麼說行得通!可是,在王君去找宋止之前,曾有人親眼看到你和王君在趙傢班後面的一條小巷裡起瞭爭執,當時王君還打瞭你,你便揚言說不會放過他,甚至要剝瞭他的皮,可是真的?”
呃!
還有這等事?
張小白有些心虛瞭:“我……”
卓大人哼聲,吩咐一聲:“把證人帶上來。”
隻見兩個捕快從外頭帶來一個身形佝僂的老嫗。
官差扒開圍觀人群時,不小心撞瞭一個紀雲舒。
景容立刻護住瞭她,與此同時,一雙大手也伸瞭過來,撐在瞭她的手肘上。
這才免於摔倒之險。
紀雲舒垂目一看,就看到撐在自己手腕的那隻手很大,而那人的手腕上還纏著繃帶,因繃帶有些松落的原因,明顯能看到手腕上生起的小紅點,密密麻麻,十分惡心。
她抬頭時,那人已經將手抽回,立刻收進瞭袖子中!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高大力,身材高大粗狂,一臉的絡腮胡,但長得卻是一副老實人的樣子。
她輕聲道瞭一句:“多謝。”
高大力並不知道她就是衙門請來辦案的那位畫骨高人。
便說:“舉手之勞。”
老嫗被帶瞭進去,跪在地上。
張小白扭頭奇怪的看著她。
印象裡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卓大人問老嫗:“本官問你,你身邊的人可認識?”
老嫗看瞭張小白一眼,點頭:“認識,他是趙傢班的張小白。”
聲音在抖。
“那你又認不認識王君?”
“認識。”
“那你是不是親眼看到張小白和王君爭吵?還看到王君當時打瞭他?”老嫗將頭埋得更低,身子往旁邊縮瞭下,擔心“殺人兇手”張小白會當場要瞭她這個證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