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翊好不容易清醒過來,他出去吩咐瞭侍衛從庵門入口就安排瞭引路的人。藍東到時即刻有人為他帶路。
藍東心憂柳婧的傷勢,問明白瞭她的位置以後就撥高而起,直接從樹上掠過,將侍衛遠遠的拋在瞭腦後。
當他來到瞭側殿,看到瞭柳婧的模樣時,心中是又驚又怒。 心中忽的湧起無比的憤怒。
他這一火非同小可,也不管火翊的身份,就直接厲聲斥道:“這是鞭傷,是如何造成的,誰傷的她。”
火翊不語,他說不出口是他鞭打至此的結果。
藍東問不出結果,他也無意在此時追究此事,已是全心投入到為柳婧的診治之中。
診脈、翻開眼皮察看有無眼底出血,可以排除頭部有無內傷,再摁人中,再切脈。 一氣呵成,心無旁騖的順著柳婧的筋脈為輸送內力入體,不能多輸也不能輸得過快。柳婧是毫無功底的,輸急瞭她會受不起。
感覺到柳婧脈搏跳動得恢復瞭一些的力氣之後,藍東才從懷中掏出一個用玉質為原料的玉盒,隨著他手動掀開瞭玉盒的蓋子。一股幽香立即的彌漫瞭整個屋子。火翊隻是聞著這股清香,心頭的濁氣就消失殆盡,神識一片清明。
清醒過來的火翊一陣懊惱,無法想像得出他如何對柳婧下得瞭這麼重的手。當時他定是被魔鬼附體瞭。
藍東看也不看手中的丹藥一眼,直接就輕輕的以手撥開柳婧的唇,將盒中的丹藥納入柳婧的嘴中。
丹藥才入口,片刻之後,隻聽到柳婧“嗯。”的一聲,眼皮動瞭動,緩緩的睜開瞭雙眸。
許是傷口痛楚,她本能的一動,立即就牽扯到瞭身上的傷。下意識的皺起瞭眉頭,輕哼出聲。
“你感覺如何,有沒有覺得心中堵得慌或是吸氣呼氣之間有停滯感。吸氣時可有沒有感覺到體內有痛疼之處。
火翊正欲開口詢問,就被藍東一口氣的詢問打住瞭他的話,他挑眉看著藍東,直覺藍東對於他這個徒弟還真的好。
柳婧一睜開眼,印入她眼簾的就是藍東那滿是焦急的眼與神情。她怔瞭怔,有些沒有進入到狀態,一時忘瞭她身在何處。直到她本能的又動瞭動,牽動瞭身上的傷,那痛感傳來,才想起瞭事情的原委。
“疼。”柳婧喃喃出聲。此時火翊已是湊是前來,滿臉懊悔的輕輕的說瞭一聲:“夫人。”就再也說不出口。
他對柳婧中覺得無比的愧疚,一時無顏再說什麼。
這時林福也在陳校尉的指引下,走瞭進來。隻是他才入得屋裡,手中的藥箱就啪達的掉在瞭地板上。
屋裡的人除瞭身體還沒有力氣動彈的柳婧及一臉無事般的藍東,其餘的人都奇怪的看向林福。他怎麼一副像是到手的珍寶而又丟失瞭的模樣。
藍東隻是淡淡的瞥瞭一眼林福,起身撿起被林福掉落於地上的藥箱。審視瞭一翻,很是滿意林福備下的物件。他從中翻選出一瓶紫色的藥瓶,在林福欲言又止的神情之中,將它遞給瞭火翊。
“還請將軍待夫人的婢女過來以後,以此藥抹於夫人身上的傷口處,一日一次即可。”
藍東止住想痛煸火翊一頓的念頭,從火翊的表情中他就已經知道瞭柳婧身上的傷勢心是跟他有關。
“既然不願意珍惜,那就放手吧,否則哪一天夫人失去瞭性命,倒不如現在放手的好。”藍東眼中看著柳婧,火翊也知道他的這番話是說給他聽的。
“謝謝師傅相助。”柳婧依然虛弱,卻是神智恢復得很好,她隻覺得藍東給她含下的藥丸好神奇。她不但沒有感覺到身上的痛感,還覺得身上輕快瞭許多。除瞭這滿身的傷口可以看得出她是一個傷患,她自己倒並沒有覺得有難受的感覺瞭。
“師傅,你……”林福手指顫悠著指瞭指那已是空空無一物的玉盒。心疼的表情從他踏入屋內後就沒有恢復過來。
這天下除瞭藍東,恐怕就他一人知道那玉盒中所裝的那唯一的僅有一粒的藥,是藍傢祖傳下來的具有起死回生的藥,據說是藍傢祖祖輩輩歷經幾輩人才收集齊的上百種全是百年以上的靈藥煉制而成。別說柳婧這隻是皮外傷,就是極重的內傷也是救得過來的。
藍東竟然就這樣給柳婧服瞭下去,這如何不叫林福心疼不已。
柳婧此時精神大好,自然是可以看到林福的表情,她的心中一動。直覺藍東給她服下去的藥必不是一般的藥物。
她探究的看向藍東,卻見藍東隻是一一的告訴火翊她日後的註意事項,什麼不能碰水啊,清淡的飲食之中再加入瞭開的藥膳,一副真恨不得由他親自護理才安心的神情。
火翊細細的聽著,藍東還是不放心,讓庵主取來瞭筆墨,將剛才他所說的又寫瞭下來,交給瞭火翊。
“請問藍閣主,夫人可以移動,回去將軍府中休養嗎?”
火翊接過瞭藍東寫好的方子,仔細的納入懷中,口上問出瞭他剛才就想問的問題。雖說他可以命部下將的所需物品帶入庵中,但是無論如何自然是比不是府裡的方便。”
藍東眸中暗閃,他很想說不可以,讓柳婧留在庵中,他隨時都可以在任何他想來的時候潛入一旁,看著柳婧。將軍府裡戒備森嚴,以他的能力,自也是可以來去自如,卻也比不得庵中方便。
“可以,隻是得備好柔軟的鋪墊之物,務必讓夫人不受顛簸之苦。”
心裡想的是一樣,嘴上說出來的卻又是另一樣。藍東舍不得柳婧受苦,自然是希望她能夠得到最好的照顧,外面再好也比不得傢裡。
“好。”火翊隻是對陳校尉說瞭一句:“用上二床雲絲被輔好,即刻的就去辦。”
陳校尉隻是短暫的怔瞭怔,就立即退瞭出去,回去準備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