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此時此地此景真不是個相約終生的時機呢。”柳婧調皮的輕笑,岔開瞭火翊的話題。
“夫人說得對,這等值得回味一生的美事,此時面對著滿處的毒蛇為證人,倒也真的是大煞風景。”
火翊回頭,淡淡的掃瞭楊娟一眼:“你自我感覺如何,可有筋脈堵滯之處。”
楊娟掙紮著想站起來,被柳婧攔住:“還請珍惜陳巖的付出,若不是他舍身為你解毒,怕你早已見不到明天見太陽瞭。”
身上麻麻的觸感的感覺湧上楊娟的心頭,陳巖幫她一口一口的吸出毒血的情景在她的眼中再現。
她沒有再堅持,坐著對火翊說:“回將軍,應是無礙瞭。”
“很好,那我們先分批出去再議。”火翊說著攔腰抱起瞭柳婧就要走。
柳婧沒有思想準備的情況被火翊抱於懷中,立即羞紅瞭臉,她還是不習慣與火翊緊密接觸。
她攔住瞭火翊:“將軍,楊娟被毒蛇蛟傷,陳巖已做瞭初步的處理,但是我們都不確定是否已完全解瞭毒,還請將軍先帶楊娟出去,並為她尋個有經驗的大夫再次診診為好。”
柳婧說著掙紮著從火翊的懷中下來。她的為人處世之道並不允許她先離去。
火翊眼神一暗,雖不同意柳婧的的提議,奈何柳婧對他做出的一副拒人千裡的的抗拒,他的自尊也不容許再去低聲求柳婧。
柳婧的提議,令楊娟心中大驚,她如何敢讓火翊抱著她出去,雖然與火翊肌膚相親上她夢寐以求的事情。
火翊沉著臉看著柳婧良久,才很不情願的打橫抱起瞭楊娟。
他再次看瞭一眼柳婧:“你自己小心,千萬別出紫蘇的范圍,我很快就回來。
火翊沒有再多說什麼,運氣躍出瞭紫蘇圍住的安全圈,向著前院飛馳而去。
楊娟被火翊抱進瞭懷中,她早已忘瞭本該拒絕的,她的心與身早已軟成一攤水,腦海中一片空白,早已沒瞭自己的意識。
她緩緩的閉上瞭雙眼,去感應著火翊的氣息。
楊娟並不知道,火翊抱著她就如抱著一件物品,並沒有男女之心。
火翊與楊娟離開以後,竹林之中就剩下柳婧一人。沒瞭人分散著她的註意力,她又為陳巖的失蹤而焦急起來。
陳巖離開她的時間並不長,可是柳婧就把陳巖列入瞭失蹤的范疇裡,她心裡知道陳巖一定是出事瞭,否則這樣不負責任的不顧她還身陷入竹林而不管,那不是陳巖的作風。
古語說得好,關心則亂,柳婧的直覺並沒有錯,陳巖真的如柳婧的擔憂出事瞭。
陳巖很不情願的被柳婧支使回府去喊大夫,當他前腳才走,後腳就被一黑衣人給跟上瞭。
他們三人之中就楊娟的功力較高,隻是當時她被竹葉青蛇咬中,意識已然渙散,無力集中精神去感覺周圍環境裡的情況。也就沒有感應到那時竹林當中還埋伏著有一黑衣人。
黑衣人本來是想潛入將軍府裡,接應府裡的同伴離去,卻意外的發現瞭陳巖救助楊娟的手法。
也是陳巖一時大意,眼見著楊娟當時已是嘴唇烏黑,知道再慢一步就毒氣攻心,縱是有對癥的解藥在手也救不回楊娟的命瞭。
陳巖不願意看到柳婧失望的眼神,情急之下陳巖使用瞭傢傳的排毒手法。那一淺二深復又一深二淺周而復始的手法,成功的幫助他擠出瞭楊娟體內更多的毒血。
自以為是的陳巖覺得這裡是將軍府,不會有外人察覺出來,這份大意差點讓他付出瞭生命的代價。
陳巖並不知道,這一手法也暴露出瞭他的身份。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黑衣人無意中得到這無價之寶,驚喜若狂的早已將接應同伴的任務拋到瞭腦後。
陳巖一動身,黑衣人就從身後悄悄的掩瞭上去。竹林中的柳婧幾人都無人察覺到黑衣人的動靜。
黑衣人待陳巖走得離柳婧等人拉開瞭段距離以後,他才突然間出手,為瞭能夠一擊即中,不驚動到別人,黑衣人使用瞭雙倍的迷藥。
許是陳巖命不該絕,黑衣人揚出瞭迷藥,正好這時刮來瞭一陣大風,把迷藥吹得七零八落的。
一擊不中,黑衣人已沒瞭機會,陳巖聽力超乎於常人,從風中裡的異常他聽出瞭有異物朝他而來的異樣。
陳巖迅速轉身,與以為一擊得手的黑衣碰個正著。當兩人面面相視時,陳巖最先反應過來。常年的逃亡生涯早就練就瞭他的應變能力。
陳巖不待黑衣人反應過來,就朝他甩出瞭一把他自制的迷藥。
他的迷藥是為瞭活命而制,藥裡除瞭迷藥的成份以外,還讓他加入瞭毒藥的成份,自是霸道而致命。
他與黑衣人離得近,這種撒出迷藥而逃生的技能,打從他開始瞭逃亡生涯開始,就使用過瞭無數次,已經到瞭閉上雙眼也可以準確無誤的撒入敵人身上的本事。
黑衣人偷雞不得蝕把米,他未能迷倒陳巖,卻被陳巖擺瞭一道。迷藥加毒藥成份的藥粉沾上瞭他的身體,他立即就軟倒於地上。
陳巖不敢大意,也沒時間去進一步的瞭解黑衣人的真正用圖,他不確定黑衣是因為認出瞭他而要擄他,還是因為別的原因,為瞭保險起見,陳巖抽出瞭匕首,對準黑衣人的心臟位置就紮瞭下去。
直到確認瞭黑衣人已死,陳巖才停下手。
陳巖一停手,即發現他眼冒金光,頭暈目眩的。原是剛才黑衣人撒出的迷藥已經隨風被陳巖吸進瞭體內,隻是仗著他對於各種藥物的免疫力,才推遲瞭藥物發作的時間。
陳巖心知不妙,他的功力還沒有恢復,沒有能力去窺探周圍還有沒有黑衣人的同黨。
這時隨便出來一個小孩子,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將他拿下。
想到柳婧還在竹林當中等著他的救助,他心急如焚。
陳巖環視瞭周圍,知道他已走不回前院,也沒時間回到柳婧的身邊,當下之需,他必須先找到瞭處藏身之處,待迷藥的藥性失效以後再當定論瞭。
陳巖很慶幸平日裡他沒有怠工,父親留與他的傢傳之秘籍都一一牢記於腦海之中,他隻隨意掃瞭幾眼,就看出瞭左前方的假山之中定有秘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