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滿園關不住。濃濃的情,蜜蜜的意,暖瞭情也暖瞭心。火翊近日來的滿心的晦澀隨著身體的愉悅得到瞭不少的舒解。
“將軍,世間人心變化無窮,哪能要求人人都能以心換心,以禮相待。隻要我們自己守好自己的初心,守住自己做人的良心,幾個背叛之人我們又何需太過於去介懷呢。”
柳婧知道,這次阿奴毒殺瞭趙彩兒腹中的胎兒,這件事情也僅僅是一個導火線而已。火翊心裡真正的苦悶還是在上前不久發生的那一次百官的聯名信上。
火翊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可是習慣瞭與將士們為伍的他,那一次給予他的打擊還是很大的。當他自己的傢中也不發生瞭這種背叛之事,他的內心就明示的失望透頂瞭。這才有瞭近期他的悶悶不樂,對於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致的緣由。
柳婧長發披肩,鋪滿瞭半張床,與她紅彤彤的臉兒相互映襯,如一道成熟的果實正在等待著采擷與品嘗。激得火翊眼眸一暗,心裡有著蠢蠢欲動的渴望。
火翊長臂一攬,就把柳婧摟入懷中,深情的註視著,這一刻他是感激柳婧的。感激她的善解人意,感激她在背後默默的支持。也讓他體會到瞭不離不棄的感情。
柳婧對他報以一個柔柔的笑容,半是嬌羞半是堅定的迎向瞭火翊的目光。笑笑而言:“夜深露重,將軍還是回去寢室裡安歇為好。”
火翊轉頭看瞭看書房裡的擺設,也覺得此處過於簡陋。一旦心緒打開,心裡開朗以後,就覺得他該給柳婧一個更好的環境。
迎著月光,沐浴著霧水的滋潤,火翊與柳婧漫步於後花園裡。緩緩踏上走回寢室的小道。
“將軍,有些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柳婧看瞭一眼火翊的方向,夜色灰暗,月與星交織傾灑下來的餘光還不足以讓她可以看得清火翊的臉。
“說吧,什麼事。”火翊比柳婧還高瞭一個頭,他微微的歪著向柳婧。雖然他也如柳婧一樣也是看不真切對方的模樣。
“那此被朝廷逐出瞭軍宮的將士,日後的生計問題可能堪憂。”
柳婧的話令火翊的腳步頓瞭頓。甚至出現瞭短暫的停頓。
柳婧知道這件事是火翊的一個痛處,隻是她覺得身上若是醫治不當而出現瞭腐爛變質的腐肉,唯一的辦法就是忍痛把這些腐肉刮除,雖然過程會很難決擇甚至於很痛苦,但是受得非常人之苦,待傷口結疤,長出新肉以後,你會慶幸你自己所做的決定。
“夫人有什麼話就直說吧。”火翊的語氣很淡,淡到還以為他們兩人正在聊天。並不是聊著這些沉重的話題。
他一直就知道柳婧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她有著男兒般的壯志凌雲。若是她是男兒身,他知道柳婧若是以他為友,則會是他一個最大的助力,若是以他為敵,那麼他們兩人定會是個勢均力敵的對手。
柳婧盡量用很平和的語氣對火翊說道:“這一批人,是被君王所逐,由此來看還沒有哪個地方敢收留他們。因為若是收留他們就是打皇室的臉。”
她知道這些道理火翊是懂的也是瞭解的,否則他也不至於花費那麼大的精力去幫助他們,連姚閣老都請出來瞭,就是知道他們請不到好的大夫。
試問這種自作自受的苦,隻會成為百姓飯後的聊天的資本,還是被人恥笑的談資,哪裡會有人願意傾心相助。
從火翊的所作所為來判斷,柳婧大膽的推斷火翊還是放不下這批人的。雖然是這些人背叛他在先,可是多年的兄弟之情卻不是說斷就能斷的。
“將軍,我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先說出來與將軍共商議。:”
巧得狠,他們此時走到瞭秋千架這兒,就在這裡,火翊第一次對柳婧說出他的盟約:“請讓我來照顧你可好,我想讓你做我的夫人。”
這一回換作是柳婧停下瞭腳步,她的心中有些五味雜陳的,當時的誓言還泣泣在目,她也如願以償的得到瞭她想要的位置。隻是府裡已是出現瞭那麼大的變故。
火翊也似是想到瞭什麼,他攜著柳婧的手與她一起坐在瞭秋千上。
“夫人接著說。”
“將軍,我有一個設想,看能不能行得通,就是許多皇親國戚,甚至是高官大院都會請護院的武師,可是又不是人人都有門路找到有些身手的護院。”
說到此,柳婧小心的看瞭一眼火翊,見他並沒有不耐煩的神色,才接著續道:“我們可以在全國各地成立一個武館,專門以傳授武藝為由,收些門徒,待他們有瞭一些武藝之後,這些人再進入到大宅內去謀生,那就不是簡單的小廝身份瞭。”
說瞭這些,柳婧就停瞭下來,她知道火翊需要消化她的話。
秋千架離荷花池並不遠,徐徐的微風吹過,將荷花的清香送瞭過來,陣陣的荷花香味沁人心脾。柳婧深深的吸瞭幾大口,一時陶醉於這滿園的清香之中。
“你是想讓這些離開軍營的將士去當教官。”
火翊已是理出瞭一個大概的頭緒。隻是一些細節的地方他還是想不通。不知道這樣對這些將士有什麼好處。
“是的,將軍,他們本就是軍人出身,大部人都身懷一定的技能,若是他們可以廣收弟子,那麼就不愁沒有經濟來源瞭。隨著他們的門生增多,也等於給瞭他們自己一份助力,這此門生去到各大傢族裡任侍衛,也定會多多少少的為維護碰上他們授業恩師利益。待這件事情慢慢的淡入人們的視線時,這些將士也就多瞭一些謀生的門路瞭。”
柳婧很詳細的向火翊解釋瞭她的想法,隻是她沒有說起她真正的意圖,那就是她要以此廣收人馬,並在不知不覺之中把這些人安插進高官重臣的府中。總會有為她所用的機會。
“想法是好的,可是真要實施起來卻有些難。”
火翊摟進瞭柳婧,對她說:“一來這些人願不願背井離鄉去外地擔任這教官一職,二是這些收來的門客,有錢的不需要去給大戶人傢當侍衛。無錢的需要賣身謀生的那來的銀兩交拜師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