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
“將軍。”
柳婧還沒有開口,就聽到瞭竹園裡傳來瞭數聲燕語鶯呼,與火翊打招呼的聲音。
正在聊天的火翊與柳婧齊齊停下瞭腳步,將目光投向瞭竹園的門口。隻見火翊的四名侍妾正站在門口,一臉期盼的看著火翊。
她們全部都是經過瞭精心的打扮,盛裝出來。看在柳婧的眼中都覺得秀色可餐的養眼。
火翊緊緊的盯著她們四人,若說是回府時他還起瞭會抽時間一一會過這些女子的心思,經過瞭下午的事情以後,他對這幾名女子已是徹底的提不起來興致瞭。
“你們現在已是太子的人,本將軍會尋個時間與太子說聲,讓他把你等領回太子府。能否一躍出人頭地,就看你等的造化瞭。”
火翊說著,攜起柳婧的手。牽著她的手頭也不回的朝前走去。
“將軍,您聽妾身解釋啊。將軍。”
身後傳來瞭聲聲焦急的聲音,卻沒有一人敢跑到火翊的跟前來攔住火翊那離開的腳步。
她們幾人現在陷入瞭進退兩難的地步,若是下午玩樂之後太子帶瞭她們離開還好,可是後來太子敗興而歸,哪裡還顧得上她們幾人。
沒瞭太子的庇佑,她們在將軍府裡的日子會舉步艱難。
“將軍,看到她們,妾身正有事情要與將軍稟報。”
柳婧知道火翊心中的火一部分肯定是與太子有關,她決定給他再加把火。希望這熊熊怒火能夠燃燒起火翊對皇室的不滿。
火翊的腳步並沒有停留,隻是淡痰的說瞭一聲:“說吧,何事。”
他知道定不會是什麼開心的事情,否則老夫人那兒早就得瞭消息,也用不著柳婧現在才說出來。
“夫君,日前有兩名美人欲出府遊玩,在府外與太子遇上瞭,結果太子瞧中瞭她們兩人的美色,帶回太子府裡去瞭。”
柳婧說著,又特意回瞭回頭,看向瞭竹園的方向。
此時竹園裡的那四名美人還眼巴巴的看著火翊的方向,她們獨守閨中近二個多月瞭,這還是第二次見到火翊的面,可是火翊卻不理會她們,這可如何是好。”
“說說吧,近日太子是不是頻繁來府中。”火翊牽著柳婧的手用瞭些力氣,這讓柳婧知道火翊已是氣上心頭,若不是他的手牽著自己的手,恐怕火翊此時定是握起瞭雙拳。這足以說明火翊是怒瞭。
“夫君,此事確有屬實,隻是妾身卻是不知道太子來府中的用意何在。有可能是太子得知瞭君王給夫君賜瞭美人之事,來此瞧美人的吧。”
柳婧並沒有說錯,太子當真是沖著美人來的,隻是那美人是她自己,而非那幾名美人。柳婧當然不能讓火翊知道此事。
“既然太子那麼喜歡美人,那就送給太子好瞭。省得看著讓人鬧心。”
火翊知道瞭太子頻繁往來將軍府裡的來意以後,對於日後他需要輔佐這樣的君王沒瞭底。
他一時陷入深思當中,想著日後若是太子也如現在的君王一樣,隻知道沉迷於女色當中,恐怕國傢的前途很是堪憂啊。
“見過將軍,見過夫人。”不知不覺中,一路聊天他們已是回到火焰閣。玉瑾與瀅荷的問候聲中斷瞭火翊的深思。
他抬頭看瞭看火焰閣三個大字,隻覺得他現在的體內心裡有一股火無處發泄。今日他對於朝廷的現狀很是失望。
“夫人與為夫一起去泡個溫泉吧。”回到瞭傢裡,火翊暫時的把那些憂心的事情放在腦後,這一個多月的出行,雖然去到哪裡,當地的官員都很懂事的早早的幫他們一行人準備瞭女瞭,可總是覺得缺失瞭一點什麼,激情過後有的是空蕩蕩的失落感。
“妾身先去準備瞭。”
柳婧說著匆匆的先朝著溫泉的方向走過去。她的耳根都羞紅瞭。火翊那大噪門,也不顧剛才滿院的奴才都候著恭迎將軍的回府,說話也不知道遮擋些,那不是直白的告訴下人們,他們的將軍要與他們的夫人於溫泉中歡愛嗎。
“這個粗人,說話也不知道避開著點。”柳婧匆匆避進瞭溫泉裡,雙手捧著自己那羞紅的臉,隻覺得臉上的膚色比之身體上的溫度燙多瞭。
“怎麼瞭,夫人,這就害羞瞭。”火翊隨之跟瞭進來。柳婧此時的模樣讓他心頭一蕩,再也顧不得朝廷中與太子給他帶來的不快之事,隻覺得現在他體內的火需要在柳婧的身上發泄出來。
溫泉裡冉冉升起的熱氣,也不如火翊與柳婧的激情。柳婧也想通瞭,今後決不再虧待自己。她對於火翊的感情很是微妙,連她自己也分不清那是及時行樂還是心已有瞭依戀。
他們兩人心中都有煩心的事情,卻又尋不到那條路出口,於是兩人都把心中那股怨氣通過肉體的交融匯合於一處。暫時的忘卻那凡世間裡的煩惱。
兩人的交手終是以柳婧的體力不支而被火翊抱著回寢室裡的。
火翊愛憐的看著柳婧抗議的瞪瞭他幾眼後,就沉沉睡去,心中才覺得舒暢瞭許多,通過柳婧的身體發泄出瞭體內的一些怒火之後,他才覺得好受多瞭。
夜已完全將白晝吞噬,被黑暗籠罩著的大地有人已進入瞭夢鄉,有人卻還是燈火輝煌的不思睡眠。
攝政王府裡,拓跋長狠狠的盯著正跪伏在地上的馮春雲。火翊在遼東部落裡遇險的事情,經過瞭這麼多天的時間,已經傳到瞭京城裡。
“說說看吧,派你一路隨行給火翊找些麻煩,怎麼會差點讓他有命去無命回來瞭。”
拓跋長並沒有用很嚴厲的語氣詢問馮春雲,可是聽到他的耳中卻比屋外那滿室的雪花還冰冷。
“王爺,小的並沒有想要瞭那火翊的命,隻是想嚇唬他而已。”
馮春雲並不明白拓跋長為何會那麼的生氣,若是能夠一舉除掉火翊,那麼剩下太子那個不成器的阿鬥,那不是對拓跋長更加的有利嗎?
他雖然是想不通他自己錯在哪裡,可是通過拓跋長的盛怒的表情,他也是知道他所做的事情並不被拓跋長所認可。
“罷瞭,也怪本王平日都太高估瞭你們,以為你們能夠看得清現在的局勢,這才沒有詳細的與你們說說為何火翊現在還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