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蘿師叔!”其中有一人剛好是丘古派的弟子,認出瞭來人,“你怎麼?”
玉蘿沒有回答,隻是掃瞭兩人一眼,冷冷的道,“出招吧!”
兩人都是一愣,卻仍不知所措,難道這回的決賽改瞭形勢,三人混戰?他們怎麼不知道?
紫暮幾乎在玉蘿飛下場的一瞬就看到瞭,一臉激動的站瞭起來,“玉蘿!”他的寶貝女兒,這是想幹嘛?
正要喝斥她回來,卻突然感到一股威壓,把他直直壓回瞭座位,紫暮回頭看向後面,“小師叔!”為什麼攔著他啊。
祝遙眼神和解釋全都沒有給他,隻是認真的看著場中,仿佛那個給他施壓的人不是她一樣。
小師叔這是想幹嘛啊?雖然自己的女兒也是築基期修為,但她那廢材的水靈根,又怎麼打得過場中那兩位弟子,況且對方還是築基大圓滿。
紫暮頓時急得抓心撓肺,偏偏他還動不瞭。
“玉蘿師叔想必是誤入吧。”做為丘古派的弟子,對這位廢靈根的師叔還是知道的,並不認為她有參加比賽的實力。“您還是先下去吧。”
玉蘿臉色一冷,也懶得跟兩人廢話,直接結印,一招冰天雪地,就施放瞭出來。
隻見地面以極快的速度瞬間結冰,一個個冰柱像鋼釘一樣從地上冒出來,分為兩拔,直朝著其餘兩人而去。
兩人一驚,那結冰的速度快得讓人沒時間結成防禦結界,隻能禦劍飛瞭起來,。
“玉蘿師叔!”特別是那名丘古派的弟子。一臉都是不可置信,這是水靈根嗎?開玩笑吧,這施法速度簡直趕上變異冰靈根瞭好嗎?
正疑惑間,玉蘿卻突然飛身跳瞭起來,揮劍就朝他砍瞭過來。他已經來不及驚訝瞭。收起之前輕視的心思,喚出靈劍認真的應對起來。
另一名弟子見她攻向別人,有瞭一絲喘息的時間,飛下去打算反擊,卻在踩在地上的一瞬間感覺到不對,施術的人已經不在瞭。按理說法術應該也停下來瞭,隻是地上的冰還在漫延。更是在他落地的一瞬間冰住瞭他一隻腳。
那人一驚,立馬揮劍截斷瞭冰,帶著一隻被冰住的腳,再次飛瞭起來。仔細一看……
那冰凍之術。居然形成瞭一個巨大的法陣,遍佈瞭滿個場地,而且持續發動。隻要有人一落地,不到片刻偏會被凍成冰。
這才短短不到十息的時間,她居然控制瞭整個地面。
心下一驚,瞬間認真起來,剛還認為這個女修有些狂妄。此時看來,她敢單槍匹馬上來單挑兩人。想必自是有這個實力。
而另一名丘古派的弟子,也被玉蘿那無孔不入的劍法,給驚呆瞭。那一劍劍。像是拼命一樣的打過來,看似毫無章法的亂砍亂刺。但卻每每讓他毫無還手之力,漸漸的他連招架,也有些困難。
這麼兇殘的劍法,絕對不是傳說中那個廢柴玉蘿師叔!
深吸一口氣,他運轉著全身的靈氣。全力把玉蘿逼開。築基大圓滿對築基中層的等級壓制,使得玉蘿不得不被逼退瞭數十丈。弟子心下一喜。趁著她退開的空蕩,化出千萬把靈劍。向玉蘿攻瞭過去。
玉蘿失瞭先機,再近不瞭身,隻能被逼退。而且一路從空中躲避到瞭地上。
好機會,另一名弟子,眼前一亮。立馬催動靈氣,發出一招火系法術——烈焰燎原,隻見大片的火焰在冰面上燃起,瞬間化作一片火海,而之前的冰面,也被大火一燒,瞬間化成瞭水汽,露出本來的地面。…
而正操縱著靈劍弟子,也忙調整瞭靈劍的方向,直向著玉蘿的方向攻擊瞭過去。
玉蘿隻得支起防禦的結界,極力抵抗著周圍的火海,和上方落下的靈劍。形勢瞬間逆運,玉蘿完全沒有瞭還手之力,而那防禦結界的攻破也隻是時間問題。
兩名弟子眼裡都露出瞭欣喜之色,卻又默默對這個敢出來一挑二的女子表示宛惜,她的能力是不錯,隻可惜還是自大瞭一些,越級挑戰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況且還是一對二。
兩人自空中落瞭地,看向玉蘿的方向,手裡的法訣卻沒有斷,兩人都加大瞭靈力的輸出,以期盡快突破她的防禦結界,勝負已經毫無懸念,他們贏定瞭。
玉蘿似是有些支撐不住,單膝跪在瞭地上,看瞭得意的兩人一眼,卻突然露出瞭一個笑容。
在兩人還沒察覺時,已經一掌拍入地上,道:“冰凍,啟!”
瞬間兩人站立的地方出現大量的冰塊,覆上兩人的身體,直接把兩人冰成瞭兩塊巨大的冰雕。而且還保持著剛剛結印的態勢。
贏瞭!
全場一片寂靜。
原本是穩贏的結局,怎麼這麼一下就反轉瞭?
不說兩個參賽的人沒有反應過來,就連在場的那些元嬰修士人,也沒有猜到這個結局。這些人中大多在當年給玉蘿測靈根的時候在場,當然知道場上那個女娃娃,就是當年那個水靈根的爐鼎。
所以他們比任何人都不願相信自己的眼睛,說好的廢靈根隻能做爐鼎呢?這絕逼是當年測錯瞭吧,這姑娘其實是冰靈根吧?越級挑戰就算瞭,還一對二?
“做得好!”紫暮無疑是最高興的那個,隻差沒沖上去親自己寶貝女兒一口瞭。看以後還敢小看自己的女兒,看哪個混小子,還敢不怕死的來提親。
紫暮險險的穩住自己的激動情緒,還記得回頭向祝遙道謝,他自然知道自己女兒能有這樣的成就,必定也是師叔教出來的。以前還覺得師叔胡鬧,喜歡跟他唱反調,現在看來,她早就想到這些瞭吧。“多謝師叔,對小女的教導。”
感人,果然是相親相愛的一傢人。
祝遙給瞭他個鄙視的眼神,小表砸,剛剛攔你時,不定還在心裡罵她呢。這回知道她的好瞭,哼,不理你。
祝遙轉過頭,繼續她的高冷。
紫暮碰瞭一鼻子灰,卻也不在意,高興的又坐瞭回去。
不過他這一句,到是提醒瞭在場的眾人,才想起那個水靈根是祝遙尊者的徒弟,出自玉林峰。難怪會這麼變態,玉林峰果然是個專出變態的地方,不能以常理推斷。
隻是剛剛那個玉蘿,到底是怎麼瞬間再次結成瞭陣法,把那兩人冰起來的?
這個答案,隻有祝遙知道。
尼瑪,小蘿卜根本沒有佈第二次陣法好嗎!是那個蠢弟子,以為用火化掉冰就可以破陣,但水遇到瞭火,隻有可能變成水蒸氣,溫度一降,當然可以再變成冰。那個陣法,從來就沒有消失過好嗎?
小蘿卜做的,隻是再次凍成冰而已。
果然知識改變命運,那兩人輸就輸在,缺少個物理老師。
就在眾人都還在困惑不解的時候,一直坐在鸞鳥上的鳳奕,看向地上那殘留的陣法,若有所思看瞭一眼前方的祝遙,片刻又恢復成瞭高嶺之花的模樣。
呵,果然還是因為思念過盛吧!…
“玉林峰,玉蘿勝!”場邊裁判高聲的宣傳。
玉蘿抬頭看瞭高臺上的師父一眼,露出這二十年來,最燦爛的笑容,師父徒弟做到瞭。
下一瞬,她卻直直的倒瞭下去,嘴角還殘留著那絲笑容。
祝遙隻覺得心尖一抖,頓時有種不詳的預感。
裁判以為她是靈力耗盡,暈過去瞭而已,所以並沒有管她,而是優先解救那兩名還被凍在冰裡的弟子。
卻見白光一閃,剛剛還在看臺的祝遙尊者,突然出現在瞭場內,扶住瞭玉蘿。裁判剛想感嘆一聲,師徒情深時,卻隻見得那尊者大聲念瞭一句。
“我靠!”
看著玉蘿臉上那越來越深的bug字樣,祝遙想罵娘的心都有瞭。媽瞭個蛋,為毛是現在啊,不是說好明天晚上嗎?
為啥現在就開始瞭呀。
不行,絕對不能讓那個女配奪舍成行,她養的是一隻根正苗紅的小蘿卜,可不能變成黑蘿卜。
祝遙抱起已經暈迷的玉蘿,飛身而起,順手再拎起看臺上,還在得瑟自己女兒有多厲害的紫暮,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瞭玉林峰。
“小……小師叔?”紫暮一臉的莫名,為啥突然把他抓走啊。看她一臉急切的把女兒放在床邊,紫暮松瞭口氣道,“師叔放心,小女隻是累瞭,休息一下……”
“她在被人奪舍。”祝遙冷冷道。
“啥?”紫暮臉色一白,頓時話都有些抖,“怎麼可能,我根本沒有發現有其它元嬰的氣息。”
凡是奪舍必須先要修練到元嬰修為,不然靈魂根本不可能自行留開身體。
祝遙冷冷瞪瞭他一眼,你丫怎麼做人父親的。
紫暮也有些慌,認真看瞭一遍女兒的樣子,的確有些不尋常。好像氣息越來越弱瞭,難道真的有元嬰正在吞噬她的靈魂。
“怎……怎麼辦?”
我知道還用抓你來嗎?
祝遙瞪瞭他一眼,這種事外人是幫不上什麼忙的,所謂奪舍,歸根結底就是兩個靈魂之類的較量,靈魂這種東西虛無飄渺,外人根本使不上力,隻能看誰更有活下去的意願。
ps:感謝親人:世界級拆墻的和氏璧,加更奉上。昨天感冒瞭睡得早,早上上班才看到。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