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此有二個山頭之遠的迷霧森林的分支處,五名黑衣人也看到瞭這沖天的火光。黑夜本就漆黑無比,他們又是一身黑衣,若不是有人開口說話,無人看得出還有著生人存在於此。
其中一名黑衣人看著遠處燃起瞭濃濃大火。看向他們的主子,開口道:“馮校尉,看來這周林能還是有兩下子的,這個辦法倒是不失為一個好的法子。隻是如此一來,會不會被火翊他們按著火光的方向找到出去的路呢。”
“哼哼。”馮校尉先是陰森森的嘲笑著,然後才得意的說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我還生怕周林能那個老匹夫想不到此法子呢。”
聽馮校尉這麼一說,幾名黑衣人都相互對視瞭幾眼,他們並不明白馮校尉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馮校尉也並不打算告訴他們,有些事情當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馮校尉,火翊不會出事吧,要知這森林裡猛獸橫行,尤其是在晚上,別讓他們被野獸吃瞭。”
另一名黑衣人有些擔心的開口,他是知道攝政王交待過不能傷瞭火翊的性命的。
“哼,婦人之仁。”馮校尉在心裡暗哼瞭一句,他是不會告訴他們,從他聽到瞭拓跋長的交待以後,心裡就打著一旦有能夠殺瞭火翊的機會的話,他絕對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的。
在他的眼中,這早殺晚殺還不是一樣。能夠早早的除去攝政王的這心頭大患,何樂而不為。
他卻沒有拓跋長想得長遠,哪裡想到在此局勢不明的情況之下,若是火翊死瞭,那麼兵符會落入何之手,若是落入太子之手,那麼他們跟太子抗衡的籌碼就少瞭許多。
馮將尉並不知道,他的一意孤行,差點兒要瞭他的命。
馮校尉沒有回答他的同伴的問話,而是對他們交待下去:“你們幾人隨我換回當地人的服裝,潛回城中去,切忌別讓人發現你們的行蹤。?“馮校尉,我們不留在此地觀察火翊他們的情況嗎?這眼見著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火翊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瞭。”
一想到他們的死對頭有可能今夜就死在這迷霧森林裡,他們有些沉不氣瞭,都想親眼看到火翊的屍體以圖心頭之快。
“你們都不長腦子的啊。”馮校尉呵斥著他們。長嘆瞭一口氣,“越是勝券在望,越不可掉以輕心。為免節外生枝,先是要控制住你們的好奇之心。你們也不想想,趁著夜色,周林通不敢入山,可是天亮瞭他還會死守在入口處不進山嗎,若是那時他出動瞭大批量的軍隊,你等認為你們還能夠瞭無聲息的退出森林嗎?”
馮春雲如何不想親眼看到火翊被野獸吃掉的情景,可是他也知道,夜色是他們最好的掩護,一旦天明,他們要想全身而退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瞭。
“大人教訓得對,我等立即就撒離。”
幾名黑衣人很快就不明白瞭馮校尉的安排,悻悻的趁著夜色遁入夜色中,消失不見瞭。
“火翊,這份見面禮還請你笑納,也不枉你遠道而來的一路辛苦。”
馮春雲最後看瞭一眼火翊他們的方向,才掉頭離開瞭此地。
火翊他們幾人在夜色降臨以後,在火翊的吩咐下,人人都躍上瞭就近的參天大樹,以防有可能出沒的野獸。
也正因為如此,當周林通帶領著百人將士燃起的火堆火光越來越猛烈時,那濃濃的黑煙伴隨著火光被火翊發瞭。
“看,那定是我們的將士為我們燃起的火把。”
火翊第一時間發現瞭火的亮光,他的話鼓舞著王培文等人,他們紛紛照著火翊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他們都看到瞭那星星之火,雖然若隱若現的,可還是依稀可以看得見。
“太好瞭,將軍,我們快走。”鐘兆飛已是按奈不住想立即就回去。
“好,大傢記好火光的方位,如果跟丟瞭也好自己尋到出去的路。
火翊知道在晚上不比白天,就是他們一個跟著一個的,也難保不跟丟,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都能獨擋一面,若是在沒有跟上的情況下,自己也能夠找到出去的路。
在這迷一般的森林裡,他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既然他們是被人引到此處的,指不定還有後著等著他們。
火翊並不知道,他的警覺性那麼快就應驗瞭。
他們越過瞭一道小山坡,這一處是他們來時並沒有經過的路。可是這個方向是離火光的方位最近的位置,所以他們選擇瞭這個方向而行。
他們帶來的火把僅剩下一支,光線並不是太好。火翊的功力最高,他也隻能凝神去傾聽周圍有沒有野獸或者是別的動靜,昏暗的火把已不足以照亮他們腳下的路。他們也隻能憑借著大概的方向朝前走去。
忽然走在最前面的王培文“唉喲“一聲響,王培文就失去瞭行蹤。緊跟著王培文身後的盛世光也隨後不見瞭身影。
火把是在盛世光的手上的,隨著他的失蹤,頓時周圍陷入於黑暗之中。
火翊在聽到瞭他們兩的驚叫聲之時,從他們的身後直竄過來。他能夠聽得到周圍有沒有異響,卻無法知道他們的腳下被人用些枯葉虛輔上的陷井。
他隨後也跟著墜入於不知底的山洞之中。
火翊感覺到一腳踏空,身體往下墜時,他連忙運氣想止住下墜的身形,可是去勢已定,哪裡是人力可以止得住。
他連忙凝神集中註意力,仔細的感覺著周圍的環境,直覺這是一個洞口。而他正在下墜的方向也僅有一人的身體大小。
不消片刻,感覺到已經著地瞭。好在一路上他都展開絕頂輕功,並沒有感覺到多大的適。
“唉喲喲。”火翊穩住瞭身形,就聽到瞭耳邊傳來瞭王培文的聲音。他連忙詢著聲音的方向,邊走邊喊:“王培文,是你嗎,你還好嗎。”
說話間,他點燃瞭隨身帶的火拆子,借著這一點點的微弱的亮光,他看到瞭王培文正躺在離不他不遠的地上。
“如何,可有傷著。”火翊見王培文手扶著他的右腿,暗道不好。他還是借助於一身不凡的功力才勉強的應對自如,王培文他們功力弱些,怕是受傷瞭。
“將軍,還好,就是腳可能扭著瞭。”
王培文一邊說,一邊捶瞭捶他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