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謊!”王徐之微斂起眼:“照你說的,那你是怎麼中的那種古怪的法術?又是何人下的毒手?而且你現在是築基大圓滿修為,可見之前也是修仙之人,那麼沒有中法術之前,又是在哪裡修行?”
呃……小屁孩突然變這麼犀利幹嘛?
“我不能告訴你!”
“為什麼?”
“因為……”做戲就要做全套,半真半假才是瞎話的真諦,祝遙眨瞭眨眼,努力做出一副無奈而又擔心的樣子。“我不想你牽扯其中,你要是知道得太多,怕是會引火上身。”
“……”王徐之果然一愣,眼神也瞬間柔和瞭不少,像是突然又想起瞭什麼,伸手摸瞭摸她的頭,“你們果然很像!”
“像?和誰很像?你以前提過的那位師姐嗎?”祝遙繼續裝傻。
王徐之卻輕嘆瞭一口氣,好像不願再提及這個話題,“好瞭,就算你身上的法術解除瞭,你也不應該隨意亂跑,特別是那個逍逸,不要輕易跟他扯上關系,知道嗎?”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王徐之沒有解釋,而是拉起她的手往外走,“我送你回玉林峰,記住以後不要輕易下山。”
祝遙忍不住給瞭他一個白眼,老娘跑出來還不是為瞭你這臭小子,不過看他沒事,她也就放心瞭。隻不過這回沒事,不代表以後都會這麼幸運。
回到玉林峰,她還是忍不住拉住瞭即將轉身離開的王徐之。
“你剛剛是不是在練武場跟逍逸鬥法?”
王徐之沉默瞭半會,點瞭點頭。
祝遙忍不住嘆瞭一口氣,“你覺得自己的修為可以勝過他?”
王徐之緊瞭緊身側的手,痛恨的咬牙,“不能!”
“所以你找他鬥法,隻是單純的找死嗎?”這小子找死也這麼認真?
“你懂什麼?”他臉色瞬間鐵青,滿滿都是被戳中心思的難堪,情緒突然激動起來,“你知道親眼看到自己最重要的人,死在自己面前的感覺嗎?當時要是逍逸沒有猶豫,要不是他猶豫!”
“那你呢?”祝遙提醒自己不要心軟,必須說出更冷陌的話。從回來第一次見到王徐之起,她就知道,自己的死是他最大的心結,所以他才會一直卡在築基大圓滿,沒有寸進。如果他一直對此耿耿於懷,那麼這個心結,一定會演變成心魔,最終毀瞭他的仙途。而解開心結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打碎它。
“你說是因為逍逸的猶豫,導致你最重要人的死。竟然是你最重要的人,為什麼要靠著別人去救?你在做什麼?”
“我……我當時在維持劍陣!”他氣息有些混亂,神情茫然瞭起來。
“也就是說你根本沒餘力去救她?”
“我……”
“你自己都救不瞭的人,憑什麼推給別人來救?還是說你根本不想救她?”
“不,我想救她。可是我……”
“可是你沒有這個能力?你連救人都做不到!”
“我……”
“徐之,你到底是恨逍逸沒有及時出手,還是恨自己救不瞭她?”
“……”王徐之愣在原地,像是突然明白瞭什麼,臉上是顯而易見的絕望。
她卻不得不快刀斬亂麻,“你恨的從來都是自己吧!”
王徐之整個人都頹廢瞭下來,輕扯動嘴角,露出一個不知是哭是笑的神情,“我又能做什麼,除瞭悔恨,我還能做什麼?”
“你打算這樣悔恨一輩子嗎?”
“……”
“你自甘墮落,我也不管你!但是那個為你而死的人,她又做何感想呢?你以為她會願意看著你這樣下去嗎?”
王徐之猛的抬起瞭頭。
祝遙拍拍他的肩膀,“雖然你覺得是自己修為不足,才救不瞭她。那你就修練到可以救人的境界啊,混蛋!”
“……”王徐之沒有回話,眼裡仍是有散不盡的迷茫,但總算開始反省起自己,拖著沉重的步子回去瞭。
祝遙深深嘆瞭一口氣,該說的她都說瞭,總得給他些時間讓他自己想通。至少在他想通這段時間,她不用擔心他會再跑去找逍逸作死瞭。
逍逸身上發生的怪事,是越來越多瞭,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他臉上那奇怪BUG,還有頭頂鮮明的驚嘆號,別人都看不見,這是在向她提示著什麼嗎?
她越來越感覺,自己的穿越和後來的重生,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而且還跟逍逸有著密切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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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遙做瞭一個夢,卻又不像是自己的夢,因為在夢裡,她目睹瞭另一個人的一生,而且這個人還是讓她萬分頭痛的人——逍逸。
逍逸從小是個孤兒,沒有驚天動地的復雜身世,隻是因為一場饑荒而被傢人隨意丟棄的孩子。他像所有的小丐乞一樣,為瞭生存不擇手段,幹盡瞭偷雞摸狗的事,也受盡瞭別人的冷眼與唾棄,甚至為瞭一口飯,跟野狗搶食。直到他十歲那年,被接引的弟子帶上瞭丘古派。
他被掌門收為徒弟,一開始彼受器重,卻因為得罪瞭內門弟子趙小胖,被廢盡修為,逐出內門。但這卻反而成就瞭他,在外門中,他被罰看守朔原閣。
朔原閣堆放的都是歷年來,派中練器廢料,機緣巧合之下,他得到瞭一塊古怪的廢料。因為一時覺得好玩,就帶在瞭身上,卻因為一次意外受傷,血滴入瞭那塊廢料,發現那居然是“金靈”,開天劈地之初,天地間最純潔的金靈氣化靈而成的“金靈”。金靈剛剛生出靈智,卻因為接觸到瞭他的血,直接認他為主。
而他剛剛好又有金靈根,靈氣化靈的“金靈”有著支配世界所有金靈氣的力量,所以擁有瞭金靈就等於有瞭全世界的金靈氣。而金靈根又是五行靈根中最為堅韌的靈根,對於運器,使劍都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於是,由於“金靈”的作用,他瞬間開啟瞭主角光環,修為大進,四年就築基。他隱藏修為參加門派大比,並奪得瞭第一名,被鳳奕尊者收為親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