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裡的骷髏頭啊!”
李成提醒他們。
景容一臉淡漠的問:“所以呢?”
所以——李成眼睛一睜:“你說湊不湊巧?這事竟然歸我管,但案子蹊蹺,我完全沒有頭緒,因為隻有一個骷髏頭,實在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偏偏更巧的是……”他順勢將目光轉向紀雲舒,饒有深意的笑瞭下,“小
公子,你有摸骨畫像的本事,還有破案的能力,若不是我親眼所見,還真不敢相信世間有這等能人。所以……我想請你幫這個忙,能不能替我破瞭這樁案子。”
無事不登三寶殿!
這句話一點也沒錯。
紀雲舒從他進來時就有預感。
果不其然啊!
真是想請自己幫忙破案。
她還沒開口回應。
景容當下就直接拒絕:“不能!”
“景公子,你別急著拒絕啊!”李成立刻加瞭句,“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們白辦事,若是幫我破瞭這樁案子,我必有重謝。”
“我想你是沒有聽清楚我的意思,我說瞭不能就是不能!就是給我們金山銀山作為重謝之禮,我們也不會答應,所以成世子你還是請回吧。”
“這……”
“還有,我們隻是來高定辦一些事情,辦完就會走,不會逗留太長時間,所以這樁案子,世子要另請高明瞭。”
“這……”李成啞口無言。
有些急瞭!
景容絲毫不顧人情,拉著紀雲舒轉身就走。
李成不願罷休,急忙追瞭兩步,剛想去拉紀雲舒的肩膀,但指尖都還未碰到,就被景容反手一抓,將他用力摁壓在瞭柱子上。
後背撞上結實的大柱子,疼得背脊骨一響。
使他完全動彈不得。
那些跟隨李成一同進來的侍衛見此一幕,立刻拔出長劍要沖瞭過來。
後一刻,李成出聲制止:“別過來。”
“大人?”
“退下!”
“可……”
“都說瞭退下!”
幾個侍衛滿臉擔憂,面面相覷。
那畢竟是平陽侯的兒子,要是出瞭什麼事,他們鐵定吃不瞭兜著走。
但又不得不聽李成的話。
便隻能暫且退到一邊。李成被摁壓著,也不掙紮,抬眸凝視著景容那道冷徹如寒的目光,說:“景公子,我可沒有惡意,身上也沒有帶任何武器,隻是想請小公子幫我一個忙而已,你用不著對我這麼敵對。好歹,我們也算相識一
場,就算沒有深交,也有淺識吧!”
打感情牌。
景容神色冷漠,肅著兩道劍眉,再次跟他強調道:“我再說一遍,這件案子,我們不會插手!這是你們官府的事,就你們自己解決。若再咄咄逼人,就休怪我不客氣。”
“你這人可真不講情面,好歹我也幫過你們。當時卓大人將你們認定為嫌疑犯,要不是本世子及時趕到,你們哪裡有什麼機會去查那堆白骨?估計現在早就沒命瞭。”
“此恩,自當銘記於心,但這案子,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吧。”景容冷聲道。
李成繼續說:“正所謂滴水之恩應當湧泉相報,當初本世子救瞭你們,你們怎麼也應該幫我一次。”
“我的話不想再說第三遍。”
“你……”李成急瞭,眼珠子轉瞭轉,心一橫,“好!既然你們這麼無情,那本世子也直接挑明瞭說,要是你們不肯幫我,就別想離開高定!”
帶著威脅的口吻。
景容怒,手肘抵在李成胸膛上的力道稍稍加重瞭幾分。
壓得李成透不過氣。
臉部頓時漲得通紅。
頃刻,紀雲舒立刻拉住景容的手臂:“先放開他。”
景容猶豫瞭下。
到底還是松開瞭他。
李成按著作疼的胸口,緩瞭好一會,才使上勁來。
他瞪著景容:“你這是想殺瞭我啊!”
“我說瞭,你要再咄咄逼人,我自然不會對你客氣。”
“你……”
紀雲舒打斷他的話:“成世子,你還是回去吧。”
李成眼巴巴的望著他:“小公子,事關人命啊!你真要見死不救嗎?”
“我一不是你們胡邑人,二不是你們官府的人,論公論私,這案子都輪不到我去插手,何況我們來高定還有自己的事情要辦,根本無暇顧及別的,請你不要為難我。”
“我不是在為難你,而是隻有你能摸骨畫像,你要是不幫這個忙的話,我們可能連死者是誰都不知道,如果死者身份都不知道,這案子根本查不下去!要不是因為案子確實棘手,我也不會來打擾你。”
“可……”
“你必須得幫我啊!”紀雲舒深吸瞭一口氣,沉默瞭一刻,才與李成說:“我隻能告訴你的是,死者是一位年紀在十五歲左右的女子,死亡時間應該有三年,根本頭顱上的特征來看,死者很有可能是被淹死的!我知道的就隻有這
麼多,剩下的,你自己找仵作再去驗一驗吧。”
當時在城門口,她就有觀察過那顆頭顱。
略微的知道瞭一些。
李成愣住瞭,努力張著耳朵將她剛才的話聽進去。
等回過神來時,景容和紀雲舒已經走瞭!
他本打算追上去,但一想到剛才被景容摁壓在柱子上的痛,當即止瞭步子。
隻得細細琢磨剛才紀雲舒的話。
十五左右的女子?
死亡時間大概三年?
是淹死的?
這三點重要信息,他牢牢背在心裡。
等回去後,一一查實!
宋止抱著書一直站在一邊,也不搭話,直到景容和紀雲舒走瞭之後,他才踱步到李成身邊,喊瞭一聲:“成世子?”
李成一怔,扭頭看向他,“你走路怎麼沒聲音。”
“宋某鞋子比較輕!”
“……”
“看世子的著裝,似是當瞭大官。”
李成苦澀一笑,扯瞭扯身上的官袍,說:“這也不算大官,就是個守城門的。”
“那也是官啊。”
“行瞭行瞭,跟你這個書呆子說不通。對瞭,你們怎麼會來高定的?”
宋止朝他拱瞭拱手,說:“宋某是來參加三月舉行的科舉的。”
“哦,原來是要來考狀元郎啊!那他們呢?”
“他們?”
“就是景公子和紀公子。”宋止恍然:“我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