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5章 殺瞭我……殺瞭我!

二王府。

那延雨中一戰後,就返回屋中換衣服。

一身殺氣還未散。

丫頭不小心在給他纏腰帶的時候出瞭錯,他擰住那丫頭的手腕,將其甩到瞭地上。

“王爺饒命。”

“廢物!”

“奴婢……不是故意的。”

“滾!”

小丫頭輕聲哽咽,哆哆嗦嗦的退瞭出去。

那延穿戴好衣服,便趕去看宋止。

宋止依舊未醒。

隻是禦醫把完脈之後,卻有些幸喜,趕緊稟報說:“王爺,宋公子的脈象已經逐漸平穩,看樣子,他大有醒來的可能。”

明明之前還命在旦夕!

這是怎麼回事?

那延也沒心思去追究這個,他心裡倒是放心瞭很多,然後吩咐:“你們好好看著,一旦他醒來,立刻派人來告訴本王。”

“是!”

那延轉身出屋,疾步離開。

三個禦醫撓瞭撓腦袋。

望著床上血色漸好的宋止。

“脈象怎麼突然平穩瞭這麼多?”

“是啊,這也太奇怪瞭。”

“從未遇到過這等事。”

薑禦醫琢磨不透,摸瞭摸自己那把花白的胡須,道:“興許,此人命不該絕啊!他救瞭二王爺,等他醒來,富貴榮華正等著他。”

宋止算是走瞭狗屎運!

為二王爺擋瞭一劍,卻換來瞭大好前程。

真不知道福氣?

還是黴氣?

……

大雨滂沱,聲雷滾滾。

這樣夜,緊迫而又壓抑。

那延去瞭關押連雀的密室。

他還未進來,就聽到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聲音。

回蕩在密室裡顯得詭異森森。

此時,連雀被脫瞭上衣捆綁在柱子上,健碩的胸膛上血痕累累。

負責拷問的侍衛正揮著手中的長鞭一下下的抽打著他。

一邊質問:“你是說?還是不說?”

連雀身子搖搖欲墜,腦袋垂著,鮮血不斷的從他口中溢出,滴落在地。

就如一具死屍!

盡管被嚴刑拷打,他始終一句話也沒說。

宛若啞巴。

那延進來時,便看到眼前這滲人的一幕,他卻沒有半點同情的意思,眼裡的狠決反而更深瞭些。

侍衛停下,走到他身邊稟告:“王爺,他就是不肯說,再這樣打下去,恐怕會……”死!

那延瞇著眼睛,走到瞭連雀面前,順勢一把捏住瞭他的下巴,往上一抬,迫使他對上自己狠厲的視線!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也沖入鼻中。

連雀受瞭重傷,凌亂而濕噠噠的頭發散落下來,遮去瞭他大半張臉和那雙充斥著血絲的眼睛。

他看著面前的那延。

隨即冷笑一聲。

就像從冰徹的深谷裡發出的。

不由的,那延手指上的力度加重瞭很多,質問:“究竟是誰派你來的?”

連雀張著滿是鮮血的嘴,依舊笑著。

這也狠狠的刺激到瞭那延,他咬牙一字一字道:“不肯說是吧,好,我看你能熬多久?”

他一甩手,手從連雀下巴處離開。

然後坐到密室的一張太師椅上,下令:“給本王打,重重的打。”

侍衛得令,一鞭又一鞭的抽打著。

連雀死死咬著牙,不發出任何疼痛的聲音。

那延坐在那,臉色越來越沉。

就像一個變態!

靜靜的欣賞著。

他很清楚,如果今晚不能從這個刺客口中問出什麼來,等到明天王府遭遇刺客的事傳到胡邑王耳邊,自己難保會遭遇之前那拓的處境。所以無論如何,他一定要揪出那個暗中想要殺害自己的人。

鞭子抽打的聲音在密室裡回蕩著。

連雀已經皮開肉綻。

渾身是血。

最後被打暈過去。

侍衛:“王爺,人暈瞭!”

那延冷聲:“用水潑醒。”

“是。”

隨即,一桶冰冷的水從上而下的澆向瞭連雀。

冷!

刺骨的冷!

他身子猛然一怔,醒瞭過來,眼前卻模糊一片,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渾身的血脈也仿佛被凍結住瞭。

胸口被鞭子抽打的火辣辣的疼也全然消失。

隻感覺到骨頭好像被人用刀子在一下一下的刮。

那種痛,遠遠比折磨肉體還要痛。

那延看他已經醒來,狠聲:“繼續打!”

侍衛得令,揮鞭而去,力道卻減輕瞭很多。

竟有些下不瞭手瞭。

手心都在顫抖。

“廢物!”那延起身,奪過那根染血的鞭子,揮向連雀的臉上。

“啪!”

這一鞭,比任何一鞭子都要重。

連雀臉上被抽開瞭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溢出,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

他也再次暈瞭過去。

侍衛又趕緊取來一桶冰水澆在他身上。

但是這一次,卻沒有醒來的跡象。

侍衛伸手去探他的鼻息,氣息微弱。

還沒死!

“王爺,還沒死。”

那延眼裡毫無仁慈:“拿鐵烙來。”

侍衛搬來瞭爐子和鐵烙。

幾塊鐵烙在火裡被燒得通紅。

那延挑起一塊,毫不猶豫的朝連雀胸口燙去。

“呃!”

連雀仰起頭,發出瞭微弱的疼痛聲,卻又立刻咬著牙,死死的撐著。

臉上和脖頸都漲紅一片。

青筋爆出!

周圍充斥著一股肉被烤熟的味道,混合著血腥味,刺鼻難聞。

那延滿意的將鐵烙從他胸口上拿開。

“你要是再不說,這東西可就不是烙在你胸口這麼簡單瞭。”

連雀胸口上被烙著一個血色印記。

他汗流而下,緩瞭許久,才睜著那雙淬著血淚的眼睛看著面前的人,說:“……殺瞭我!”

與其被百般折磨,倒不如一死瞭之。

可是——

那延陰笑:“殺瞭你?不,本王要留著你的命!你一天不說,本王就一天讓你生不如死。”

“……”

“你若是說瞭,我興許還會放瞭你。”

連雀不傻,自然不會相信那延的話,他腦袋無力的垂下去,一遍遍的重復著:“殺瞭我……殺瞭我!”那延滿眼怒火:“你聽著,沒人能來救你,現在唯一能救你的,隻有你自己!你如果肯說,就有活命的機會。而且……”他貼近連雀耳邊,“到現在,也沒人闖入王府來救你,可想而知,你就是一顆棋子,可

以隨時舍棄捏碎!既然如此,你何不為本王效力?隻要你願意,本王可以讓你一生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啊呸!”連雀朝他臉上吞瞭一口唾沫。

《畫骨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