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緣由

火翊的臉陰沉著,使得阿蒙達“嘿嘿”笑瞭幾聲後就噤聲規矩的坐著。

“說到此事,剛才我隻顧著公主的安危,倒也還未有問問報信的那人,他是如何得知你被擄的事情呢。”此時才靜下心來的火翊想到瞭那報信的人。

“阿材,進來回話。”火翊高聲朝著門外喊話。

“是,是,是。”隨著幾聲中氣不足的聲響,有一人掀開瞭簾子進瞭來。

柳婧不禁轉頭看過去,看來自己的得救,會跟這進來的人有關不成。

進來的這人長著一副奴才的的模樣,柳婧覺得此人看著怎麼那麼面熟的狠。

隻見那人點頭哈腰著上瞭前來。一進屋就連忙沖著火翊跟阿蒙達是鞠躬又鞠躬。

“行瞭,快快回話,別讓爺等得心焦對你不客氣瞭。”

隨著阿蒙達那大聲一吼,那人卻是腿一軟直接跌到瞭地板上。身子不停的直顫抖著。雖說他跟著公子平時也隻有他們欺負別人的份,還鮮少有人能欺到他們傢公子頭上,他們自然平時也是狐假虎威的日子過慣瞭,哪裡見過阿蒙達這等粗人。

那人的動作近乎滑稽,倒是叫柳婧看得心頭一樂,“咯咯”笑瞭起來。

火翊本是想發火的,卻在柳婧的笑影響到瞭他的心境,不知不覺中,他也放緩瞭那緊繃著的臉,難得的也微微一笑。

那叫阿材的人由於剛才的跌倒,早嚇得臉都白瞭。心中惶恐不安時卻在看到瞭將軍的微笑而稍稍的放下點心。

他不停的拭著頭上的汗,感激的看瞭看柳婧。他知道如果不是公主那聲笑,恐怕他是少不得皮肉之苦瞭。

“回,回將軍的話,事情是這樣的……”他努力的壓制住他那發抖的噪門,說瞭開來:“今晚我跟阿佈兩人正從郊外回府,在與相向而來的一輛馬車交錯而行時,正好公主那時將簾子掀開與前面的傢丁說著話。

本來小人也並沒有在意的,隻是那傢丁說那條是回將軍府的近道,小的方才覺得不對勁。

於是小的跟阿佈兩人就悄悄的從後面跟瞭過去。遠遠的看到那兩名傢丁將公主帶到那廟裡,而那時從廟裡走出來一個臉是蒙著黑佈的人,小的就知道要出事。

於是小的就留瞭下來繼續的探聽消息,讓阿佈回去與您報信瞭。還好將軍及時趕到,將公主救瞭下來。”

阿材說完,小心的看瞭看火翊跟阿蒙達兩人,他的身姿不知何時已從跌坐的姿勢改回到瞭跪姿。

聽完瞭阿材的敘述,柳婧直覺阿材並沒有完全的說實話。這也太巧瞭吧,她不相信她的命會如此的好,好到一被人綁架瞭,立即就有人從身邊經過而發現瞭她被綁的事情。還那麼快的就通知到瞭火翊那。

隻是柳婧一時也找不出來哪裡不對。無論如何火翊卻是在此人的帶路下方才將她救回來的。

而且如果火翊再去得晚些時辰的話,待那人中的迷藥散盡瞭,她的處境就非常不妙瞭。

因此對於這份帶路的恩情,柳婧是領下瞭。

“謝謝你,隻是你如何認得我的。”

柳婧自認為今天是她來到昌邑國以後第一次出門,當她第一次在昌邑國露臉的時候是在皇宮裡,看那阿材也不像是可以出入皇宮裡的奴才,而她被火翊救回將軍府後,除瞭將軍府中人,外人卻是無人見過她瞭。

那這個阿材是如何認識她的。

“回公主的話,小人,小人……”阿材說到這,卻不敢說下去瞭。

“他是陳立飛的傢丁,今天在榮鑫堂前跟著陳立飛的奴才中就有他,想必是那時識得公主的。”

火翊倒是替他說全瞭。

“是的,是的,就是這樣的。”阿材說著,頭上的汗流得更歡瞭。

這種認識公主的過程對於公主來說卻並不是件愉快的事情,他真怕公主會由於白天的事情而遷怒於他。

“難怪我覺得你看著如此的面熟呢,原來如此。”

這樣柳婧就對得上號瞭。原來是這麼號人物。

“將軍,無論如何,這救命之恩卻是當賞。”

雖說柳婧對於他的說辭還是心存疑慮,但是在還未知真相的情況下,卻是有功就得賞。

火翊不置可否,許也是覺得這等說辭過於巧瞭些吧。

“將軍認為呢?”柳婧見火翊遲遲不言,於是出言提醒,

雖說平時阿蒙達說風就是雨,但是他在火翊面前卻是消停多瞭,因此他見火翊沒有出聲,難得的也沒有發表意見。

就在那阿材受不瞭如此的威嚴而軟瞭身體,跪得瑟瑟發抖時,火翊總算是開口瞭:“就如公主所言,因你報信有功,賞你白銀五百兩。”

聽到火翊的話,阿材終是一屁股復又跌倒於地板上,好一會兒才想到謝恩。

火翊手一揮。示意他可以出去瞭,阿材方才連磕瞭幾個響頭,才退瞭出去。

阿材待出到院子的外面時,連連抹瞭幾把臉上的冷汗。後怕不已的連忙朝著一品侯爵府而去。

“公主,那擄你之人有沒有跟你說過他們擄你的原因。”

待阿材出去以後,火翊方才將他早就想問的問題問瞭出來。

“是啊,是啊,那些人是些什麼人,有看清他們的面目嗎?”阿蒙達也忍不住插話。

“那擄我走的人,由於是用黑佈蒙著面,所以我也並沒有看清楚他們的長相。不過倒是知道他們一共是三個人。

他們倒是說瞭,是因為將軍您擄走瞭他們的夫人,所以他們才找上將軍的女人,而我就是因為是將軍的女人所以才成為他們的目標的。”

柳婧沒好氣的將她所知道的情況告訴給瞭火翊。

“對瞭,將軍,那兩名傢丁卻是實實在在是屬於將軍府裡的人,卻還不知道將軍府中還存有多少暗樁,將軍還是要早日都盡數撥幹凈為好,否則這樣的事情還是會發生的。”

這種吃裡扒外的暗鬼也是柳婧最為痛恨的,就像那負心人一樣,如若再有機會,讓她可以重來,她也是無法從平時的蛛絲馬跡中發現那人的真實面目的。

想到此,柳婧硬生生的將指甲掐進瞭她的手心中,她也不覺得痛瞭。

“擄瞭他們的女人?我何時擄過別人的女人?跟著我火翊的女人,哪個不是由於歡喜而願意跟著我的,我何時做過這等擄別人夫人的事來。這麼說來我還倒是挺好奇的呢。”

《替嫁公主(替嫁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