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旺?”
“*你妹!”
“看來沒錯。”玉言松瞭口氣。
祝遙臉一下就黑瞭,要不要以這種方式來認親啊?
“回去吧。”玉言嘆瞭一聲,拎起自傢徒弟,飛身而起。瞬間兩人就回到瞭玉林峰頂。
上上下下把徒弟的新樣子又看瞭一遍,怎麼都不想接受,她居然變成瞭一個男子。心底莫明就泛起各種不明的糾結。
“為何會變成這樣?”
祝遙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掉進瞭絕斷之地,醒來之後就變這樣瞭?”
師父我們不能做彼此的好閨蜜瞭,不知道基友你缺不缺?
“絕斷之地?”玉言眉頭皺得更緊,回想起秘境中的一切,心底是壓都壓不住的火氣,周身的寒氣就更明顯瞭。
祝遙不由得背脊發涼,師父的樣子好可怕,是要發飆的節奏嗎?默默的退瞭一步。
再退一步。
“不遵師命,任意妄為,該罰!”
祝遙小心肝一抖,“那個……說好不打臉行嗎?”
“過來!”
“師父……”
玉言沒有說話,隻是周身的寒氣冒得更加勤快瞭。看來是逃不過瞭,祝遙隻好慢騰騰慢騰騰的挪瞭過去,視死如歸的伸出瞭左手。
打吧,隻要不打臉。
玉言愣瞭一下,看著眼前的一隻爪子,眉頭皺瞭皺,揚手移過來一塊石頭坐下,用力一拉徒弟的手,把她整個人按在瞭自己腿上。對準某部位啪啪幾下。
k,為什麼是打屁股啊?祝遙欲哭無淚,偏偏他手下可一點都沒留情,痛得她呲牙咧嘴的。
“哎喲,停……停。師父,我錯瞭。”再打下去她屁股就開花瞭。
玉言停瞭一下,猶豫懲罰的力度到不到位。
┗|`o′|┛嗷~~
關鍵時刻,那隻異獸不知道從哪竄瞭出來,自不理力的沖著玉言開始吼叫。
玉言揚手就一巴掌扇瞭過去,異獸頓時被呼出瞭幾十米遠。再次撞到瞭樹上。
它慘兮兮的爬瞭起來,果然是師徒,連出手都是一樣一樣的。
“這隻妖獸……”玉言也認出瞭這隻妖獸,扶起徒弟護在身後,眼看著就要出手。
被摔疼的某異獸。哇的一聲就嚎上瞭:“哇啊啊啊,主人他欺負我!”
“他也欺負我。”祝遙摸瞭摸自己的屁股,給瞭它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師父:……
師父下手真恨,她屁股要成四瓣瞭。
“你收服瞭這異獸?”玉言回頭看向徒弟。
祝遙搖頭,“沒有,是它自己要跟著我的。”
玉言的臉立馬就冷瞭,伸手就要召來雷電,那隻異獸嚇得一抖。雙爪抱頭可憐兮兮的大喊,“我是她的獸,我是她的獸……”
祝遙鄙視的瞅瞭它一眼。好歹十一階的妖獸,要不要這麼慫?
異獸見她沒反應更加傷心,哭得在地上打起瞭滾,“嗚嗚嗚,你連我的真名都知道瞭,還不承認我是你的獸。壞人,嗚嗚嗚……我不管。我要做你的獸,我要做你的獸。”
“……”祝遙囧。差點回瞭一句,我不想做你的攻!
變成男人就算瞭,要不要還走上耽/美路線啊!
“我什麼時候知道你真名瞭?”她是直的。
異獸噌的一下就蹦瞭起來,一本正經的回答,“在秘境的時候,你不是叫過我嗎?還讓我開門來著。”
開門,祝遙愣瞭一下,突然想起瞭那句搞笑的口令,嘴角抽抽瞭兩下。…
“你……不會叫芝麻吧?”
異獸歪瞭歪腦袋,“對呀!”
k,你名字取這麼隨便,你父母知道嗎?
“雖說真名對妖獸,有著很大的束縛性?但也隻是對於十階以下的妖獸。”玉言臉色一冷,“你跟著我徒弟,究竟有何目的?”
異獸芝麻的表情僵瞭一瞬,卻立馬又恢復成剛剛那死不要臉的樣子,更加可憐兮兮的道:“當然是因為主人很強,跟著她我可以更快回到上界。”
玉言揚手一揮召來一道雷電,直直的劈在它的旁邊,瞬間出現瞭一個大坑,他臉色更冷,“說實話。”
“我……說的就是實話。”
轟隆,再一道雷電劈出,這次卻直接劈在它的尾巴上,那條長長的尾巴,瞬間變成瞭兩截。
“我的尾巴!”芝麻一聲痛呼,轉身要去抱自己少瞭半截的尾巴,卻腳下一滑,滾進瞭剛剛的那個大坑裡,落瞭一身泥。
好不容易停瞭下來,轉身看著自己還滲著血的半截斷尾,呲牙大吼一聲,不管不顧的朝著玉言撲瞭過去,“我跟你拼瞭!”
祝遙揚手一巴掌就拍瞭過去,又把它扇瞭出去,聽師父這麼一說,她也反應過瞭,它跟著自己的原因絕對不止飛升這麼簡單。
玉言捏瞭個訣,把那還在不斷撲騰的芝麻定在瞭原地。祝遙走瞭過去,一巴掌拍在它的獸頭上,“說,你有什麼目的?妖獸十一階便可以劫飛升雷劫,根本不必依靠別人來飛升。”
芝麻頓瞭一下,氣呼呼的反駁,“妖獸歷劫九死一生,雷電天生克制我們妖獸,更何況是飛升的劫雷,我會被劈死的。”
玉言眼神微瞇,冷冷的開口,“別的妖獸會,你,不可能。”
“……”芝麻一愣,頓時停止瞭掙紮。
祝遙突然想起,那老頭曾經說過,芝麻可是從上界下來的異獸,那就是說他曾經劫過飛升劫,而且活著到瞭上界,那麼就算它掉到下界來瞭,再歷一次雷劫也完全不會有生命危險。
想通這個,祝遙默默起身退瞭一步,小動物太聰明。人類需要補智商。
芝麻來回瞅瞭瞅兩個人,興許是覺得瞞不下去瞭,瞬間收起瞭之前那種賣萌求同情的神情,聲音帶上瞭幾絲挑釁,“哼。沒想到被識破瞭,不愧是化神期的老妖怪。”
老妖怪?
玉言眉頭一皺,回應道,“彼此彼此!”
如果化神期就算老的話,它這隻飛升不知道多少年的妖獸,都老到天際去瞭。轉頭看瞭看自己的徒弟。嗯,他一點都不老。
芝麻臉色一僵,又開始咬牙切齒起來,深吸瞭一口氣忍瞭下來,悠悠的道。“我的確可以飛升,隻不過我先前在上界惹瞭點麻煩,不方便暴露,所以想等小姑娘……呃,等小夥子飛升的時候,以契約獸的名義回去,以免被人發現。”
那個停頓是幾個意思啊喂!
“為什麼是我?”如果隻是要找個帶它飛升的人,她師父不是更快嗎?
“因為你好騙啊!”
啪!祝遙揚手又給瞭它一巴掌。k,為啥覺得說實話的人,這麼欠揍呢!
“別打別打!”芝麻狼狽躲著她的手。解釋道,“我之前跟你說的話不是騙你的!我跟著你是因為你真的很強,有著常人不存在的大機緣。”
大機緣,她怎麼不知道?她除瞭很會死以外,還有別的機緣嗎?…
“就算我徒弟可以飛升。”玉言上前一步,“她也不必冒這個險。在飛升之初就得罪上界仙人。”
祝遙這才反應過來,k。這芝麻明顯是把她當擋箭牌使啊。
“可是在此之前,我會全力助她成仙。”芝麻瞅瞭玉言一眼。“況且就算我要留在這裡,你也拿我沒辦法。”
玉言神情一沉,頓時殺氣四溢起來。
芝麻卻完全不在意,繼續挑釁道:“惹是沒猜錯,我之所以這副樣子,隻是因為體力沒有靈力,隻要引氣入體補充瞭靈氣,我自然可以恢復成以前的樣子。剛剛我就試過,恢復瞭些靈力,你殺不瞭我。”
引氣入體,祝遙愣瞭一下,不是要被雷劈嗎?等等,上次師父說雷電剛好補充瞭她體內的靈氣,所以恢復瞭修為。所以說隻要補充靈氣就可以瞭,不一定要被雷劈。
呃……
好想為自己的智商哭一下。
玉言沉默瞭,手心握瞭握,雖然他不可能會輸,但此處不是識雲啟秘境,動起手來恐怕整個丘古派都會牽涉其中。但這麼這個威脅留在徒弟身邊,他實在不放心。
“定下生死契。”
“好!”見他妥協,芝麻一喜,答應得非常痛快。
閉上眼睛,四爪著地,調動體力唯一一絲靈力喚出自己的內丹,隻見一顆藍色的珠子從它口裡飛瞭出來,飄浮在它頭頂的上方。芝麻伸出前爪一碰,隻見內丹之上閃過一絲血紅,一滴紅色的液體分離瞭出來。
“這是我的心頭血!”芝麻轉頭看瞭看玉言又把自己的內丹收瞭回去。
玉言展開手心,那滴血自動飛向他,懸浮在他的手心上。轉身看向旁邊的徒弟,“把手伸出來。”
“啊?”祝遙看得有些懵,卻還是乖乖伸出瞭手,這是要幹嘛。
玉言伸手卷起她的袖子,露出整條胳膊,把手中的血滴往她手臂一按,瞬間她手上就多瞭一顆紅點,鮮紅欲滴。
怎麼有種守宮砂的即視感?
芝麻有些不滿,明明生死血契都是點在眉心的,幹嘛他要按在手臂上?想想對方的是自己主人的師父,又忍瞭下來。
“好瞭,從此以後我就是你的人瞭。”芝麻在地上打瞭一個滾,又恢復成之前那欠揍的模樣,“你可要好好疼人傢。”
好想揍人。
“主人,我先去恢復靈氣,要想我哦!”說完蹦瞭起來,叨起地上剛剛被劈斷的半截尾巴,一蹦一蹦的跑遠瞭。
祝遙:“……”
到底發生瞭什麼?誰來解釋一下?
“這是血契!”玉言一邊放下她的衣袖一邊解釋,“隻要此契在,你惹有損,同樣的傷也會出現在契約者身上,是妖獸同死之契。”
“就是我受傷,它也會受傷。那如果它傷瞭我會不會……”
“不會!”
也就是說,單方面的壓制嗎?
“那如果我死瞭呢?”她想起一個事。
“它自然也會身死。”玉言淡定的回。
祝遙嘴角抽瞭一抽,囧囧有神的伸出兩個手指,“師父,我已經死瞭兩次瞭,你不會因為……”
玉言神情更加的淡定瞭,伸手摸瞭摸她的頭,“回屋,我幫你檢查一下傷。”
“……”
師父你這樣岔開話題真的好嗎?你明顯就是坑瞭那隻異獸吧喂!還有,你從哪看出她受傷瞭,檢查完全沒必要吧!
ps:感謝shana0912親人打賞的和氏璧,剛剛從小黑屋碼字出來看到,希望沒有太晚,加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