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住路平和西凡的雙手漸漸失去瞭力道,啟星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但是瞪圓的雙眼終究還是黯淡下來,貪婪、.、野心,隨之而去。
什麼人?
對於已死的啟星來說這似乎已經不重要瞭,但是對於活下來的路平和西凡來說,這很重要。
會是誰?
他們一邊搜索對方的身影一邊在想。
他們在志靈城認識的人很有限,會冒著殺死院監會指揮使這樣的風險來幫他們的人,更是一隻手就能數的出來。
修治平、石傲、溫言,他們能想到的隻有這三位,可是這三位當中可沒聽說哪個是用弓箭的好手。況且這一箭來的無聲無息,似乎是用鳴之魄做瞭消音的處理,這也不是那三位能力所能做到的事。不過這種事……
懸念沒有保持太久,來人已經現身,但是卻和幾人所以為的大不相同。
考慮到消音的處理後,幾人都立即想到瞭天照院長雲沖,可是最後從三處街道角落走出瞭三個人中,沒有雲沖,甚至沒有一個是他們認識的。
什麼人?他們看到瞭。
但是,什麼人,他們依然有這疑惑。
三人,兩男一女,看年齡和裝束都不像是學院來路。+一+本+讀+小說+現身後一直保持觀察著四下,戒心看起來比起得罪瞭兩大勢力正在逃之夭夭的路平他們一行人還要重一些。
“你們……”西凡剛說瞭兩個字,對方已經加快瞭他們的動作。一男一女走瞭上來,沒和路平他們招呼。卻收拾起瞭兩個屍體。毀屍滅跡的手法已經到瞭熟能生巧的地步。另個男人。肩上挎著一張弓,看起來正是救下路平和西凡的人。三人看起來是以他為首,那兩位也是在他的示意下過來搬弄起瞭屍體,而他則筆直的走向瞭幾人。
“你破壞瞭我們的計劃,但是我依然救瞭你,不過這也不算是恩將仇報。”仿佛看不出路平他們還有戒心,這位就已經大大咧咧地開口瞭。說的話,卻讓路平他們全都莫名其妙。
“因為很明顯。你並不是城主府的人,一點都不是。”這人繼續說著。
“所以你雖然出手破壞,但你並沒有立場,隻是對當時所發生的感到不滿。對於任何一方的行為有不滿,你都會出手。”
“所以雖終你殺瞭鐘良,但其實你也有幫到他,保護瞭我們。”
“所以,即使你殺瞭我的親弟弟,我也一點都不怪你。”
這人一口氣就說瞭很多個所以,最後更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伸手拍瞭拍路平的肩膀。
“以上,你有什麼問題?”他隨即就又說道。
“有。”路平說。
“你說。”對方答道。
“你是誰?”路平問。
“我叫鐘遷。就是你殺掉的鐘良的親哥哥。”對方說道。
“那麼鐘良又是誰?”路平繼續問。
“一個你殺掉的人,你是不是殺人太多瞭,所以想不起來他是哪一個瞭?”鐘遷皺眉說道。
“如果你將經過講清楚一點,我會知道。”路平說。
“峽峰山那晚……”
“好的我知道瞭。”路平馬上知道。
從峽峰城穿過峽峰山來到志靈區的那晚,他確實有殺過人。來刺殺衛天啟的三名刺客中,有一人正是被他所殺。不過正如眼前這人所說,他會出手,絕不是因為要幫衛天啟,他出手,隻不過是因為當時的刺客控制瞭無辜的峽峰學院學生充當人質。他最終會殺掉那名刺客,也是出於刺客自己的要求,他沒有忘記他殺死對方時對方流露出的謝意,以及之後衛明的氣急敗壞。
他殺死的那名刺客叫鐘良,現在他知道瞭這人的名字。而站在眼前的這位,是那個鐘良的親哥哥,鐘遷。
就是這麼一個一上來就很草率地開始喋喋不休的傢夥,卻異常理智,甚至有些冷血地理解著路平當時的行為,絲毫沒有被所殺者有他的親弟弟這回事給擾亂。
“所以呢?”路平問道。
“我來,就是要查清楚這件事。現在已經很清楚。我們不是敵人,或許,還可以成為朋友。”鐘遷說著,又拍起瞭路平的肩膀。不管怎麼說,路平到底還是殺瞭他親弟弟的人,但是現在,他卻在說要和路平做朋友。
換是很多人,大概已經很感動,這份體諒,實在是很難得,這個朋友,大傢都會很願意交。
但是路平沒有。
因為他至始至終都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需要被體諒的。
他出手,隻因為他想救人。
他下殺手,隻因為對方要求。
他理直氣壯,並不覺得委屈,又何需什麼體諒?
所以他看著鐘遷的眼裡,一點感動都沒有,他隻是點瞭點頭,對鐘遷的行為,他隻是有一些認同,覺得這麼處理很符合邏輯。
符合邏輯,但這不是人之常情。鐘遷拋開瞭人之常情這一點,但是路平也是無視這一點的人。
所以對鐘遷的態度,路平並不感動。
但是對於鐘遷的行為,路平卻感謝。
“謝謝你救瞭我們。”路平說著,他感謝的,隻是鐘遷的那一箭,沒有那一箭,他和西凡,甚至他們五人恐怕真會被啟星給收拾瞭,那難度和撿屍體也差不瞭多少。
“不用。”鐘遷擺手,“不管怎麼說,你殺死鐘良確實保護到瞭我們,就沖這一點,我出手救你也是應該。更何況,我們看起來擁有共同的敵人。”
峽峰城主府。
鐘遷所說的敵人當然是指這個,他們派出刺客行刺衛天啟,對峽峰城主府的敵意再明顯不過。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路平問道。他註意到瞭,鐘遷的措辭中頻繁出現的是“我們”,而不是“我”,很顯然他所代表的不是一個單獨的個體,他在說的是一個勢力團體。
“我們就是夜鶯。”鐘遷說。
“我聽過這個名字。”路平說。和蘇唐的閑聊中他聽到過這個名詞,雖然沒有過多的關註,但是他至少也知道,夜鶯,是一個反叛組織,他們針對峽峰城主府可不僅僅是私仇,他們是站在整個玄軍帝國的對立面在搞破壞。
“鐘遷,是我的真名,我的另一個名字,你知道的或許會更多一些。”鐘遷說。
“是什麼?”路平問。
“箭神!”鐘遷說。
路平撓瞭撓頭:“你自己起的嗎?會不會有點太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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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本不該遲的……但後臺反應滅絕人性的遲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