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鳳來到瞭攝政王府後,正趕上攝政王回府。權鳳一見到拓跋長,就哇的哭開瞭。
拓跋長雖是權鳳的舅舅,但是她從小就是被拓跋長撫養長大的,從小就跟拓跋長親近,甚至比她自己的雙親還親。
拓跋長也拿她當作寶貝,從小就慣著她。養成瞭她把拓跋長這兒當成瞭傢。
她這一哭,拓跋長頓時就慌瞭,聽到邊境敵國來犯裡,他都沒有這麼大的反應。能讓權鳳哭的事情對於他來說是不可饒恕的大事。
“別哭,別哭,快跟舅舅說說,誰吃瞭豹子膽,敢欺負到鳳兒頭上,他是不想見到明天的太陽瞭是吧。”
拓跋長就是寶貝他的這個外甥女,哪見到她哭。
他本是想安撫權鳳的情緒,卻沒料到他的話音才落,權鳳哭得更大聲瞭。
“怎麼瞭,怎麼瞭,這是。”權鳳的痛哭把拓跋長的心肝哭得一顫一顫的,他何時瞧見過權鳳如此傷心。
拓跋長急成一團,他可以藐視皇帝的尊嚴,打壓皇親貴戚而不眨眼,卻被權鳳的眼淚擊敗瞭。
權鳳好一陣慟哭,把攝政王府裡的侍衛隊都給哭出來瞭。侍衛隊長聽到前院裡吵吵嚷嚷的,還以為有人踢府,點上幾名侍衛就沖瞭過於,沒想到看到的卻一向冷面冷眼的攝政王正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拿他的寶貝外甥女沒辦法。
侍衛隊識趣的急沖沖而來,又靜悄悄的走瞭。好在權鳳這時哭瞭一場,心情好瞭點,才哽咽著把她過府來的原因說與拓跋長聽。
“什麼,你是說太子看上瞭那大魏公主,有心要搶人的意思嗎?”拓跋長大吃一驚。
大魏公主他是見過瞭,也領教過瞭她那不卑不亢的品性。說實話,若不是考慮到兩國終會開戰,他一度也起瞭心想把大魏公主收納於府中的想法。
早知會給權鳳帶來如此的麻煩,當初他還真不該讓火翊帶瞭人走。
拓跋長陷入瞭沉思當中,權鳳也沒打擾他。她知道拓跋長一定會給她想出一個好主意。
從小就在弄權中長大的權鳳,自然知道明面上她得對太子帶回府裡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要保持著大度包容的態度,這樣才能在太子那得到一個賢惠的美名。至於她不甘的傷心,也隻能在背後、在暗中算計這些入府來的女子。
拓跋長確實在心裡盤算著如何打消太子的念頭,隻是他想到一條又一條不同的計策,還沒說出口又被他自己否定瞭。
太子不是常人,他有著自己的勢力以及日後會登基的大權在握,要提防著他秋後算帳。更不能讓他察覺到是誰動瞭他的人。
權鳳眼見著拓跋長的眉頭越皺越緊,整個眉頭都擰成瞭一個川字,連她自己都受到這種沉重的氣氛所影響,不自然的連大氣都不敢出。
“有瞭。”忽然拓跋長靈光一閃,讓他想到瞭一個一箭雙雕的辦法。
“什麼辦法,快說,舅舅快說。”權鳳美目的挑,已得不及的詢問是何辦法。
“這事還得落到君王的身上,由他出面才行。”
拓跋長貌視平靜的述說著:“太子的地位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尊貴身份。唯一能夠壓制得住太子的唯有君王瞭。”拓跋長平靜的看向權鳳的眼道:“我們隻要無意間讓君王下道聖旨,一個可以絕瞭太子心思的聖旨就成。”
“讓君王下聖旨嗎?”權鳳喃喃的自語,她以為拓跋長會幫她想出一個永絕後患的法子,可是讓君王下聖旨,這讓她想不通能夠有什麼樣的聖旨才可以絕瞭太子的心。
拓跋長故作苦思樣,並沒有直接給出權鳳他想到的法子。這等借刀殺人的事情,得權鳳自己想到,絕對不能是他提出來。
權鳳是他疼愛的人沒錯,但是這份疼愛與他的謀天下相比,那還是不能相比的。
他要借君王的手,讓太子與君王反目,隻是朝堂上亂瞭,他就有機會混水摸魚瞭。
“舅舅,你快說啊,要讓君王下個什麼內容的聖旨啊!”權鳳想不到還能有什麼辦法能夠讓太子死心的。隻好把希望寄托於拓跋長身上。
“權鳳啊,舅舅也隻能想到這事還得君王出面才行,至於君王該如何出面,還得我們再合計合計,舅舅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的理由來啊。”
拓跋長語氣沉重的述說著他的無奈。他決不能讓任何把柄落於太子的手中,就隻好委屈權鳳,讓她背這個黑鍋瞭。
不傷大雅的事情他可以為瞭權鳳出頭,可是涉及到變天的大事,那是任何人和事都可以拿來借用的。
“君王、下旨、太子、死心?”權鳳嘴裡念著這些相關的人和事,希望能夠想出一條讓太子死心的好辦法來。
這一回輪到拓跋長沒有去打擾權鳳,他沉著氣給權鳳時間。這個外甥女的能耐他是知道的,在他的熏陶下長大的孩子,還真的不是個省油的燈。
權鳳不停的在院子裡踱步並合計著,苦著臉想著對策。
拓跋長看看天色也不早瞭,也舍不得看到權鳳焦急的樣子,忍不住對她說:“鳳兒啊,其時這事你也別太放心上,先不說火翊那匹夫會不會放人,就是他樂意放人。太子府裡你可是得到瞭君王親自下瞭旨意的,是太子的正室夫人呢,任何人也無法越過你不是嗎?”
“正室夫人。有瞭,舅舅。”權鳳忽然大喜的抱著拓跋長是又跳又蹦的。
拓跋長瞧著權鳳開心的跳著,知道她想到瞭他要的結果。老謀深算的他故作不解的問道:“風兒想到瞭什麼點子瞭,快快說來聽聽,讓舅舅幫你參詳參詳。”
“舅舅,舅舅。”權鳳已經被她想到的點子樂壞瞭,好一會兒才說出瞭完整的話來:“舅舅,我們可以想辦法讓君王給火翊下旨,將大魏公主正式的許配給火翊,讓她成為火翊的正室夫人,如此一來,太子總不能奪人妻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