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誼眼睛一瞇,對面前小女人突變的態度有些懷疑,威脅道:“你別想耍什麼花樣,我會全程看著你的。”
穆凝雪繼續眨巴眼睛:“那你可要千萬盯住我哦,我已經被你傳染成‘間歇性神經病’瞭,說不上什麼時候就會犯病。”
李世誼鼻尖一聲輕哼:“放心,我會治好你的。等我通知吧,禮服我也會幫你準備好的。”
見穆凝雪配合,李世誼的心情也不錯。
雖然明知道這個小女人在醞釀著什麼,但他無所謂。
隻要她是穆凝雪,就別指望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李世誼剛剛離開公寓,穆凝雪第一時間奔回海濱城堡。
許久沒回豪宅,她還真是感覺有些想念。
海濱城堡是霓虹市最佳的觀海地點,落地窗外,觸目之際是一片瑰麗的玫瑰花園。
再向遠處望去,是一望無際的寬廣海洋。
時而洶湧,時而平靜的海面,映襯著白晝的光暈,閃耀著金色的光芒。
白色泡沫前湧又後退,不斷的沖刷著海岸上的沙灘,樂此不疲,永不怠倦。
穆凝雪一邊品著藍山咖啡,一邊看著遼闊的海邊,心情悠揚。
陶德的電話是在近中午的時候打過來的,電話裡,他隻說瞭簡短的幾個字:小夫人旅行回來瞭。
穆凝雪深吸一口氣,瑩透的眸子泛起一絲波動的漣漪,有些事情,是解決的時候瞭。
……
喬傢別墅。
聶汀蘭洗完澡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岑棟已經準備好瞭上好的紅酒。
她笑著走過去,被岑棟擁入懷中,深情的一吻。
“心情好像很不錯呢。”岑棟笑著,輕輕攬住她的腰肢。
聶汀蘭舉起酒杯,輕抿一口,臉上劃過一抹冷邪的笑容,聲音慵懶嫵媚:“我們出去瞭這麼久,那個女人橫死的消息應該早就傳開瞭。”
“我們這次特意去森林別墅裡住瞭近一個月,你故意不關註媒體,就是在等待這一刻吧?”
岑棟低頭在聶汀蘭耳邊廝磨。
“突然橫死,估計連遺書都沒時間寫,作為喬塵遠現任的夫人,那些遺產自然會落到我頭上,絕對沒錯。”
眼神不住眼中的興奮,聶汀蘭眼底泛起貪婪的精光。
“殺瞭人還能這麼淡定,你真是個可怕的小妖精。”
岑棟的語氣像極瞭在贊嘆。
聶汀蘭輕哼一聲:“那個女人竟然問我他父親過得幸福麼!竟然敢問出這麼無禮的問題!那我的十年呢,陪在那個老頭子身邊整整十年,我竟然才分到那麼一點遺產!想想心情就不爽。”
“已經過去瞭,現在你隻要把手機打開,等待陶德先生通知你去簽下遺產轉承協議就可以瞭。”
岑棟露出一抹邪佞的笑容,和聶汀蘭如出一轍。
聶汀蘭打開是手機,陶德先生的電話果然馬上就打瞭過來。
“真是快速……”
她得意的一笑,接起電話:“陶德,有什麼事嗎?什麼?……晚餐?”
“是的小夫人,大小姐想跟你談一下關於遺產的事情,正好Marx也在霓虹市,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是那個女人……親自跟我談?”
“是的小夫人,大小姐想親自見你一面,可以嗎?”
陶德的聲音低穩有素,緩緩傳來。
聶汀蘭全身一顫,心裡好像被什麼東西猛擊一下,怔怔的站在那裡,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可……可以,在……哪裡見面?”聶汀蘭的聲音,掩飾不住的顫 抖。
“就在您的別墅吧,如果您有時間,下午大小姐會親自過去拜訪。”
“好……好的。”
掛斷電話,聶汀蘭面如土灰,她踉蹌的後退兩步,一屁 股坐在椅子上。
岑棟急忙問道:“怎麼瞭?出什麼事瞭?”
“她……她沒死!這怎麼可能,我明明看到瞭照片。”
“再拿出照片確定一下。”岑棟提議。
“為瞭以防萬一,照片我已經刪除瞭。”
岑棟抓住聶汀蘭的手腕:“你別緊張,不應該出錯的,我已經跟殺手兄弟一再確認過瞭,他們早在山下跟蹤蹲守,她應該已經死瞭沒錯。也許陶德隻是為瞭試探你,你不能自亂瞭陣腳。”
“你讓他們再把照片傳過來,我要確認一下。”
岑棟點頭,幾分鐘後,他把手機遞到聶汀蘭面前。
聶汀蘭冷汗淋漓:“是她沒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別慌亂!就算她真的沒死,那就讓她再死一次好瞭。”
岑棟眼底泛起陰冷的殺意……
……
Marx來到海濱城堡的時候,穆凝雪正在看金融方面的書籍。
見她認真學習的模樣,Marx溫柔的笑笑,也隨手拿起一本書,在她對面坐下。
海浪拍打著礁石,掀起巨大的海浪,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起帶著金光的浪花。
氣氛安靜美好。
Marx始終靜看著穆凝雪,琥珀色的棕瞳裡,寫滿 寵 溺。
他的面容很精致,邪佞入骨,又不失清新明朗。
他坐姿優雅,如同來自異世的王子,儒雅嫵媚。
西方人特有的淺棕色頭發,從前方向後綿延,直至耳際。
陽光透過落地窗,散落在他的頭發上,隱隱發散著淡淡的光暈,如同他嘴角揚起的那抹笑容,溫柔多情。
穆凝雪緩緩抬頭,瞬間就被Marx暈染開來的溫暖眼神融化瞭。
“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穆凝雪合上課本,嘴角也揚起淡淡的笑容。
Marx聳聳肩,並沒有移開目光,隻是語氣淡淡的說:“我在想,應該給你買輛新車。”
“新車?你要送我嗎 ?”
穆凝雪眨巴著眼睛,露出期待的精光。
Marx迷 人的眼眸微微一瞇:“我說你有點出息好不好,你現在可是中國數一數二的大富豪誒!”
穆凝雪小 嘴一瞥,滿臉委屈:“可是喬先生有遺產繼承的附加條款,如果我不完成金融系學業,我就一分錢得不到,就連海濱城堡也住不成瞭。所以我正在看書,要考試瞭……”
“沒錢也是好事,如果你是個平凡姑娘,麻煩就不會這麼多瞭,也不會有人追殺你。大不瞭我多努努力就行瞭,我負責賺錢養傢,你負責貌美如花怎麼樣?”
Marx的語氣充滿調侃,迷人的眸子泛著異樣性 感的魅惑,笑意盈盈的看著她。
“咳咳,我還是要努力爭取一下的。總不能便宜瞭別人。”
“那看在你現在還很窮的份兒上,我就送輛車給你吧。你的法拉利估計一時半會修不好,帕加尼也不錯,改天一起去看看吧。”
“真的要送我車嗎?”
穆凝雪搓著小手,十分期待。
“送,不單單是車,就算我的身體,我也可以送給你!”
Marx指尖一挑,解開襯衫上面的扣子,微露胸膛,結實的肌肉乍現,泛著迷 人的光澤。
“對瞭。”穆凝雪突然變得認真起來。
Marx有些緊張:“怎麼?”
“上次看娛樂報道說你有八塊腹肌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想看嗎?”
Marx輕舔嘴唇,笑容越發的邪魅,聲音也變得極具勾 引的意味。
穆凝雪用力點點頭,渴望的表情一點都不矜持。
纖長好看的手指又是一挑,扣子一顆顆的被解開,Marx傾斜在沙發上,長腿一抬,架到茶幾上,動作輕佻,撩人無比。
他的手指輕輕移動到腰帶上,指尖已經摸到瞭要帶的卡扣,隻要輕輕一帶,就會松開。
“這樣夠麼……要不要再往下看看……”
Marx的目光中,琥珀色的光暈流轉,斜斜勾起的嘴角,帶著一抹神秘邪佞的妖俊。
他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嫵媚起來連女人都自愧不如。
太迷人。
“嘖嘖。”
穆凝雪站在旁邊,捏著下巴,上下打量著Marx。
用牛郎店老板娘的視角好好審視瞭他一番,才喃喃說道:“我是不是應該把你五花大綁,送到聶汀蘭的床上。用你的美色,也許能換來我的永世安寧。”
Marx眼皮一耷,失落的坐正身體,快速系上瞭扣子:“沒情趣。”
“她回來瞭。”
穆凝雪抿口咖啡,語氣淡淡的。
Marx眸子一沉:“要去見她嗎?”
“嗯,下午就過去,你也一起吧?小夫人傢的紅酒很不錯。”
Marx一吹劉海兒,身體又湊近瞭一些,試探性的問:“上次去小夫人傢,你為什麼消失不見瞭,去哪兒瞭,現在能說說嗎?”
上次穆凝雪離開後,就莫名失蹤瞭很多天,一想起那些見不到她的空白,他就有些莫名的恐慌。
清透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淡雅的晶瑩,她輕松的笑笑:“也沒什麼,就是被聶汀蘭下瞭藥,在門外等你的時候,被李世誼給強行帶走瞭。”
“下藥?”Marx頓時就驚詫瞭,抬高瞭聲調:“那女人給你下瞭什麼藥?你有沒有被怎麼樣?”
“不管怎樣,都過去瞭。”
穆凝雪看著窗外的海面,眼神飄忽。
她不想回憶,不想去談跟那些糟爛記憶有關系的任何事情。
Marx指尖攥得有些發白,妖異迷 人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心疼。
他伸手直接將她抱進懷裡,語調輕柔:“以後的日子,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瞭。”
穆凝雪有些抗拒,有些尷尬的掙脫Marx的懷抱。
現在她是李世誼的秘密女友,這樣跟其他男人擁抱感覺很不妥。
Marx一項喜歡跟穆凝雪親近,被這突如其來的抗拒,弄得有些尷尬,勉強扯出一絲淡笑,問:“小雪兒,你是不是……喜歡上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