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我想要你的心!

藍葉覺得自傢郡主真的是越來越大膽瞭,這麼無恥的要求居然也敢去求清河王幫她!

就在這丫頭思索著該怎麼幫江清韻打圓場的時候,楚之墨倒是沒有她想象中的惱怒,而是淡淡道:“先吃藥。”

江清韻是棵給點陽光就燦爛的板藍根,一聽楚之墨沒有拒絕,小心肝當下就樂的花枝亂顫,恨不得爬出窗子去給楚之墨一個大大的擁抱:“十一皇叔!你真的是一個頂頂好的人!”

“感情在本王看不到的地方,你還說過本王的不好?”楚之墨挑眉。

江清韻連忙心虛的捂住瞭嘴巴。天曉得她這幾天背後跟藍葉說瞭多少楚之墨的壞話。

藍葉默默低頭扇火,假裝什麼也沒聽到。

楚之墨也沒有追問下去,光是看江清韻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猜的不錯。

這丫頭口口聲聲說要嫁給他,竟也說他的壞話?

心裡倒不是生氣,隻是有些意外。

藍葉很快將藥熬好,江清韻喝下去立竿見影,蒼白的臉上慢慢浮現出正常的血色。

她歡歡喜喜的爬窗出去,壯志躊躇:“十一皇叔,我們走吧!”

“你會輕功?”楚之墨問。

江清韻搖頭。

“那你怎麼出去?”楚之墨又問。

江清韻神秘兮兮的一笑:“這就不勞十一皇叔操心啦!”她蹦蹦跳跳的躲過寧王府的侍衛,歡喜的朝客房小院走去。

楚之墨望瞭眼那個方向,他好像已經猜到江清韻打算怎麼出府瞭。正要開口阻止,江清韻跑的飛快,卻已經眨眼不見瞭人影。

楚之墨無奈追過去,一直到院墻下,才看到蹲在那裡的江清韻,正委屈巴巴的望著他:“十一皇叔……洞洞被堵瞭……”

楚之墨瞥瞭眼被新砌上的狗洞不說話。

江清韻站起來,更加可憐巴巴的望著他,“你能不能幫我把洞洞重新砸出來?我給你三百年的人參!”

楚之墨眼皮微抬:“蕭子銘給你的那根人參?”

江清韻點頭。在她少得可憐的常識裡,那顆人參是她身為康德郡主現在所擁有的最珍貴的東西。

怕他不同意,江清韻又補充道:“你現在中毒瞭,三百年的人參雖然不能幫你完全解毒,但是用來強身健體還是沒問題的。不會讓你弱不禁風。”

她一五一十的說著,楚之墨不為所動:“本王不缺這個。”

“那你缺什麼?”江清韻忙問。

“你既然說本王中毒,那就拿出解藥幫本王將毒解瞭。”

江清韻一愣,下意識的縮起瞭脖子。她謹慎的打量著楚之墨,隨後搖瞭搖頭:“不……不……不要找我……”

楚之墨對她的反應有些意外。為什麼是不要找她?而不是直接說她沒有解藥?

事實上江清韻的確沒有解藥,但她卻可以幫楚之墨將毒素徹底拔出。

如果她還有渡劫前的千年修為,那麼用靈力救治個凡人不過舉手之勞。可現在她所剩法力隻剩下一丁點,勉強才能夠維持自己元神不滅,怎麼還有餘力幫助楚之墨?

更何況當初還是楚之墨在她渡劫前夕把她挖出來,導致她千年修為一朝散,淪落到現在連真身都被人碾成藥丸吃掉瞭。

江清韻如果現在再用自己的法力救楚之墨,那相當於是用自己的命去換楚之墨。

她跟楚之墨非親非故,完全隻是為瞭幫康德郡主完成遺願,自問還做不到舍命去以德報怨。

但是吧,她這棵板藍根平時被沉香山上的精怪們欺負慣瞭,遇上個氣場強一點的人,她就慫。

因此,生怕楚之墨知道她僅剩那丁點靈力也可以幫他拔毒,江清韻整個人都惴惴不安。

楚之墨眼神灼灼的盯著她,他總覺得江清韻知道些什麼。

想瞭想,他問:“你知道該怎麼解毒?”

江清韻知道自己腦子笨,生怕一不小心說瞭漏嘴,連帶著這副活人身子都被楚之墨拿去做瞭人肉叉燒包,連忙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十一皇叔,這麼晚瞭,我先回去瞭!告辭!”

她提起裙子轉身就要走,還沒邁步就猛地被楚之墨從後頸拎住瞭衣領。像是拎小貓那樣,又給提到瞭楚之墨面前。

江清韻第一時間捂住瞭自己的嘴巴,免得禍從口出。

楚之墨狐疑的盯著她。

以前康德郡主糾纏他,他也派人去查過康德郡主的底細,就是一個被寧王夫婦溺愛的普通女孩。

如果非要說點與眾不同的,也大概就隻剩下她爹權勢滔天,以至於康德郡主比其她貴女更任性妄為、更膽大包天。

至於真才實學,康德郡主那可是一點都沒有,更別說懂醫術瞭。

而眼前這個人,並非是為瞭引起他的註意而故意提及醫術。楚之墨感應的出江清韻說的都是真心話,隻是她不願意幫他解毒。

口口聲聲要嫁給他,也不願意幫他解毒麼?

圖什麼?

沒有解藥,他活不過三十歲。即使成婚後能有子嗣,他一旦薨瞭,清河王府一落千丈。

而如果沒有子嗣襲爵,清河王府會被朝廷收回,傢產會被充公。

江清韻即使身為清河王妃,那也什麼都撈不到。

疑惑充斥著楚之墨的全身,江清韻被他盯的渾身汗毛凜凜。她剛打完一個寒顫,猛地被楚之墨丟瞭出去。

雙腳離地,驟然襲來的失重感讓江清韻下意識的尖叫出聲。下一秒,她的嘴巴被人捂住,慘烈的尖叫聲戛然而止。

帶著三分苦澀的藥味從男子掌心傳入江清韻的口鼻,微涼的指尖劃過她的臉頰,讓江清韻一怔,恍惚間仿佛很多年前她也感受過這樣的溫暖。

她驀然想起人參娃娃曾經問過她的話:“喂,板藍根,你都八百年道行瞭,不是已經能走路瞭嗎?怎麼還留在這裡?”

兩百年前的她怎麼回答的來著?

她說她隻是想守著那裡。

人參娃娃又問:“為什麼要守著這裡?你守著什麼?”

她又不記得瞭……

楚之墨獨有的氣息帶著苦澀的藥味不斷湧入鼻腔,令江清韻有些難受,像是有什麼沉重的東西要從記憶的深淵中湧出。

驀然,一個清脆的童音在她腦海中響起:“師父,用這棵板藍根吧!都有五百年道行瞭!”

另一個虛弱無比的聲音回復他:“不必瞭……她已開瞭靈智,便是生靈,不能斷瞭她的機緣……”

“可是師父……你會死的……”

“那便是我的命數……”

……

道童悲切的哭泣聲與陌生男子的釋然混淆著卷入江清韻的腦中,不知名的悲傷驟然席卷瞭她的全身,仿佛有什麼東西生生從她身上被挖出去瞭一大塊。

一直到楚之墨帶她翻墻出院,穩穩的落在地上,江清韻還沒反應過來。

望著不知怎麼就忽然淚流滿面的她,楚之墨連忙松開瞭她:“怎麼瞭?”

江清韻沒有反應。

“醒醒。”楚之墨輕輕拍瞭拍江清韻的臉頰。

她這才反應過來,一臉迷茫的盯著楚之墨:“十一皇叔,怎麼瞭?”

楚之墨不語。

江清韻感覺臉上癢癢的,伸手一擦,滿手都是濕漉漉的眼淚,不解的自言自語:“我怎麼哭瞭……”

楚之墨還想問她呢。

江清韻胡亂的擦掉臉上的淚痕,剛剛那些畫面都是些什麼?怎麼她都不記得瞭?

久遠的不知年代的背上像是漣漪一般泛起,不斷在心海擴大,最後又消失不見,淡出瞭江清韻頭腦簡單的思緒。

她抬頭一看,見已經在寧王府外,將剛剛那些悲傷的聲音拋諸腦後,立馬拉著楚之墨往丞相府走去。

楚之墨幾次想要開口詢問剛剛的事,又見她沒心沒肺的模樣,忍住瞭。

兩人來到丞相府門口,江清韻機警的往楚之墨身後躲去:“十一皇叔,靠你瞭!對瞭,巴豆你帶在身上吧?”

“沒有。”楚之墨神色淡淡。

江清韻整個人不好瞭:“不帶巴豆我怎麼報仇?那不是白來一趟嗎!你等著,我現在就去沉香山上找巴豆精!”

“城門已經關瞭。”楚之墨提醒她,同時默默的好奇巴豆精是個什麼東西。

“那我怎麼報仇……”江清韻一張精致的小臉蛋苦惱的皺成一團,剛剛才哭過的眼眶此刻還微微紅著,更顯得楚楚可憐。

“虛懷。”楚之墨朝黑暗中低聲喚道。

別著長劍的虛懷很快現身,悄然上前將一小包藥粉雙手奉上。

楚之墨沒有動彈,江清韻接過聞瞭一下,樂瞭:“巴豆粉誒!”

“是……”虛懷低低應瞭一聲,想他從小就跟著楚之墨,刀山火海闖下來,還是第一次幹給人下巴豆這麼無恥的事。

江清韻握著巴豆粉嘚嘚瑟瑟的要往丞相府走,沒走幾步折回,苦惱的盯著楚之墨:“十一皇叔……你能不能幫我把丞相府的守衛引開?”

“就像那晚蕭子銘幫你引開清河王府的守衛?”楚之墨問。

江清韻連忙點頭,又意識到不能出賣蕭子銘,火速改成瞭搖頭。

楚之墨懶得跟她在這上面計較。

那晚蕭子銘之所以能成功把門口侍衛引開,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有意要放蕭子銘入府,縱容蕭子銘偷走那份信函。

因此,那晚清河王府的守衛都是新上任沒幾天的守衛。一是方便他計劃,二來也算是敲打新來的侍衛,免得將來犯大錯。

而今晚丞相府的守衛,一看就是身經百戰的老手,才不會輕易中計。因此,想要調虎離山是不可能的瞭。

然而這也不是什麼難事。

楚之墨掃瞭眼丞相府高高的院墻,低聲囑咐江清韻:“把嘴捂上,不許再叫。”

江清韻乖乖照做,楚之墨拎起她,足尖輕點,便已經翻墻入院,到瞭丞相府裡面。

江清韻第一次切身體驗凡人的輕功,眼睛都直瞭:“哇,十一皇叔,你真厲害!”

這就厲害瞭?

楚之墨不以為意。

江清韻伸著脖子在一棵桃樹下探頭探腦,半天縮回腦袋,苦惱的問楚之墨:“十一皇叔,你知道蕭貞怡的房間在哪裡嗎?”

“我怎麼知道。”楚之墨覺得自己今晚居然真的帶她來下巴豆就已經很瘋狂瞭,哪裡還會知道丞相千金的閨房在哪裡。

江清韻嘟嘴,隨後將耳朵貼到瞭身旁的桃樹上,敲瞭敲樹幹,發出咚咚的聲響後,她低聲問:“小桃樹小桃樹,你快告訴我蕭貞怡的房間怎麼走。”

桃樹毫無反應。

江清韻不大高興,怎麼一點也不配合?

她又敲瞭敲桃樹的樹幹,佯裝兇惡,“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把你砍成一段一段的,當柴火燒瞭!”

桃樹嘩啦啦的顫抖起來,落下大片粉色的花瓣。

楚之墨瞧瞭眼周圍,沒起風呀,怎麼樹枝亂顫?又望向江清韻,見她耳朵貼在樹幹上,正一副認真傾聽的模樣。

末瞭,站直身子的她還相當滿意的拍瞭拍桃樹,“不錯不錯,你這位小同志還是有點覺悟的,就不把你砍瞭。”

她美滋滋的轉過身,拉起楚之墨便往外走去。

她指尖的溫暖傳給楚之墨,讓他微微一愣。居然是暖的……

隨後,楚之墨又在心裡哂笑。活人的手,可不都是暖的麼?也隻有他,終日身上都比別人冷些。

江清韻打聽到瞭蕭貞怡的閨房,興高采烈,一時就忘瞭警惕。忽然,楚之墨拉住她,往院墻後躲去。

江清韻正不滿的掙紮,忽然聽見墻外傳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是侍衛巡邏到這裡瞭。

她立馬大氣不敢出,生怕被發現,還往楚之墨身上靠去。

擁著她嬌軟的身子,楚之墨心裡驀然湧起一道異樣的感覺。

他一向很反感與女子接觸太多,因此即使迎娶江清韻就可以得到寧王支持,他也遲遲沒有行動。甚至還因為康德郡主曾經的糾纏,而使得他對江清韻避之不及。

可如今,他居然任由江清韻抱著自己……

想到這裡,楚之墨臉色微變,推開瞭身上的女子。

江清韻半點男女授受不親的概念都沒有,還沖月洞門外探頭探腦,低聲問:“走瞭嗎?是安全瞭嗎?”

楚之墨沒有出聲,掠過她率先走出去。

江清韻跟上,有些奇怪,“你是生氣瞭嗎?”

楚之墨面無表情:“沒有。”

“可我感覺你生氣瞭,你都和剛剛不一樣瞭。”

“一樣的。”

“不一樣的。你剛剛才不是這麼兇巴巴的。”

楚之墨驀然停下。

追在他身後的江清韻沒有防備,來不及停下,猛地撞上瞭楚之墨的後背,摸著發疼的鼻子差點哭出來:“你怎麼瞭呀……不要兇我嘛……我做錯什麼瞭嘛……”

“再囉嗦我就把你丟在這裡。”楚之墨冷冷的丟下這句話,快步離開。

江清韻不明所以,摸著鼻子跟上去,心想自己也沒闖禍,怎麼就又把十一皇叔給得罪瞭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跟在楚之墨身後走瞭沒多久,意識到不對,連忙喊停:“走錯路瞭,蕭貞怡的房間在這裡!十一皇叔!”

楚之墨回頭掃瞭眼她,就被急吼吼想要去報仇的江清韻挽住瞭胳膊,朝蕭貞怡的閨房走去。

他試圖抽出自己的手,但沒有成功,又放棄瞭。

很快兩人就到瞭一處精致優美的小院,楚之墨無心踏足別人傢的閨房,停在院外。

江清韻望著守夜的婆子和丫鬟,有些苦惱:“她們為什麼就不能像藍葉那樣去偷懶睡覺呢……我這下還怎麼報仇呀……”

楚之墨捏瞭捏睛明穴,伸手放在唇邊吹出一道類似於鳥鳴的口哨。

很快,若谷的身影從黑暗中顯現:“主子。”

楚之墨指瞭指江清韻,沒有說話。

若谷會意,走上前來低聲對江清韻道:“若是郡主信得過,就請將巴豆交給屬下,由屬下去下在蕭小姐的茶水之中。”

“信得過信得過!“江清韻轉憂為喜,連忙將手上的藥包交給若谷,“這個給你,給她多下一點!讓她三天三夜下不瞭床才好呢!”

她可也是一棵有仇必報的板藍根!

若谷接下藥包,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中。

蕭貞怡閨房內,一道人影悄無聲息的闖入,將巴豆粉全部倒入瞭蕭貞怡桌上的茶壺裡。

第二天一早,藍葉照著洛風給的方子去藥房給江清韻抓藥。回來的時候滿面笑容,眉飛色舞的告訴江清韻,丞相府的人也在抓治拉肚子的藥呢。

江清韻大仇得報,渾身舒暢,美滋滋的把藏起來的三百年人參拿出來,交流瞭好一番感情之後,示意派人送去瞭清河王府。

楚之墨小憩醒來,就看到這份大禮。

景逸然直笑:“我看王爺幹脆就娶瞭康德郡主吧。瞧瞧人傢對你這份心?”他一邊說一邊打量著楚之墨,“王爺對郡主的心也不錯呀,大晚上的找我來要巴豆粉給郡主報仇,親爹也做不到這個份上呀。你們合該是一對!”

“你話太多瞭。”楚之墨冷冷打斷他,將人參盒往後一丟“送回去。”他不差這一根人參。

若谷敏捷的接住,轉身要走,景逸然連忙上前攔下:“別別別!這人參上可是極品!”

若谷不解:“府裡千年人參都有,小神醫還看得上這個?”

“我也覺得奇怪呢。這人參明明年份不夠,可我瞧著藥效卻比府裡的千年人參還要好。”他說著從若谷手上將裝有人參的盒子接過。剛打開,迎面而來的便是一股人參的藥味,濃鬱卻不令人反感,聞瞭甚至渾身舒暢。

楚之墨這些年為養身子,人參吃瞭一籮筐,對人參的品質心裡也有數。這也是為什麼他一見到就想要將人參送回去的緣故。

一來這是蕭子銘送給江清韻的,他不至於奪人所好。

二來便是這人參的藥用價值太高,他見到後的第一反應居然是給江清韻補補腦子更好。

“奇怪瞭,怎麼這年頭千年人參反而不如這三百年的人參?”景逸然嘟囔著,伸手想要從人參上掐一段下來。誰知剛伸手,懷裡的人參居然連帶著盒子被楚之墨一道搶走瞭。

他一愣,“王爺?這人參可是個寶貝,你別想不開送回去!就是人隻剩下一口氣,這人參都能吊回來!”

楚之墨卻想起江清韻虛弱無比的脈象,握著人參盒轉身出府。

寧王府內,江清韻正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打發掉瞭藍葉,她閉上眼回到魂魄世界。

康德郡主懵懵懂懂,好奇的問她:“板藍根,你要死啦?”

“你才要死瞭!”江清韻有心想要兇回去,但一開口卻是軟綿綿的,就像是隻才出生的小奶貓。

她垂頭喪氣的窩在原地,看著自己枯黃的葉片,心裡一百個懊悔。她為什麼要把僅剩不多的靈力註入那棵三百年的人參內,還送去給楚之墨!

她原本隻是想要註入那麼一點點靈力,稍微幫楚之墨改善一下體質就好瞭。可一想到楚之墨幫她報瞭大仇,自己就給那麼一丁點是不是太吝嗇瞭?就稍微給多瞭一點……

誰知她高估瞭自己體內的靈力,這一給,差點賠進去自己半條命。

她有氣無力的閉上眼去,神識又慢慢回到現實世界,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在輕拍她的臉頰。

因為靈力的大量損耗,江清韻這會兒疲倦的連眼睛都睜不開。隻是誘人的龍氣撲面而來,為恢復靈力的江清韻本能的朝著龍氣來源湊過去。

驀然,她碰觸到瞭什麼。

軟乎乎的觸感並沒有讓江清韻多想什麼,隻是能感受到充盈的龍氣仿佛在這一刻充斥著她,令她本能的吮吸想要更多。

楚之墨的腦子卻是炸瞭!

他吻瞭江清韻!

不對!

是江清韻吻瞭他!

女子柔軟的雙唇仿佛有一種魔力,緊貼在他的唇邊。溫熱濕潤的感覺前所未有,卻讓他素來機敏的頭腦在一瞬間隻剩下一片空白。

不知道為何,明明雙唇已經被江清韻滋潤,這個時候,他卻反而更加覺得喉嚨幹澀,好似有什麼在體內蠢蠢欲動……

《皇叔請吃藥(親愛的藥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