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直接下瞭結論。
紀雲舒說的話,總是讓人無法反駁。
那一眾侍衛也都十分欽佩她。
本以為此處就是杜慕白被撞擊的地方,可是被她這樣一分析,便直接否定瞭自己之前的猜測。
人群裡,也因此議論聲而起。
“實在是太厲害瞭。”
“這紀先生可真是個人才。”
“這樁案子有她在,肯定沒事的。”
“可是你猜猜看,兇手是誰?”
“定不是什麼好人。”
“真是可惜瞭,好端端的一個才子,就這樣被人給殺瞭,可惜啊可惜。”
“好在這案子終於得以重審。”
“哎。”
人群裡各種聲音傳來。
從一開始欽佩紀雲舒,到最後卻成瞭對一個才子的惋惜。
而在他們的惋惜中,李成帶著自己的人已經和紀雲舒、景容已經離開瞭這裡,街道上也再次恢復瞭之前的暢通。
隻是城司部此番動靜,卻在高定城緩緩傳開瞭。
紀雲舒的名聲也傳開瞭。
沒多久,從這個街道上離開後,紀雲舒等人到瞭第三處地方。
第三處地方,是在一座橋上!
因為這橋的附近有一座廟,所以此處的人特別多,來回都會經過這座橋。
橋上的人來回擁擠的走著。
李成一到,就下令,“把橋的兩端都圍起來。”
“是!”侍衛領命。
紀雲舒還沒來得及阻止,那幫侍衛就已經動手去橋的兩端攔人瞭。
汗顏!
紀雲舒隻是想來看看,並沒有打算鬧這麼大的動靜。
偏偏被李成鬧得沸沸揚揚。
那些百姓無法通過這座橋,因為有急事,或者要去廟裡,所以對李成的這番行為十分不滿。
甚至有些人開始鬧瞭起來。
“你們這是幹什麼?我們還要過去呢,趕緊讓開。”
“大人有令,這座橋暫時不同通過。”侍衛說。
大夥心裡更加有火瞭。
說,“哪有你們衙門這麼辦事的?”
“是啊!我們要過橋。”
“讓我們過橋。”
紛紛嚷嚷起來。
兩端的人一吵起來,就如打雷一般。
李成也沒想到會這樣。
那些侍衛開始平復起百姓的心情。
勉強將她們安撫瞭。而為瞭不耽誤時間,侍衛指著石橋上說,“大人,紀先生,你們看這裡,這是就是我們查到的最後一處地方,石橋的圍欄上有這些凸起的圓點,想著是不是造成杜慕白後背肋骨的地方,所以也記錄下來瞭。
”
一看,果不其然。
石橋上的圍欄上,有很多。
李成看瞭紀雲舒一眼。
想聽她怎麼說。紀雲舒朝周圍看瞭看,又盯著石橋的圍欄上看瞭幾眼,說,“這裡……確實很像,杜慕白被人壓著往後仰,應該是一瞬間的事,當然,他一定來不及反應,所以沒有掙紮!因此後背壓在這上面的力道和位置
都一樣。”
李成,“那也就說,他就是在這附近跟兇手在一起吃過東西,或者喝過東西的?然後發生瞭爭執?”
紀雲舒想瞭想,說,“……嗯,有可能。”
有可能?
李成糾結瞭,“到底是是?還是不是?”
紀雲舒,“……”
持久沉默!
眾人都等著。
不知道紀雲舒究竟要說什麼。
李成問,“紀公子,你給個消息啊!”
紀雲舒又微微“嗯”瞭一聲。
卻拖瞭一個長音。
然後說,“……我的意思,是可能吧。”
一聽——
李成興奮瞭,然後說,“好,那我現在就派人去找。”
他高呼著,“來人,趕緊去這附近找一找,看看有沒有可疑的地方。”
“是!”
侍衛們開始朝周圍去尋找瞭。
辦事效率很高。
紀雲舒卻一直站在橋上沒走。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李成為瞭不妨礙百姓們過橋,也著實擔心那些百姓們大吵大鬧。
便趕緊下令讓兩邊的侍衛撤瞭,百姓們這才得以通過這座橋。
吵鬧聲也因此消失。
景容見紀雲舒神色不對,便輕聲問她,“你是不是懷疑不是這裡?”
果然,最懂自己的,還是景容。
她也有些糾結。
說,“我也不知道。”
“我陪你再去周圍找找。”
她想瞭想,還沒說話——
李成見她不動,便問,“紀公子,不是已經找到瞭嗎?你們還要去哪裡找?難道……不是這裡?”
紀雲舒,“我也不敢肯定。”
“可是整個高定城裡,就這三處地方,前面兩個你說不可能,這個總不會錯瞭啊!”
“……”
按照李成所說,確實如此,但她仍舊有一絲不確定。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那……”
“我先去周圍走一走再說吧。”
她便與景容下瞭橋,在附近一邊走,一邊看。
李成也隻好帶著自己城司部的侍衛們跟著他二人一塊走,一塊看。
這周圍並無什麼異常的地方。
直到……
他們走到一條巷子外頭。
李成因為沒怎麼註意,一腳就踩到瞭一塊草席上。
“哎呀。”
有人叫瞭一聲。
草席下面突然冒出一個人頭。
那人直接坐瞭起來。
抱著自己的腿大喊,“死人瞭,死人瞭……”
大喊。
李成等人嚇瞭一大跳。
“什麼人?”
齊齊看向那個從草席下坐起來的人。
那人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破破爛爛,身上裹著一床破舊潮濕的被子,全然一副乞丐的模樣。乞丐抱著自己的腿,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一行人,見他們穿著官服,又震驚,又惱火,卻不示弱,說,“我是什麼人?我是這地方的祖宗!竟然連我的地方都敢闖,還踩瞭我的東西,壓瞭我的腳,你們賠錢
!”
紀雲舒發誓,這絕對是她見過的最囂張、最勇敢的乞丐。
畢竟,連官府的人都敢得罪。
李成本是小霸王,高定城裡誰敢招惹他?
就是二王爺三王爺也要看他幾分面子。
現在倒是好,竟然被一個乞丐給罵瞭一頓,還要他賠錢。
這口氣憋上來的時候,頓時就火大瞭。
指著就說,“簡直大膽,信不信現在就抓你去牢裡坐一坐?”
乞丐的氣勢頓時被壓瞭下去。
在怎麼兇,也兇不過官!便將自己那張草席拉瞭拉,說,“小的也隻是躺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