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誼,你開穩點,Marx受瞭傷,不能顛簸。”
穆凝雪在後座上扶著Marx,一邊還不忘提醒李世誼,李世誼很不爽,始終冷著臉。
“逞能,我又沒讓他幫我擋那一板凳。”
“你是大明星,要是花瞭臉,看你最近那部青春偶像劇怎麼拍。”
Marx捂著肩膀齜牙咧嘴,嘴上這麼說,眼神忍不住瞄瞭一眼穆凝雪,李世誼怎麼會知道,要是他受瞭傷,穆凝雪會更擔心,嚴重的還要再次給李世誼輸血,他怎麼舍得讓小雪兒不斷地傷害自己,要是註定有一個人受傷,那就讓他來吧。
“青春偶像劇比你的命重要嗎?”
李世誼還在嘴硬,但是Marx瞭解李世誼,他這麼說,已經是在關心自己瞭,嘴角微微上揚,笑容燦爛。
醫院很快就到瞭,車子還沒停穩,戚夜就氣沖沖的沖瞭上來,一把把李世誼從駕駛座上薅瞭出來,刀子很快就架到瞭李世誼的脖子上。
“你又不會真的動手,總這樣掏刀子有意思嗎?”
李世誼眸光一沉,冰冷的眼神不亞於刀鋒的寒涼。
“戚夜,把刀子放下。”Marx忍著痛吩咐道。
“這個人是個禍害,你跟他在一起,總沒好事。”
戚夜早就看李世誼不順眼瞭,這個男人不僅跟Marx搶女人,還總是害Marx受傷,Marx平時表現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是他戚夜知道,夜深人靜的時候,Marx有多憂傷。
“你再不過來扶我,我的膀子可能就要廢瞭。”
這一次Marx的話十分管用,戚夜迅捷的收瞭刀子,李世誼甚至都沒看清他的刀子收到哪裡去瞭,戚夜人已經到瞭Marx的身邊,伸手提起Marx脫臼的膀子,用力一拽一頂,隻聽“咔擦”一聲,Marx一聲悶哼,膀子接回去瞭。
雖然膀子接回去瞭,但是Marx的肩膀還需要清洗、消毒、包紮,從醫院出來,Marx看著自己被吊在脖子上的手臂,苦不堪言。
“我哪有那麼脆弱,吊著這東西,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形象一瞬間化作瞭泡影,還讓我怎麼去泡妞?”
“剛才給你包紮的小護士你還沒調戲夠啊,正經點,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泡妞的事,以後再說。”
穆凝雪打斷瞭Marx,剛剛在醫院裡聞著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她就想起瞭李世菈,那個丫頭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陶德說,李世菈如果一直這樣昏迷下去,情況可能不容樂觀。
“你是想現在就去找喬麗莎報仇?”
李世誼擔憂的看著穆凝雪,天已經這麼黑瞭,他們在明,喬麗莎在暗,會很危險的,這事還是得從長計議。
“不,陶德剛剛打電話來說,喬麗莎已經在海濱城堡等著我們瞭。”
李世誼和Marx都是一驚,少言寡語的戚夜倒是悶悶的說瞭一句:“殺瞭就是瞭,我來動手。”
車裡其餘三個人都是一愣,李世誼沒來由的感覺脖子後面一陣陰風刮過,身上寒絲絲的。
“戚夜,不準你魯莽,喬麗莎畢竟是喬氏集團的小姐,她莫名其妙的死亡,會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到時候很可能會引火燒身,小雪兒會被你連累的。”
Marx最頭疼的是戚夜直來直去的腦回路,他不懂人情世故,順他者生,逆他者亡,這是他的做事原則,而就是這種行事方式,會造成無窮無盡難以挽回的後果。
“靜觀其變吧,戚夜,你送Marx回去,他需要休息,看著他不要到處亂跑,定時換藥。”
車子回到瞭霓虹工業大學,戚夜架著Marx下車,Marx怎麼會放心的下,掙紮著不肯離開。
“小雪兒,你需要我的陪伴和保護,我這點傷算不瞭什麼。”
“小女人由我來保護就夠瞭,你,回去修養!”
李世誼幫著戚夜把Marx塞回他自己車上,戚夜上車迅速鎖住車門,一踩油門,飛馳而去。
“李世誼,你也回去吧,我和喬麗莎之間,是我們傢族內部的問題,不需要外人來插手。”
穆凝雪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語氣冰涼,Marx已經受傷,她不能再讓李世誼涉險。
“我不是外人,小女人,不管你承不承認,你和我,以前是戀人,以後,也會是。”
李世誼伸手摟住穆凝雪,光滑的下巴頂著穆凝雪柔軟的頭發,修長的大手撫摸著小女人的後背,他想做她的守護神,這樣的想法最近越來越強烈,特別是午夜夢回,那些前世的記憶又不期然的閃現,他就更想念這個倔強的小女人。
穆凝雪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著李世誼身上獨有的清冽的氣息,這樣溫暖安定的胸膛她多麼想一輩子靠下去,但是她不能,她會連累李世誼的,如果可以,她甚至願意從李世誼的身邊徹底消失,在暗處靜靜地看著他健康、幸福。
“李世誼,不要自作多情瞭,我喜歡的是Marx,今天他為你受瞭傷,我本來對你就有意見,這一次是Marx,下一次可能就是我,Marx顧念你們之間的兄弟舊情,我可沒那麼好心。”
穆凝雪狠狠的推開李世誼,足足退瞭有兩步遠,眼神凌厲的看著李世誼,冰藍色的眸子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十分的清冷無情。
“小女人,不要試圖拿這樣的話來激怒我,沒用!”
“你不是說要和Marx公平競爭嗎,難道你現在要趁著Marx受傷捷足先登?李世誼,這樣的手段很不高明。”
穆凝雪說完,轉身上瞭車,一踩油門,絕塵而去,李世誼站在原地,眉頭緊鎖,這小女人,對他的排斥越來越強烈瞭。
李世誼雖然知道愛情,是兩廂情願。
但他冥冥中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與穆凝雪相識瞭很久。
不是單單的這一世,甚至幾生幾輩子,他們都在一起過。
他見過穿著民國時期學生裝的她,見過古代時,落櫻樹下,穿著一襲長裙,安靜撫琴的她。
不管怎樣,他都不相信那隻是夢,隻是一場自己幻想出來的可笑夢境。
她,一定是他的!
……
海濱城堡燈火通明,喬麗莎悠閑的坐在沙發上品嘗著美味的血燕,陶德面無表情的站在一邊。
“陶德,不得不說這些年你把爸爸留下的傢業打理的很好,等我住進瞭這海濱城堡,你還是這裡的管傢。”
喬麗莎笑得嫵媚,她最近身體明顯有些發福,濃妝艷抹,脂粉氣更甚,陶德擰瞭擰眉。
“麗莎小姐,陶德隻聽老爺的安排,老爺生前就交代陶德,這後半輩子都要照顧好凝雪大小姐,所以感謝麗莎小姐的美意,恕陶德沒有那個福分。”
陶德依然恭敬有禮,不卑不亢,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如果細心觀察,就會發現每隔幾分鐘,陶德就會不自主的瞄向大門口,他多麼希望今夜,大小姐不要回來。
“哼,陶德,識時務者為俊傑,你這樣冥頑不靈,遲早會後悔的,去,給我把這碗血燕換瞭,涼瞭,腥。”
喬麗莎狠狠地將碗扔回桌上,剛剛的好興致一掃而光,為什麼,穆凝雪那個野丫頭可以住這麼豪華的城堡,為什麼就連一個傢丁都對她這麼忠心耿耿,這一切本來是應該屬於她喬麗莎的!
不過不急,很快,她就會把這一切奪回來,穆凝雪,好戲就要開始瞭。
陶德端著新的血燕從廚房出來的時候,一道刺眼的燈光從大門口射瞭過來,陶德的心一擰,大小姐還是回來瞭,陶德抬頭看一眼墻上的鐘表,已經凌晨瞭。
“喲,我的大小姐,你的架子可真大,我在這裡足足等瞭你三個小時,你才姍姍而來,怎麼,大半夜的不在傢裡睡覺,又出去會哪個野漢子瞭?”
喬麗莎接過陶德手裡的血燕放在茶幾上,譏諷的看向穆凝雪。
“喬麗莎,找我有什麼事,直說,不用這樣夾槍帶棒,我沒那個時間陪你耗。”
穆凝雪越過喬麗莎直接坐在沙發上,右腿很自然的翹在瞭左腿上,那副慵懶的樣子,很有主人范。
“我這次來,當然是有重要的事,穆凝雪,滾回你的落櫻島去吧,不要再奢望喬傢的一切。”
喬麗莎也緩緩落座,端起剛剛放下的血燕,隻是血燕有些涼瞭,腥味刺鼻,喬麗莎胃裡一陣翻滾,捂著嘴跑進洗手間,不停地幹嘔。
“怎麼,去醫院那麼多趟,還是沒舍得把你肚裡的這個野種弄掉,喬麗莎,看來你和那個啤酒肚緣分挺深啊,要不要我牽線搭橋,你去做他的第N房姨太太好不好?”
穆凝雪斜靠在洗手間的門口,好整以暇的看著面色蒼白的喬麗莎,孕吐很折磨人,即使吃得再多再好也沒用,吸收不瞭,也是枉然。
“你才是野種,穆凝雪,你不要忘瞭,你隻是老頭子收養的一個野種,你有什麼資格占著喬傢這麼大的產業,我才是真正的喬傢大小姐,這一切都應該屬於我!”
喬麗莎歇斯底裡的大喊著,陶德擔憂的看向穆凝雪,本能的,就想上前擋在穆凝雪的身前。
“對,我是配不上,但是你更不配,老爺子就是把這偌大的喬傢交給瞭我,你嫉妒也沒用。”
這樣的話,喬麗莎早已經在她面前說過好多遍瞭,穆凝雪根本不在意,喬麗莎隻是個跳梁小醜罷瞭,她沒心情跟著她一起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