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風學院的聚風場,名字叫聚風,其實這裡實在沒有多少風。
場子周圍的樹木生長的很好,將吹到這來的風悉數擋在瞭外面,留給場內的,隻是一陣陣枝葉搖曳的沙沙聲,倒也十分有趣。
此時的聚風場很安靜,枝葉搖曳的沙沙聲變得越發地清晰,但是卻沒有一個人還有心思去體會這平日裡會覺得有趣的景象。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集於一點,望著場上的某一個人。
盜。
當世六大強者之一的盜。
望著他,所有人情不自禁地就緊張起來,呼吸、心跳,都變得特別沉重。
衛仲本是這場上的最強者,四魄貫通的境界,讓他可以睥睨全場。誰都知道,魄之力的境界越往高走,兩個貫通境界之間的實力鴻溝就越大。三魄貫通的楚敏在衛仲面前的表現,也僅僅是做出瞭威脅不大的一擊,和單魄貫通的蘇唐、西凡,雙破貫通的莫凡區別實在不大。
所以此時的衛仲,他的模樣,和場上的任何一位也就沒什麼區別瞭。
五魄貫通的強者,面對他,隻會比他碾壓路平他們還要輕松。這可是會讓整整一個帝國都有所忌憚的強橫,僅僅憑他,亦或是他的城主府又如何能夠抗衡?
遇到文歌成那樣的奇人,他尚有拉攏的心思。可是面對六大這種級別的強者,他卻連上前說話的勇氣都沒有,因為他很清楚,他完全不夠資格。
而現在,如此強者,似乎是站到瞭他的對立面上。衛仲的心中已是一團亂麻。絕對碾壓的實力,讓經驗、計謀。統統都顯得特別無力。他就和場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個小角色一樣,這樣畏懼地看著,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盜卻沒有看他。由始至終,他都根本沒有回頭看過衛仲哪怕一眼。當世值得他正眼去瞧的。或許就隻有五個人。
但是眼下,他卻掃瞭另外五個人一眼,被衛仲擊倒的,路平他們五人。
“走。”他說。
語氣尋常,如此包圍之中,他說走就要走,完全是視所有人於無物瞭。
五人掙紮著起身。
因為衛仲要分擊他們五人的緣故,削弱瞭威力。五個人雖被擊倒,但是至少還能再度站起來。狀況比較糟糕的是莫林,因為不具備力之魄的緣故,他的身體素質比起一般修者相差太大,其他四人都起來瞭,他掙紮瞭兩下後,卻趴會瞭原地。
“怎麼樣?”西凡趕過來問道。
莫林搖瞭搖頭,表示自己無力支撐。西凡剛要去扶,已經有一隻手伸過來,將莫林直接拎起。西凡回頭一看,是楚敏。
路平和蘇唐也都已經起身,兩人看瞭看盜。又互相看瞭一眼。
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遇到這位強者。前次出現,他盜走瞭凌子嫣的屍體,隨即消失不見,到底有什麼用意,完全揣摩不透。
今次,他再度現身,這次立場看起來就很分明瞭,顯然是要幫助路平他們脫困。這六大強者之中最神秘,最不為人瞭解的一位。又是處於何種目的要幫他們呢?
會不會?
蘇唐的眼神,路平馬上讀懂。她在懷疑這個神秘的盜是不是和他們逃離的那個神秘組織有關,現在終於鎖定瞭他們。否則實在想不通如此強者和他們怎麼會產生交集。
路平卻搖瞭搖頭,他意識到瞭一個狀況,但是眼下卻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他們就這樣跟著盜向外走去,原本緊密的包圍,看到盜迎面走來下意識地就向兩旁閃讓。他們甚至都沒去向衛仲尋求指示,這是他們的本能做出的舉動——畏懼的本能。
包圍就這樣裂開,仍由盜引著路平他們穿過。有人這時總算意識到應該看一下城主的意思,但是偷眼望去,看到的卻是一個他們平素從未講過的城主,六神無主,呆若木雞。他們頓時知道,這事,還是就這樣默默無聞的進行吧!問城主意思,那就是讓城主難堪啊!
就這樣吧……
城主府的人心裡再有不甘,此時也沒人敢站出來說話。他們目送著路平他們走出瞭包圍,但是隨即卻又一愣。
所有人的註意力都完全集中在瞭盜身上,沒有一個人註意到在他們的包圍外又來瞭一個人,此時就靜靜地站在那裡,但是卻正好攔在瞭盜和路平他們一行人的去路上。
這人……
所有人仿佛都聽到瞭自己的心跳,一個敢攔住“盜”去路的人,難道是?
又一位六大強者嗎?
不少人心中就是如此想的,這種傳說級的人物,竟然讓他們在這偏遠的峽峰山區一次就見到瞭兩個?
這一刻,好奇戰勝瞭恐懼,很多人都伸長瞭脖子看向這位不知何時出現的來客。
來的是一個人,一把劍。
人是白的,劍也是白的。
隻是在衣襟、袖口、下擺這些邊緣的地方,卻又鑲著一層銀邊,讓這一身行頭頓時又顯得有一些不凡。至於他的劍,雪白的劍鞘,這本身就已經是極其少見的瞭。
搶眼的行頭,讓人拼命猜測著他的不凡。但是城主府的個別密探,卻覺得這一身行頭好像也不是十分特別,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就在所有人都心存疑惑的時候,好像消失瞭一般的衛仲,盡然大步流星地走瞭上來。
但是他終究還是沒敢走近盜,隻是沒將自己繼續藏在人堆裡而已。他走出來,就這樣遠遠的,向著那個白衣白劍的人略施瞭一禮。
禮不大,但是,能讓統轄一方的城主主動問好的人,身份地位已經可想而知。衛仲,顯然是認識此人的。
正在這時,也終於有密探意識到瞭那似曾相識的服色是怎麼回事。
“那個……不是院監會的裝束嗎?”
峽峰區隻有兩傢學院,是玄軍帝國唯一一個沒有設立院監會的轄區,所以這邊的無論山民還是學院學生,對院監會真的沒什麼瞭解。但是城主府的密探總有些走南闖北執行任務的,院監會的制服,他們總歸還是認識的。
白,正是院監會制服的主色調,但是如眼前這位,全身是白,唯有那麼點銀色裝飾邊緣的服色,他們卻都沒有在任何一位院監會成員身上看到過。
這人,如果是院監會成員,無疑是很特殊的一位,再看到連衛仲都在向他主動問好,一個名字,頓時已經跳進瞭很多人的腦海。
而來人,也在這時報上瞭名號。不是對衛仲,也不是向他們,而是沖著他攔住去路的那幾位。
“院監會,秦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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