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五章 上天入地找徒弟

一道道比酆靳重仙劫雷還要恐怖的雷光,嘩啦啦的劈瞭下來。滿天的威壓,幾乎能讓人窒息。酆靳連看都沒看清,就被重新劈回瞭地上,深深的陷入地層裡,連同他曾經驕傲的內心一塊。

那恐怖的雷到是沒有全部劈在他身上,大部分朝著禇拓山體而去,隻見那號稱仙界脊柱的禇拓山,頓時轟隆一聲斷瞭。

斷瞭……斷瞭……

堂堂仙界第一仙山的禇拓山居然就這麼斷瞭。

不不不,這不是真的,一定是他的睜眼方式有誤。

酆靳整個人都斯巴達瞭,不就是問個路嘛,用得著這麼兇殘嗎?抖抖從坑裡伸出一隻手,指瞭個方向。那白影一閃,就消失在瞭原地。酆靳心底這才顫顫的劃過瞭三個字——雷神殿。

為什麼雷神殿的上仙,會出來在這裡啊,說好的雷神殿從來不輕易出來混呢?

酆靳費瞭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自己從坑裡拔瞭出來。

突然覺得,活著好好……

轉頭看瞭看禇拓山的方向,猛的想起,禇拓山的仙器室那麼多,而且都有專人把守,難勉有幾個不長眼的阻止……

他禇拓山萬萬載的基業啊!

“上仙,你等等!需不需要個路標啊……”

答應我,給我留半座山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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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遙這次醒來果然沒有停留多久,一晃眼的功夫,她又變成瞭那把傻X一樣的劍。值得慶幸的是,她已經不在剛剛那個“毒氣”熏天的房間裡瞭,苗博正拿著她四處亂逛,身上的仙氣凝實瞭很多,看來他地仙的修為已經穩定瞭,成功摘掉瞭偷渡的牌子,正式成瞭仙界合法公民。

苗博顯得很高興,在這個奇怪的地方漫無目的亂逛著。連臉上都帶著絲笑意,也不知道他是因為修為升瞭,還是排毒排爽瞭。反正比起之前十分有目的性的找“聚神露”,這次到是純屬瞎逛瞭。

他轉入到瞭一個長廊。兩邊都是一個個緊閉的房間,每個房門的顏色都不相同,上面還佈瞭幾個高深的陣法。隱隱從裡面透出濃鬱的仙氣,而且越是往裡,那仙氣就越濃。

苗博停在瞭第一間房前。仔細看瞭看門上的陣法,眉頭皺瞭皺,顯然對陣法不熟悉完全找不到打開的方法。四下看瞭看,卻突然發現在門側的燈臺之上,有個瓶子狀的凹狀痕跡。

怎麼覺得看著像個機關?

苗博自然也是這麼想的,仔細思索瞭一下突然眼中一亮,從懷裡掏出一個玉瓶,正是剛剛裝“凝神露”的那個。他直接把那瓶子放瞭進去,不大不小正合適。

他剛一松手,門上的陣法頓時消失。嘩啦一聲打開瞭。裡面又是一個極為簡潔的房間,同樣在正中間放著一張方形的石桌,桌上放著隻玉瓶。隻是在房間右側多瞭一張石床,像是一個閉關的洞府。

苗博走瞭進去,剛拿起瓶子,房門就轟隆一聲關上瞭。苗博神色一慌,卻怎麼都打不開門,甚至用各系術法都試瞭一遍,房門紋絲不動。

他皺瞭皺眉,不得不低頭看向手裡的瓶子。拔開一看,頓時一股濃鬱的仙氣迎面撲來。苗博頓時狂喜,倒出來一看,一顆麥麗素。啊呸,是一顆仙丹就躺在瞭他的手裡。

苗博頓時有些猶豫瞭起來,這丹藥一看就不簡單,卻由於從來沒見過,也不敢輕易償試。他猶豫來猶豫去,最後一咬牙。在石床上坐下,直接一口把丹藥吃瞭。

祝遙幾乎是在一瞬間看到他身上的仙氣瘋漲,好似有什麼強大的力量正源源不斷的從他體內溢出。瘋狂的鉆入她的經脈中,他頓時臉色痛苦,汗流如水嘩嘩的滴著,神情也越來越痛苦,直到經脈碎裂,開始流血。不到一會他身上的衣物就被鮮血染紅瞭。血崩得跟大姨媽似的。看來那顆丹藥還是一顆極速升級的仙丹,裡面仙氣濃鬱。可惜消化速度有點快,苗博明顯有些撐不住,都快爆瞭。

做為一把沒有行動能力的劍,祝遙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果然苗博連打坐的手訣都無法維持,張口吐出一口血,手下意識往旁邊一撐,直接就按在瞭祝遙的劍柄上。下一刻鋪天蓋地的仙氣就直接向她沖瞭進來。

臥槽!你大爺!

祝遙整把劍都不好瞭。

那突然多出來的仙氣像開閘的洪水一樣,嘩啦啦往她體內沖。她隱約都聽到瞭劍身斷裂的聲音。可是那仙氣還是源源不斷。

她非常想發幾道雷把仙氣放出去,可是這房門是封閉的,它要是放瞭,沒準備就劈塌瞭,到時就是活埋的節奏。不行,不能放。

突然她想起瞭自己練器的方法,所有法器都需要溶入靈力,想來仙氣也應該差不多。

現在也隻能試一試瞭,她直接引著那仙氣,用練器的方法傳入劍身,一寸寸有序的排列。

神奇的是,她一引導,剛剛還混亂的仙氣突然就安靜下來,排著隊的進入瞭劍身。

“咦?”苗博一驚,似是發現瞭它能吸收他多餘的仙氣,臉色一喜,終於坐瞭起來,把劍放在瞭自己雙腳之上。擺好態勢,繼續開始提升起修為來。

不知道過瞭多久,直到苗博身上再沒有多餘的仙氣,一人一劍才停下瞭仙氣的吸收。苗博的修為也直接一躍升上瞭玄仙,而祝遙這二品仙劍,也……還是二品仙劍。隻是劍上那一排的XX符號,突然變成瞭YYYY。

呃……這是啥意思?

吱呀一聲,剛剛苗博廢瞭九牛二虎之力都沒推開的門,卻自己開瞭。

呀,敢情這密室還有時間限制的嗎?打開門是要續費的意思嗎?

苗博沒有繼續停留,給自己施個去塵訣,就提著祝遙出瞭門。剛回到那條走廊,旁邊相鄰的一間房門,又嘩啦一下自動打開瞭。

裡面跟之前一間房一模一樣,也是放著瓶子的石桌,和空無一物的石床。

祝遙突然就想到瞭一個詞——練級室。這一排的房間,不會都是這樣的規格吧?放著瓶丹藥。然後按等級順序升級,升完一級就可以進入到下一個訓練場。

苗博顯然也想到瞭這一點,這回沒有猶豫就直接走瞭進去,拿起桌上的瓶子。倒出丹藥就吃瞭下去,轉身坐在石床之上,打坐入定起來。仙氣再次暴漲……

祝遙再次被當成瞭緩沖器。

你大爺!

掀桌,為毛她要全程圍觀別人的升級史啊?

不出祝遙所料,這裡的每一個房間都是一樣。隻是桌上放著的仙丹,一顆比一顆仙氣濃鬱。苗博吸收的仙氣也越來越多,修為更是坐瞭火箭一樣,從玄仙到瞭玄仙後期,再到金仙,金仙中期,後期,大圓滿……,而祝遙劍上的紋路,也從一路跟著變化。從XXYY。到SSOO,再CCDD之類,都快把字母表用光瞭,最後停在瞭一排BBBB。

祝遙:……

苗博終於走進瞭最後一個房,而這一次那丹藥裡的靈氣比之前加起來都要大,祝遙明顯可以感覺到他正在全力沖擊著什麼,臉色一會青一會紫的。而祝遙劍身上的圖紋也一會SSS,一會BBB的。

直到那濃鬱的仙氣開始收縮凝實,苗博全身的氣息都變瞭,他沖擊重仙成功瞭!

人生贏傢啊!這麼快就走上巔峰。

祝遙頂著一張寫刻瞭SB字母的臉由忠感嘆。

苗博也很激動。放聲大笑瞭起來,頓時整個空間都回蕩著他那肆意的笑聲,“重仙……我居然修成瞭重仙!”他深吸瞭幾口氣似是壓仰下心中的狂喜,突然眼色一沉。似是想到瞭什麼,冷聲道,“范簡輪到你償還我的時候瞭。”

犯賤?誰啊?居然取這麼清新脫俗的名字。

他神情一冷,頓時整個人都陰沉瞭起來,“師父,徒兒回去後。絕對會好好招待你的。”

原來犯賤是他師父。那不就是之前那個范閣主?

看來積怨很深啊!

苗博站瞭起來,拿著祝遙就出瞭門,回頭朝著來時的方向而去。

他直接借由陣法傳回到瞭那個奇怪的洞裡,這回洞口是關閉的,腳下出現的也不是巖石,而是一根巨大的舌頭。估計從他進入之後,這個洞口就關瞭,隻為抓住他。

可現在的苗博早已經不能與當初同日而語,他已經是重仙修為。這洞根本攔不下他。他手間一轉,化出萬千的靈劍,直接打瞭出去。轟隆一聲,就打出瞭一個洞,他直接飛瞭出去。

回頭看向那張血流不止的大口,冷笑瞭一聲,揚劍一揮。

祝遙隻覺得一股仙氣傳瞭進來,結成瞭一個火系法陣,就要從她身邊裡發出去。

他要殺瞭那個守洞異獸!

祝遙心底一跳,剛要發出的術法,被她生生壓瞭回去。

已經升上瞭重仙的苗博,跟之前那個一臉傻X的男子,完全不一樣瞭。似是突然間消去瞭所有的懦弱和自卑,變得張揚肆意起來。但臉上卻帶著滿滿的戾氣,整個人都陰沉瞭。

對這樣的苗博,她是有些不喜的,沒由來的就生出一絲拒絕。

“咦?”苗博愣瞭一下,似是對劍沒有按照自己的意願發動攻擊很是不滿,眼裡還浮現瞭些嫌棄之色,再不是那個撿到把二品仙劍就當寶的人。

他瞅瞭瞅手裡的劍,再看瞭看那受傷嚴重的守洞異獸。一臉掃興的禦劍飛走瞭。

祝遙看瞭看前進的方向,正是來時的禇拓山,看來他是想回去找那個范簡報仇瞭。

不到一刻鐘,他們就飛出瞭森林,到瞭一片海洋之上。苗博再次看瞭手裡的祝遙一眼,眉頭皺瞭皺,喃聲道,“果然是品階太低嗎?”

說著,居然沒有一絲留戀的,揚手一扔,祝遙頓時化作一道弧線,落進瞭海裡。

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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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博認為,自己所有的不幸都是范簡造成的,想當初他好歹是下界一名元嬰修士,也算是受人尊重,偏偏范簡看上瞭他,並在飛升之時,強行將他收入化神珠之中,把他順到上界。

他意外成就瞭仙身,可是由於沒有經過劫雷的粹練,隻能勉強算一個地仙,受盡他人的奚落。范簡雖然收瞭他為徒,卻從來不管他的死活,隻是想找個心甘情願幫他做事的人而已。而他也由於仙氣潰散,修為根本無法提升,千年過去瞭,范簡到是到瞭金仙,自己卻仍舊還是個低下的地仙。而且還多次深入險地,幫他去找各種寶物。

他不服!憑什麼他永遠高高在上,自己卻低入塵埃。一次偶然機會他得到一個密卷,上面詳細記載著一個異獸口內,隱藏有一方放著凝神露的戒子空間。他當時就明白自己的機會來瞭。於是數次進出分絕林尋找那處地方。又意外的得到瞭一把可以隱藏氣息的仙劍。

於是毫無懸念的,他進去瞭那方戒子空間。並在裡面成功粹練瞭仙身,成瞭真正的地仙。但驚喜遠遠不止這些,他居然在裡面發現瞭提升修為的仙丹,居然讓他一路把修為直接升上重仙。

重仙是什麼概念,就連四方大陸之一的褚拓山掌門,都隻是區區金仙大滿圓而已。如今仙界修為達到重仙之人,曲指可數。褚拓山無人可以攔他。

所以他要報仇,他要血恨,他要撕逼!

越想就越加覺得必須出瞭這口惡氣,越想就越覺得那人死有餘辜,越想他就越興奮,越想就越得意。仿佛已經看到瞭,范簡得知自己已經是重仙時,那恐懼害怕的表情,他一定會好好的算算這筆賬。

苗博嘴角浮出得意的笑,心裡滿滿都是對范簡的恨意。卻完全沒有意識到,以他在下界的能力,是否有飛升的希望。

他加快瞭禦劍的速度,之前飛瞭一天一夜的路程,此時卻隻需幾個閃現間,就已經回到瞭褚拓山,他一心想著報復,根本沒有註意褚拓山的異狀。重仙的威壓全開,直朝著范簡的方向而去。

他也如願見到瞭對方吃驚的表情,一步步的走過去,像是奪命的死神,隨時可以拿走眼前螻蟻的性命。

就在離對方隻有幾米遠的時候,突然眼前白光一閃,他頓時覺得身側一涼,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

“我徒弟呢?”

《我傢徒弟又掛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