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池本不大,隻是在光線不好的晚上,行動不便,柳婧走得很慢。
“夫人,小心腳下。”玉瑾不停的提醒著柳婧。
柳婧回瞭一個安心的笑容給玉瑾:“很快就走完瞭。”
趁著夜色的掩護,王培雄帶著三名手下靜悄悄的潛入沐園邊。
“你們三人以此為界,向前方查看過去。”
王培雄伸手指瞭指梧桐樹後再將手指向前方。那晨有一條小路通往廚房。
三名侍衛很是不解,“王副尉,不是說沐園裡更需要仔細檢查嗎?”
“你們長點腦子好不好。”王培雄抬起一腳踢向離他最近的侍衛,“是人重要還是這一處無人居住的小院子重要。我們的重點自然是保護好有人居住的院子,這一處無人居住區由我一人快速地去查看一翻就可以瞭。”
三名侍衛紛紛點頭:“還是王副尉考慮得周到,我等就懂死板的聽令行事,還真沒有想到這一層呢。”
侍衛一人撓瞭撓頭,不好意思的笑瞭。
“明白瞭還不快去。”王培雄說得一片正義凜然。倒是讓侍衛更加的沒有汗顏。趕緊展開瞭行動。
王培雄沒有立即走開,而上站在原處觀看著那三名侍衛的動作,還時不時的指導他們的查堪范圍。
直到侍衛們縮小瞭查堪的方向,慢慢的向著廚房方位而去時,他才陰陰的笑瞭幾聲,身子如乳燕般的朝著沐園的方向而去。
王培雄小心的將身體伏於沐園主屋的房頂之上,小心的觀察著。
沐園裡的建築呈圓形形狀,立於屋頂之上的王培雄環視一周,沐園裡的一切就已瞭然於心。
不遠處的火把為王培雄指明瞭柳婧她們的方位。
“傢中父老鄉親,玉兒,今日我就先拿大魏公主的鮮血來祭拜你們。”王培雄伸手從身後的背包裡取出瞭一團繩索。手腳並用的很快就打好向個活結。
他用手拎瞭拎繩子的重量,滿意的點瞭點頭後,悄無聲息的就向著柳婧的方位而去。
柳婧已將荷花池都察看瞭一翻,並沒有發現任何陳巖來過的痕跡。
“夫人,先歇息一會兒再回去吧。”玉瑾幫柳婧拭去瞭額頭上的汗珠。沐園並不算大,隻是夜裡行動不方便,柳婧走得小心,看得仔細,這和路過來確實也是累瞭。
柳婧身邊正好有幾塊還算是平坦的石塊,她安坐於石塊之上,伸手拍瞭拍她身旁的位置:“來,玉瑾,你也過來坐下休息一下。”
“是,夫人。”玉瑾回話間也坐瞭過去。兩人相互依偎著,借著對方的身體各自支撐著,也算是相互依靠瞭吧。
沒有見吹過,火把卻滅瞭。柳婧與玉瑾的周圍頓時陷入於一片黑暗之中。
“怎麼回事,難道是火把過於潮濕還是油品不純啊。”玉瑾奇怪的探頭看向手中的火把,卻發現今晚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周圍連一點點微弱的光線也沒有,她自然是什麼也瞧不出來。
“沒事,玉瑾,這兒的路我早已熟記心中。你跟緊我就行。”
柳婧握著玉瑾的手站瞭起來。沒有瞭火把的照明,她決定現在就離開沐園。
還沒等玉瑾起身,柳婧就覺得她的身體一空,離開瞭地面。
“啊”事發突然,柳婧本能的尖叫出聲,她正欲呼喊玉瑾時,卻發現一塊不明之物拋進瞭她的嘴裡,令她的聲音咽回到肚子裡,出聲不得。
柳婧握著玉瑾的手一松,玉瑾隻聽到柳婧的一聲驚呼後,就再也沒有任何動靜。她心中大急,不禁高聲呼喊開來:“夫人,夫人,你在哪裡?”
玉瑾才來得及喊出二聲,就如柳婧般的口中也被人拿佈堵住瞭嘴。
王培雄先是控制住瞭柳婧後,正準備下手,卻聽到瞭玉瑾的大喊大叫聲,擔心引瞭人過來的王培雄忙點住瞭玉瑾的穴位,令她動彈不得。
玉瑾心中狂跳個不停,她雖然不能動彈,意識卻是清醒的。她知道她們定是遇上瞭歹徒,而來人竟然敢在今夜府裡遍佈侍衛的情況對她們出手,不是自持藝高膽大,就是有忖無恐。無論是哪一種對她們都是相當不利的。
王培雄根本就沒有給予柳婧更多的掙紮時間,一舉制住瞭玉瑾以後,他手一揮就將繩索套上瞭柳婧的脖子,也不知他如何動作,柳婧的雙手就被她反綁於身後,柳婧也無法動彈瞭。
柳婧拼命的使勁掙紮,希望能以此擺脫來人對她的束縛。她的掙紮觸怒瞭王培雄。
“放心,我不會讓你就這麼容易死去的,我要讓你眼睜睜的看著你的侍女死在你的手上。讓你也償償失去親人的痛苦。”
王培雄找不到柳婧的親人,也隻能拿玉瑾來充數,他要讓柳婧親手殺瞭玉瑾,看著柳婧痛不欲生,這樣才能滿足他那變態的恨意。
他早已在平日裡設計瞭好幾種折磨人的手法,這一處荷花池裡有水有假山,完全符合他其中的一種刑法。
王培文陰險的笑開瞭,仿佛已看到瞭柳婧看到玉瑾死於她自己手上的悲慟。
他如法炮制的點中的柳婧的穴道,令柳婧無法動彈後,他才走向玉瑾,把玉瑾推進瞭荷花池水之中。深秋的池水如冰窖怎麼般的寒冷。玉瑾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凝結瞭。渾身冷得直打哆嗦。
王培雄見狀,狂笑著把玉瑾沒入水中,計算著時間再將她提起,他可不能輕易地讓人一口氣上不來就死瞭,那也就太便宜瞭她們。
如此反復幾次,玉瑾隻有出的氣而沒有進的氣瞭。
忽然想到瞭什麼,王培雄手一彈,點亮瞭一把火把。也不知他從哪裡尋來一塊簾子,揮手一搭於假山之上,就將光亮隔於簾內,不是近身前來,根本無法發現此處的異常。
火把照亮瞭柳婧身旁的事物,也讓她看到瞭一蒙面黑衣人正把玉瑾浸泡於池水中,又提出來,如此反復著。
玉瑾披頭散發,已失去瞭知覺。柳婧不知道玉瑾是否還活著。
“玉瑾!”柳婧發不出聲,隻能在心裡吶喊,眼淚如流水般的傾訴而下。
王培雄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就是要讓柳婧痛苦。
這種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親人受折磨,卻無能為力的痛,他要加倍的還給大魏人。尤其是大魏國的皇室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