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校尉聽到瞭柳婧遇刺的消息,二話沒說就安排下去,一隊人馬全院進行搜索,二隊人馬與他一起趕往沐園。
看到火翊的侍衛全部都出動瞭,玉瑾才安心的蹲下身去休息。剛才她跑得太過於用勁,消息送到瞭精神松懈下來後,就再也沒勁瞭。
好心的陳校尉留下一名侍衛照顧玉瑾,才帶著手下飛跑般的朝沐園而去。
玉瑾去報信離開以後,陳巖一刻也不敢放松,他以打坐的方式入定,這樣可以摒除雜念,使耳目更加的的聰敏,能夠聽到更遠處的動靜。
他才剛剛解除封印,可以使用自己的內力,一時使用起來還顯得生疏。需要多加練習來融會貫通。
由於專心,所以靈敏。火翊火速而來的風聲被陳巖捕捉到瞭。對於火翊的輕功移花飛影他早已在暗中觀察過幾次,他的異能賦予他對於這些傳音辯事的能力有著很強的造詣。
火翊快,他更快,在確定瞭遠處來人是火翊以後。他迅速的走到瞭柳婧的身旁,在她的手臂上連點帶壓的揉搓瞭幾下後,他才把自己弄成很萎頓的模樣坐在地板之上。
火翊沒有來得及通知任何人,就一人沖著沐園而來。沒有半點耽擱的他很快就來到瞭沐園的主院裡,隨意看瞭幾眼後,他就確定瞭柳婧在寢室裡,那兒發出瞭微弱的亮光。
夜晚風大,寢室裡的房門是關著的。火翊一腳就踢開瞭房門直沖進內室裡。
滿臉是血,血跡都已凝固於面部各處,那本是靈動的雙眸緊閉著不知生死。隻一眼火翊就被柳婧的慘狀可驚懼著。
“將軍從何而來,欲往何處去。”一個時辰之前他與柳婧相遇於竹林與前院的岔路之道上時,柳婧清脆的詢問還在他的耳邊回響,轉眼間人就成瞭這副模樣,怎麼不叫他心神俱裂。
“夫人,你怎麼瞭?”火翊慌瞭,口齒都有些打卷,差點就不清楚。
“回將軍話,夫人與玉瑾剛才在沐園裡遇刺,歹徒將夫人折磨至此,現今還不知生死,還請將軍速速請來經驗豐富的大夫診治。”
陳巖擠出一幾滴淚珠,向火翊說明柳婧的情況。
火翊更加的愕然,一向不可一世的將軍,也有一日覺得一臉茫然不知所措。他想不明白何人會有如此大的膽子,潛入將軍府裡對他的女人下手。
聯想到今日竹林裡的毒蛇以及黑衣人的屍體,他隱約的覺得事件已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瞭。
“為何不幫夫人擦拭臉上的污漬。”火翊心疼的以手撫摸上瞭柳婧的臉,本是白皙的臉兒已分不清本來的容顏。似水的雙眸如失去瞭活力緊閉著。
他轉頭怒視著陳巖,對於陳巖的不作為他心中很是不爽。虧得柳婧以命救他。卻沒有想到他可以漠視柳婧身體上的污泥而不置之不理。
陳巖故意忽視瞭火翊眼神中的不滿,輕聲回應道:“玉瑾心系夫人安危,交待我留守於此照看夫人後就匆匆離去。小人之所以不做處理一是將軍不看到夫人被折磨至何種情況,如何知道府裡安保的缺陷。”?他抬頭,迎向火翊那吃人的目光,不懼的繼續:“就是沒有以上理由,小的與夫人男女授受不親,不敢越雷池一步。”
火翊蹙眉,搖瞭搖頭,邊看向柳婧邊說:“你錯瞭,夫人待你如親人般的看待,我也像相信夫人般的相信你。你來歷不明,可是有的人相處下來後就知道是否可信,雖然這種直覺少之又少。”
陳巖不可置信驚訝的抬頭打量瞭火翊幾眼,聲調已是帶有瞭幾絲恭敬:“謝將軍的信任,小的明白瞭,日後定當以夫人的安危為已任。”
火翊後悔擔心則亂,沒有安排人通知大夫,現在他看著柳婧的傷勢,饒是他見慣瞭戰場上的修羅場面。面對著柳婧的不省人事 他卻不敢搬動。
“將軍還是不要搬動夫人吧!將軍武藝超群。請您守著夫人,由在下去請大夫吧!”有感於火翊對他的信任,陳巖決定為火翊分憂!
火翊低頭沉思不語。過來好一會才開口:“你持我的信物,去城東的姚仙聚醫閣,請姚閣老過來!”說著火翊從腰間解下瞭腰牌遞給瞭陳巖。
這是虎牌的分牌。陳巖心中大吃一驚,這麼重要的信物,火翊也敢放心的給他。
看到陳巖遲遲沒有接過去,火翊眉毛一動,“你識得此物?”火翊探究的看向陳巖。
“這塊腰牌與虎符的樣子很相似。”陳巖實話實說。他心中已確定這塊腰牌就算不是虎牌,也定有著某些虎牌的功能。
雲霧傢族除瞭擅長機關陣圖以外,還有著遍佈全國的消息來源中心。陳巖雖然在傢族出事時才年滿十歲,對於傢族裡的全部資源並不精通,卻也是從小就搏覽全書,對於這些重要的事件還是有接觸的。
“你何時見過虎牌,是如何見過的?”火翊追究著這個問題不打算放手。
“不記得瞭,總之有印象。”陳巖半真半假的回答。傢族裡的秘密那是他最後的底牌。他不能完全透露給別人知道。以他對火翊的瞭解還不足以到兩人推心置腹的地步。
火翊尋味的久久註視著陳巖的雙眼,想要從中尋找他想要的答案。
看著陳巖一副沒有表情的面容,他最終嘆瞭口氣道:“罷瞭,你去吧,既然如此你該知道這塊腰牌的重要性,務必保護好他。”
許是火翊心掛於還躺於床上昏迷著的柳婧,沒有與繼續與陳巖糾纏於這個問題。他覺得日後有的是時間讓他去進一步的瞭解陳巖。
陳巖雙手接過瞭火翊再次遞過來的虎符,不急不燥道:“為瞭夫人,我也會安然的回來。”
他沒有等待火翊的答復,轉身就走。
火翊沒有去看陳巖,任由著他離去。
“就算是知道瞭這塊腰牌的重要性。對於不相幹的來說也無用,這種一塊隻認人的腰牌。”火翊又眼幽暗的註視著柳婧:“也不知道你尋來的這個陳巖對於你來說,是福還是禍,他絕非等閑之輩。”
陳巖知道短兵交接的片刻,經驗豐富的火翊已對他起瞭疑心,可是他並不懼怕。火翊是一個沒有野心的人,這一點他很確定。一個沒有野心勃勃的人,並無心去理會別人的閑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