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如果我真的不能一直陪著你,你就再找一個好女人,隻要她能對你和孩子好就好……”柳千千偎依在東方瑾瑜的懷裡,緩緩的著。
“不許胡。”東方瑾瑜惱怒的打斷瞭柳千千的話,這是兩個人確定關系之後,他第一次對柳千千發脾氣,“千千,你答應過會陪我白頭到老的,怎麼能還在半路就準備放手呢!千千,聽清楚瞭,我東方瑾瑜以生命起誓,這輩子隻要你一個!”
柳千千淚水瞬間模糊瞭雙眼,她胸口痛的不能呼吸,她又何嘗舍得和東方瑾瑜分開,他愛她,她也愛他啊,隻是有些時候命裡註定的一些東西,是你想躲也躲不開的。
“傻丫頭不哭瞭,我想過瞭,明開始就請聽風閣的人在四國貼出懸賞告示,有能解美人玉之毒的人,必定給予重酬,雖然阿祁和慕凡都是個中高手,但是也不排除民間有些能人異士,也許真的有人能夠解得瞭美人玉。”東方瑾瑜緊緊的抱著柳千千道,其實這話本來他是沒準備告訴柳千千的,隻是現在柳千千已經察覺到瞭不妥,那麼他們就一起面對未來的不確定,一起努力去抗爭。
“瑾瑜……”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用擔心,阿祈和慕凡會幫我們篩選揭榜的人。”東方瑾瑜柔聲道,又安撫瞭柳千千一會,柳千千才慢慢的平復瞭心情。
既然上讓她遇見瞭東方瑾瑜,又有瞭這麼美的愛情,還有孩子,她沒什麼理由不去好好珍惜自己的命!柳千千眸底閃過一抹堅定。
北宮祈和白慕凡一起到瞭山澗。
聽見聲音,東方瑾瑜拉著柳千千手走瞭出來。
“瑾瑜,千千。”
“阿祈,慕凡,又辛苦你們跑一趟。”柳千千輕笑著開口。
“不辛苦,有這麼配合的病人,作為醫者我們其實是很欣慰的。”北宮祈打趣的道,四人一起進瞭房間。
“千千,你先坐下。”東方瑾瑜扶著柳千千坐下,心跳的極快,就連指尖都有些微微輕顫,他迅速的將手背到瞭身後,不讓柳千千發現自己的異樣。
北宮祈和白慕凡一左一右的坐下,兩隻手落在柳千千的手腕上。
兩個人神色具是一變,抬眸四目相對,彼此都從對方的眼中讀出瞭震驚……
“怎麼瞭?你們兩個倒是話啊?”東方瑾瑜顯然是被嚇著瞭,急吼吼的問道。
北宮祈看瞭看白慕凡,開口道,“我斷不出千千腹中胎兒是男還是女。”
“我也一樣。”白慕凡應聲。
“什麼意思?怎麼會看不出男女?”東方瑾瑜追問道,俊臉上滿是焦急。
“可能是美人玉的關系,現在看起來脈象很亂。”北宮祈道。
“可以確定孩子胎心是存在。”白慕凡補充道。
東方瑾瑜眉頭緊鎖,該死的美人玉真是折磨人,非要等到她生的那一刻才能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才能確定自己的孩子是不是也會染上美人玉!
“瑾瑜,你為什麼那麼介意孩子是男是女,是不是還有什麼事你們沒有告訴我?”柳千千追問道,腦海中猛然閃過什麼,“美人玉的毒會遺傳是不是!”
三人具是一愣,誰也沒想到柳千千一下子想通瞭這件事。
“我猜對瞭是不是,女孩會遺傳,就像我娘親遺傳給我一樣!”柳千千瞪大瞭眼睛,看著東方瑾瑜,她多希望他跟自己不是,孩子無論怎麼都會是好好的,可是他的表情那麼哀傷那麼震驚,完全沒有反駁,柳千千不想承認也得承認,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存在著不確定性。
“千千,冷靜一點,阿祈和慕凡會想到辦法,會想到辦法的。”東方瑾瑜緊緊的抱著柳千千。
“我不能讓我的孩子一出生就身中劇毒,如果她不能健康的成長,我寧願不要她……”柳千千一雙手死死的抓著東方瑾瑜的衣襟,痛苦的道。
“千千!”東方瑾瑜憤怒的聲音響起。
柳千千一愣。
“事情還沒到最壞的程度,你就想要放棄瞭,柳千千,你給我振作一點,孩子是我們的骨血我們不能不要她!即使她一出生就會染上美人玉我也不會放棄,不會放棄她的生命,也不會放棄尋找解毒的方法,這個世上沒有什麼是絕對不能破解的,大不瞭一輩子我們都不離開山澗!隻要一傢人完完整整的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東方瑾瑜好看的狐貍眸滿是悲傷,眸底更是猩紅一片。
“瑾瑜,對不起,瑾瑜,對不起……”柳千千撲進東方瑾瑜懷裡痛哭失聲,她知道其實他是在害怕,害怕自己離開,害怕孩子也離開,最後隻剩下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可是她剛剛卻瞭那麼殘忍的話。
北宮祈和白慕凡對視瞭一眼,兩個人無聲的退出瞭房間。
壓抑的氣息在二人身上環繞。
相處瞭一段時間,柳千千為人大方俏皮,二人都把她當成瞭朋友,現在眼看著她受苦卻無能力,挫敗感讓二人從未有過的頹廢。
“美人玉到底是誰研究出來的,怎麼古書上都沒有太多的記載呢?”北宮祈悶悶的出聲。
“是啊,唯一記載過的還是錯的。”白慕凡跟著應聲,四目相對,二人一起嘆瞭一口氣。
一夜無話。
第二,聽風閣在四國內貼出告示,重賞能夠解美人玉之毒的人。
一個月過去瞭,沒有一個揭榜的人出現。
東方瑾瑜偷偷的嘆瞭好幾回氣,柳千千出現的時候又是一臉的淡然的笑。
轉眼柳千千懷孕已經七個月瞭。
北宮祈和白慕凡剛剛給柳千千診過脈,豆鼓急匆匆的跑瞭進來。
“少爺,少夫人,有人揭榜瞭!”
“真的!”東方瑾瑜刷的站瞭起來,狐貍眸裡滿是興奮。
“是的,人就在聖地外面,不過……”豆鼓略微停頓瞭一下。
“不過什麼?”東方瑾瑜立刻追問。
“來人是個年齡不大的姑娘。”豆鼓話出口先把自己給鬱悶著瞭,他一聽有人揭榜急吼吼的出去看瞭一眼,本以為會是一個白發老者或者是弱冠青年,誰成想竟然是個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的女孩。
“先把人帶進來,安排個侍女換瞭衣服讓她先看。”北宮祈開口道。
“好,快去安排。”東方瑾瑜吩咐道。
“是。”豆鼓應聲離去。
從一行人住進瞭聖地,紀東升就陸陸續續的召回瞭一些玄悠門的人,畢竟這麼多人吃喝拉撒都需要人伺候,東方瑾瑜在山澗蓋瞭房子之後也帶瞭一些人進來,紀東升並沒有阻止。
很快,豆鼓帶著一個年輕的女孩走瞭進來。
女孩穿著一件淡藍色的水芙蓉長裙,頭發利落的挽在頭上,一根活靈活現的竹葉簪子,靈動的大眼睛一進門就大方的掃視瞭一圈,最後落在東方瑾瑜身上。
“閣下就是貼出榜單的人?”女孩笑盈盈的問道。
“是,姑娘怎麼稱呼?”東方瑾瑜問道,在看見女孩的一瞬間,他和豆鼓產生瞭同樣的懷疑。
“夜洛。”夜洛清脆的答道。
“我妹妹中瞭美人玉,如果夜姑娘能夠解得瞭毒,在下必有重謝。”東方瑾瑜頓瞭一下,還是開口道,畢竟是送上門來的機會,嘗試一下也未嘗不可。
夜洛眸子閃過一抹狡黠,俏皮的一笑,“好啊。”
話音剛落,豆鼓帶著一個一身華麗衣衫的女子走瞭進來,女子卻生生的看瞭一眼夜洛,朝東方瑾瑜微微俯身,“哥哥……”
“妹妹,你先坐在軟榻上,請夜姑娘為你診脈。”東方瑾瑜開口道。
“不用診瞭,她不是你的妹妹,也沒有中毒,是你準備來考驗我的,對吧?”夜洛眸子一瞇,淡淡的道。
“夜姑娘何出此言?”東方瑾瑜眸底迅速的閃過一抹欣喜,若是她看一眼就能知道人有沒有中毒,是不是明她解毒也很厲害!
“簡單啊,你看她手指粗糙,見到饒時候怯懦,明顯不可能是一個真正的大傢閨秀,但卻穿著華貴出現在眾人面前,還喚你哥哥,也就是是你默許的,你又為什麼會默許一個幹粗活的女子冒充你的妹妹呢?無非就是想判斷一下我是不是真的能夠解毒。”夜洛一字一頓緩緩的著,眉眼間全是輕快沒有一絲的緊張。
“夜姑娘真是聰明。”北宮祈出聲道。
“神醫王爺,鬼醫門少主。”夜洛目光從北宮祈的身上落在白慕凡的身上,清脆的聲音響起,“他們倆都是你請來的幫手,你還擔心有人冒充大夫,那就明,中毒的人對你很重要。”
“自然,很重要。”
“屋子裡有三個人中瞭美人玉。”夜洛眸子微微瞇起緩緩的開口。
“千千。”月婉柔的聲音響起,她剛剛踏進房間。
“三個……你身上也有美人玉的毒?”東方瑾瑜追問道。
“我當然沒有瞭,美人玉在我看來最多算是二流的毒,怎麼可能在我的身上停留。”夜洛眉頭輕挑的高傲極瞭,伸出白皙的手指,“她,她和肚子裡的不點。”點瞭月婉柔,又點瞭柳千千,最後一下點在柳千千的肚子上。
東方瑾瑜一身的冷汗,柳千千一個趔趄,若不是東方瑾瑜反應快,她就跌坐在地上瞭。
“你是,我的孩子也染瞭毒……”柳千千顫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