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祝遙重重點瞭點頭,這次不用他偷香,直接湊瞭上去印在瞭他的唇上,緊緊的抱著。直到他的身形越來越淡,留在一句,“有事隨時喚我。”最後消失在那光柱之內。
祝遙站在原地,手裡多瞭一物,而且還是她分外眼熟的玉墜,祝遙忍不住掀起瞭嘴角。抬頭看著已經再次恢復平靜的天空,良久良久才緩緩低下瞭頭。
走回自己的屋裡,覺得有點冷清,拉起床上那匹之前蓋在她身上的輕紗,這才後知後覺的後悔起來。
媽蛋,剛剛多好的機會,她居然就這麼錯過瞭,好不容易見到師父一回,不應該分分鐘推倒他的節奏嗎?她居然隻記得跟他聊大道理,把最重要的忘瞭!
師父,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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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遙在這片桃園中,整整待瞭七天,芝麻才醒過來,一個月後,月影才睜開眼睛。當初在斷絕之地,三人都受瞭傷,最重的卻是她,但由於師父關系,她的傷已經完全全愈瞭。
這一個月來,她也沒有閑著,而是真的努力在修行著。她隱約覺得現在情況肯定不樂觀,就連師父都感覺到下界來提醒她瞭。可見她在卷軸裡的那一千年,世間已經發生瞭很多事。她雖然是化神期,但在那個黑影的手下,卻不堪一擊,如果她不繼續修練,別說是保護身後的人瞭,就連自保都是問題。
不說別的沐媚顏和月寒星的撕逼大戰,絕對已經進行到白熱化瞭。
她猶豫瞭一下。決定還是先回玉林派去,她決定把黑影的事,告訴紫暮,讓對方早做準備。必竟丘古是修仙界第一門派,加上自己當初在神識阻止沐媚顏奪舍之舉。肯定招來瞭她的怨恨,明裡暗裡的算計。
已經決定瞭,祝遙就沒再停留,讓芝麻進入神識,再抱起月影就往丘古派的方向飛去。她急著知道現在的情況,禦劍的速度自然也就快瞭不少。
卻在路過一處狹谷的時候。感應到自己神識的觸動。祝遙愣瞭一下,轉頭看向下方其中的一個山洞,總覺得那裡有什麼在召喚她。
可是她急著回玉林峰,不怎麼想耽擱,正要飛行而過。後一想,還是調轉回來往那方山洞而去。
此後的時間,她無不慶幸自己回瞭頭,才避免瞭一場悲劇的發生。
那是一處簡單的山洞,四處沒有任何的靈氣聚集的樣子,可是進到裡面,卻是滿洞邪修的氣息。
一個穿著青色衣衫的猥瑣男子,正半跪在地上。下半身的衣物已經褪盡,隻露出兩腿之間那惡心的物什。而他的身下正壓著一名,明顯重傷在身。衣著白衣的女修,而那張臉……
小蘿卜!
祝遙頓時覺得心底升起一股無邊的怒火,揚手一揮,帶著重重靈氣的風刃就朝著那邪修揮去,直接把那邪修壓制在瞭墻上,掌中聚集起雷光。直向他的丹田,血海與元神攻瞭過去。直接廢瞭他元嬰期的修為。
那男子悶哼一聲,大口大口的吐著血。卻被她的威壓直接壓在瞭地上,無法動彈。
“小蘿卜。”祝遙走近地上已經衣衫不整的徒弟,手都忍不住有些顫抖瞭起來,還好……還好……還好來得及,還好她沒有直接飛過去。
玉蘿似是意識已經有些模糊,緩緩的轉頭看瞭她一眼,呢喃出聲,“師……父?”…
下一瞬,已經陷入瞭昏迷。
祝遙又是心疼,又是後怕,把手裡的月影交給芝麻。連忙幫她把衣服一件件系瞭回去,直到穿妥當瞭,才扶起已經暈迷的徒弟,轉頭看瞭地上的邪修一眼。
指間一動,直接收繳瞭他的犯罪工具,順便震碎瞭他的靈根,這樣的人修為再高,也隻是個強/奸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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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蘿醒來的時候,是在自己的床上。不是她睡瞭近千年的那張軟塌,而是那張平實的木板床。她回來瞭?
玉蘿瞬間有些晃乎,心底卻傳來一陣心裂的撕痛,這些年發生的事,像是一場夢一樣。她都不敢相信,就這樣結束瞭,而且還是那樣的方式。
她突然神色一變,那個邪修……
她連忙查看瞭一下自己的身體,卻發現完全沒有任何異樣,而且她昏迷前,好像看到瞭……
“師父!”
玉蘿猛的坐起,沖出瞭房間。
院子裡一個女子正在飲茶,她一身粉色的長衫,幹凈得沒有半點塵埃,卻隻有一頭長發松松垮垮的搭在肩上,她愛幹凈,去塵訣用得比誰都勤,卻不善打理自己的頭發,每次挽的發髻都是半死不活的樣子。
小時候,她每到出門,總要拿糖哄著她,幫自己挽發。她還貪吃,卻討厭用清體之術,寧願自己用靈氣養出各種蔬菜瓜果,哄騙她做各種好吃的給她。
最重要的是,她很護短,每次她被人欺負,她比自己還急。想方設法的,幫她欺負回來。
可是……這樣的她,卻突然消失瞭,一走就是千年。
“師……父……”她有點怕,萬一不是呢?
祝遙轉過頭,嘴角拉開長長的弧度,揚瞭揚手打招呼,“喲,小蘿卜醒瞭。”
玉蘿覺得眼前的畫面突然模糊瞭起來,像是堆積在心底的壓力,一瞬間找到瞭宣泄的出口,眼淚不受控制往外流。
這到是把祝遙嚇瞭一跳,“你怎麼瞭,這是?哭什麼?”
玉蘿卻怎麼都止不住,越來越多的眼淚奔湧而出,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撲瞭過去,抱住自己的師父,哭那叫一個肝腸寸斷,日月無光。
“沒事瞭沒事瞭,別哭,別哭。”祝遙頓時也有些慌瞭,難道遇上邪修的事對她打擊太大瞭?
“師父……師父……師父……”玉蘿卻越哭越激動,泣不成聲的喊著她,“你怎麼……才回來。”
“呃……出瞭點事。”唉,誰知道一晃就過去瞭千年呀。祝遙拍瞭拍她的背,試圖穩定她的情緒。這小蘿卜,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哭得這麼傷心過,就算以前因為靈根被人看不起的時候,也沒這樣。到底是自己帶大的孩子氣,看得怪讓人心疼的。
玉蘿這一哭,就整整哭瞭三個時辰才停瞭下來。
最後,還是一直站在旁邊的月影,站得有些累瞭,興許是帶著他這麼多天,讓他有瞭些領地的意識。自己爬到她的腿上,順便把抱著她不放手的玉蘿給擠開。
玉蘿這才停住瞭那如洪水泛濫的眼淚。
祝遙見她總算平靜瞭一會,給她倒瞭杯靈茶遞過去,這才順口問道,“到底發生瞭什麼?你怎麼會獨自一人。胥松呢?他沒跟你在一起嗎?”
她話音剛落,剛還神色有些緩和的玉蘿,臉色瞬間蒼白,就連拿著茶杯的手都抖動瞭一下。…
祝遙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怎麼瞭?他出事瞭?還是藍翔派有什麼問題?”
“沒……沒有。”玉蘿喝瞭口茶,臉色卻更加難看瞭起來,“藍翔派挺好的,他……也挺好的。”
祝遙神色一沉,直直的看向小蘿卜,“他負瞭你。”她用的是肯定句。
玉蘿手一抖,茶杯頓時掉在瞭桌上,帶著靈氣的靈茶流瞭滿桌。玉蘿一臉慌亂的擦拭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師父您別見怪。我馬上……擦幹凈。”
“蘿卜!”祝遙胸中頓時升起一股無名火,一把拉起臉色蒼白得像張白紙的徒弟,“我陪你去,閹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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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遙最近有些煩惱,一千的時差,回來後卻發現物是人非。很多事都開始偏離瞭本來的軌道。例如像小蘿卜,例如像胥松。若是在以前,打死她都不相信,胥松會移情別戀。當初他們倆在一起的時候,她可以看得出胥松對蘿卜是真心的。可是再深的感情估計也經不起時間的磋磨,對於她來說自己前天才把蘿卜交給胥松,第二天他卻棄之如履,所以她才這麼憤怒。想去找他算賬。
可是玉蘿卻不肯,甚至為瞭這事跪在她面前,求她原諒。她才想起來,對自己隻有一天,可對她們來說卻已經過瞭千年瞭。
唉,她又能原諒她什麼?明明她自己什麼錯都沒有。這會她到是有些後悔自己把蘿卜教得太好瞭,讓她連怨懟都沒有,更別說是恨意瞭。
更後悔的是,當初自己輕易放任瞭兩人的感情,還推波助瀾過。
“竟然他心裡已經沒有我的位置,即便是強求來,又有什麼意義?”蘿卜淡淡的說著這句話,明明在她心裡,永遠都是個小孩的她,實際心底卻似已經經歷瞭蒼桑。
祝遙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瞭,感情的事冷暖自知,外人根本插不上手。說到底當初她幹嘛腦抽啊。
“唉……”祝遙長嘆瞭一聲,心情悶悶的,掏出師父留下的那個玉墜,輕輕喚瞭一聲,“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