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傳說中的一樣,昌邑國傢這個地方的冬天真的寒冷如冰,沒有陽光照耀的時節,也沒有瞭鳥兒的吟誦。四周白雪茫茫,無邊無際,
柳婧已是習慣被鳥兒叫醒,她已經許久沒有能聽到鳥兒的聲音瞭。
今日,火府裡的所有人都早早而起,就為瞭迎接君王的到來,。無論願意與否,這一天終是來瞭。
“好在得到消息前也就是三天前,我們也就是煎熬瞭三天而已,君王離去之時又是我們無拘無束的躲在屋裡避冬的輕松日子瞭。”
瀅荷一邊幫我盛裝打扮,一邊嘴裡念個不停。
是啊,誰願意與君王打交道啊,都說伴君如伴虎,這種與君共餐的日子送給她,她也不想要。
“夫人,我發現一個情況。”此時玉瑾匆匆掀簾而入,附在柳婧耳邊小聲的說道:“大夫人一大早就來到瞭後廚房,也不知道她想做什麼膳食,總之她神神秘秘的,交待瞭凡是她身邊的小灶任何人也不可以動。”
這樣啊呀,我看瞭看窗外白茫茫一片的大雪,終是打消瞭去後廚房一觀的想法。趙彩兒在這樣的大日子裡,卻反常的親自下廚,想來定不會是尋常的簡單的做餐飯而已。
難道她是想要在宴席上露面嗎?忽然柳婧被她的這個設想給驚住瞭。
“玉瑾,你說趙彩兒是不是想要借此機會上宴席。”
柳婧想到瞭這種可能,要知道這個場合,趙彩兒是沒有立場上席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她以上菜為由上場,可是這等活兒也不屬於她來做,若是沒有對她絕對有利的事情,她如何會自降身份的去做起奴婢的活兒,親自出馬為來賓佈菜。
“你悄悄的去後廚房仔細的觀察著,看能否看看她煮的什麼東西。”
柳婧小聲的吩咐著玉瑾,這一回她們並沒有避開瀅荷,柳婧已是打算一點一點的,慢慢的也是到瞭該讓瀅荷明白些狀況的時候瞭。
“夫人,你們想做什麼。”瀅荷看到柳婧與玉瑾那麼神秘的樣子,不禁疑惑起來。早已被目前的生活狀況適應瞭下來的瀅荷,心中已沒有瞭當初的那種不安感。
“瀅荷,死去瞭一個阿奴,還會有第二個阿奴,第三個甚至是無數個阿奴入府,你確定我們的日子會一帆風順嗎?”
柳婧並沒有對瀅荷往深裡說,隻是做瞭一個簡單的比喻,她希望瀅荷能夠明白其中的道理。
有些人有些事,不到經歷過,是全然也不會明白與領悟的。像玉瑾與陳巖這樣的人,那都是經歷過一腳踏進瞭鬼門關的。對於他們,柳婧無需說什麼,已是可以做到一點就透,無需多說的瞭。
瀅荷的手一頓,正在為柳婧挽發的手差點兒就扯斷瞭正撩起的幾根秀發。
“夫人,現在將軍這麼寵愛於你,定不會輕易的再接女人回府,而大夫人失去瞭孩子之後,也翻不出什麼勢來瞭。夫人別太過於的憂心。”瀅荷說著,又細心的把註意全部都放在瞭柳婧的秀發上,她已是想瞭好幾日,想出的這道發型她覺得配上今日盛裝的柳婧,該是絕配瞭。定會讓柳婧一出場就驚艷瞭男人的眼球。
柳婧並不知道瀅荷心中所想,當她看到經過瞭瀅荷花瞭大半個時辰做出來的發型,心中呆瞭一呆。
通過鏡子裡端看鏡中人,連柳婧都認不出來自己瞭。這人是真的是自己的嗎。
看來真的是人靠衣裝啊。經過瞭瀅荷的巧手裝扮,柳婧的美全然的顯露瞭出來。尤其是在雙眉之中,瀅荷巧手描上瞭一朵嬌艷微開的薔薇花。更是令柳婧增色不少。
柳婧一面看著鏡中自己的容貌,心卻冷如冰封之雪。
她初識瀅荷時,那是一個多麼自信而又護主的人兒,敢於直接面對著趙彩兒與阿奴對柳婧的打壓,那時她初入火府,一切都還是陌生與無助。正是瀅荷挺身而出,為瞭護她而遭到瞭一陣打。
柳婧以為這樣的瀅荷忠心之餘,該也是有些心眼兒的。否則她為什麼要為初來乍道的柳婧出頭呢。
可是這一路走來,柳婧是在火府裡站穩瞭腳根,至少目前是這樣的。可是瀅荷卻是越來越淡然,沒瞭當初的銳氣也沒有瞭防人之心。
柳婧很是奇怪怎麼會這樣,試問在經歷這麼多事情以後,不正應該是越來越成長起來,有瞭防人之心也學會瞭反擊才對嗎?
怎麼這個瀅荷卻是反著來呢。
“瀅荷,日後的日子你自已保重,自求多福吧。”柳婧輕瞄瞭一眼瀅荷,不顧她眼中的不明白之色及惶惑。自己伸手取下瞭插在頭發的上金佈搖。
隨著她的手一抽,金佈搖取出之際,一頭秀發鋪泄而下。瀅荷一上午的努力奮鬥就白費瞭。
“君王是個什麼樣的人兒,你就是沒有見過也是聽說過他的壯舉吧。近年來不願意打理朝政,是為瞭那些從全國各地搜刮回來的絕色美人。人的口味是可以改變的。你把我打扮得如此美麗,是想要在宴席上被君王一眼相中嗎?”
若不是她對瀅荷還算是瞭解,知道她的忠心耿耿的心是像著自己的,柳婧還真的要仔細的想想瀅荷是不是被別人給收買瞭,才會做出這等不經大腦的事情來。
“夫人恕罪,瀅荷隻考慮到要讓夫人美美的出場,氣氣那君王,讓他後悔瞭當初不要夫人的決定。卻忘瞭君王是否個十足的好色之徒,而君之命臣不敢違。這一點奴婢卻是忘得一幹二凈瞭。”
瀅荷說著都急得哭瞭起來。還羞愧得就跪瞭下去。
柳婧的話聲聲在耳,雖不是責備之極,卻也有怒其不爭之意。她差點就親自把柳婧送進瞭狼嘴。
“起來吧,我們的時間已不多,想來君王說到就到瞭,我與將軍是需到府門前去接駕的。你就簡單的挽個隨雲髻,再選用一根顏色不要太過於招搖的金佈搖挽上就成。”
柳婧的話令瀅荷的心像是被堵塞進去一塊大石頭,壓得她有些透不過氣來。
“夫人,將軍還會帶回來別的女人嗎?”瀅荷脫口而出。
柳婧意味深長的看瞭一眼瀅荷,“這些已不是我們可以左右的瞭。換作你是將軍,你能給我這個答案嗎?”
瀅荷隻覺得心情更加的壓抑瞭,難道真的是她的日子過得太舒服瞭,以至於放下瞭防備之心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