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過去幫瑯泊,二人齊手突圍。
卻不料周圍出現瞭很多拿著弓箭的侍衛,朝那些刺客射瞭過去。
而之前那名穿著儒衫男子此時已經負傷累累,根本支撐不瞭多久,他拼死抵抗,不願認輸,就是拼盡最後一口氣,他也不能倒下。
眼看著數支利箭射瞭過來,他避開不得,幾支利劍便刺在瞭他的身上。
他單膝著地,臉色慘白,口吐鮮血。
眼看著侍衛要取瞭他的性命。
突然——
人群中又跳出來七八個身穿夜行衣的人,那些人武功極高,迅速將手拿弓箭的侍衛一一制服。
隻見兩個黑衣人拽住瞭儒衫男子的手臂,將他救走瞭。
無端又多瞭幾個人蒙面人加入戰鬥,那延更是滿目怒火,他一邊抱著宋止,一邊大聲呵斥吩咐,“殺,全都殺瞭,如果人逃瞭,本王就要瞭你們的命!”
隻見此時,幾個黑衣人從衣服裡掏出什麼東西,往地上一丟,頓時白煙滾滾,擋住瞭人的視線。
亂成瞭一團!
其中一個黑衣人快速找到瞭白音和瑯泊,“快走!”
聲音很是熟悉。
連雀?
白音和瑯泊來不及震驚,眼下最重要的,是趕緊脫身。
二人便跟著那一眾黑衣人一同逃離。
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煙很濃,在空氣裡肆意蔓延,將那些百姓們攪得更慌。
紀雲舒無法看清對岸的情況,問景容,“那我們……”
“先離開這裡再說。”
景容拉著她的手快速離開,可人群一陣騷動,紛紛堵在瞭文橋邊上。
被擠得水泄不通。
很多人甚至被擠得摔倒在地,被人來回踩踏。
紀雲舒看到一個孩子摔在瞭地上,
她掙脫掉景容的手,“等一等!”
便趕緊折回去,將摔倒的孩童從地上拉瞭起來。
孩童哭泣,“娘,娘……”
紀雲舒輕輕的拍著她,“沒事瞭,別怕。”
“我要娘。”
眼下如此混亂,她怎麼找人?
好在這孩子的娘聽到哭聲跑瞭過來,找到瞭他,一手將其拉瞭過去,抱在懷裡就跑瞭。
等紀雲舒反應過來,再去找景容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被擠在人堆裡,根本沒有看到景容。
而白煙也漸漸飄瞭過來,視線被擋。
“景容?”
她喊著。
無人應答!
忽然——
一隻大手從她身後伸瞭出來。
捂住瞭她的嘴巴。
將她的肩膀用力鎖住!
動彈不得。
“唔……”
她掙脫不開,被人拖走。
景容被沖在人群中,一眨眼的功夫,紀雲舒人已經不見瞭。
他發瘋似的開始尋。
可周圍的人太多。
“景公子。”有人喊瞭他一聲。
就見一個男人突然出現在他身邊,“請跟我走一趟。”
接近崩潰的他,幾乎想都沒想,滿眼赤紅,一把擒住瞭那人的脖子。
眼神中迸發出瞭殺氣,“她人呢?”
來人沒想到會這樣,趕緊說,“公子放心,紀……紀先生沒事,你跟……跟我走一趟就行。”
景容精銳的眸子打量他。
察覺此人似乎沒有惡意。
便將其松開。
警告道,“如果她少一根頭發,我就要瞭你的命。”
……
那些黑衣人連同瑯泊和白音逃走後,便去瞭一處廢棄的宅子。
剛進去,連雀才將臉上的黑佈扯下來,白音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到底要做什麼?”
質問!
連雀知道他心裡一定充滿瞭困惑。
可此時,他無法解釋太多。
這時——
“大哥,林公子受瞭重傷。”連雀的同伴說道。
連雀一把推開白音,快步朝那個被喚作“林公子”的儒衫男子走去。
男子渾身是血!
身上還插著幾支利箭!
已經奄奄一息!
連雀與身邊的人說,“拿藥來。”
男子抬手,“不用瞭,我活不成瞭。”
“林公子……”
“想必,你們一定是南國侯派來的吧。”男子喘氣說道,顯然看穿瞭眼前這些黑衣人的身份。
連雀點頭。男子苦澀笑道,“難得南國侯還記得我林傢。胡邑王為瞭王位,為瞭防止有人造反,竟滅我林傢滿門,我爹娘慘死,如今……就剩下我一個人,在來高定之前,我就已經下定決心,如果不能……不能殺瞭胡
邑王和他的兒子報仇,我寧去死,也絕不茍活一世。”
語氣中,充滿瞭絕望。
連雀:“先別說話瞭,我先將箭拔出來。”
男子卻握住他的手,搖搖頭,“沒用的……”
“侯爺要我將你活著送出高定,我就絕對不能讓你死。何況,你大仇未報,如果你死瞭,林傢的仇,誰來報?”
男子一聽,原本絕望求死的眼神裡死灰復燃,充滿瞭求生的欲望。
便緩緩松開瞭連雀的手。
於是,連雀小心翼翼的將他身上的利箭拔瞭出來,上瞭藥,包紮好瞭傷口。
隻是失血過多,男子的臉色極其蒼白。
好在,撿回來一條命!連雀,“這裡已經不安全瞭,你必須馬上離開高定,這個時候,城門口想必已經加派人手在搜查,我會讓人將你藏在棺材裡抬出去,等出瞭高定城,侯爺已經給你安排瞭去向,你好好養傷,其餘的事情,到
時候再說。”
男子點頭!
但是走之前,男子抓住連雀的手,感激道,“替我謝過侯爺。”
“嗯。”
男子被抬走後,連雀才看著有些驚訝的白音和瑯泊。
南國候?
胡邑王?
滅門?
這些……究竟是什麼意思?
連雀深呼瞭一口氣,說:“這一切,你們很快就會明白瞭。”
……
紀雲舒被人帶走後,就上瞭一輛馬車。
車上還坐著兩個男人。
她警惕的看著他們,並沒有感覺走任何危險的氣息。
“你們……到底要帶我去哪裡?”
那兩個人不說話。
她往外面一看,才發現馬車竟然出瞭城,沒有上官道,而且在一條小路上不急不慢的行駛著,最後到瞭一處地方才停下。
車上的其中一人才說,“紀姑娘,到瞭。”
她明明一身男裝,這些人竟然看出她是女的!
到底,他們是什麼人?
她跟著他們下瞭馬車,才發現自己身處在一片林子裡,周圍沒有光亮,漆黑一片,耳邊是冷風灌入的嗖嗖聲,十分滲人心慌。
那幾個人提著燈籠引路。“姑娘,這邊請,我傢主子正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