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情,叫親情。卻不一定非得有血緣關系。卻勝似有血緣關系的親情。
此時分開兩地的柳婧與火翊就是如此。已回到瞭將軍裡的柳婧沒來由的覺得心中的不安感擴大。她倒真的希望這是她疑心生暗鬼。火翊正在某個地方的對酒當歌。
一路向著將軍府裡飛奔而回的火翊,在沒有見到柳婧之前,也還是放心不下。隻想著早點見到柳婧,那樣才能安瞭他的心。
吵過、鬧過、冷戰過,他們兩人自己都不知道,其時對方已經住進瞭彼此的心裡,隻是他們自己還沒有察覺,並不知曉而已。
柳婧正在焦急的等待著王管傢的消息時,卻等來藍東與林福。
柳婧一聽王管傢來報,藍東與林福來訪,心中就叫苦不堪。她已經想像得到藍東那滿臉的怒火為誰而發瞭。
果然,當她迎瞭出去時,看到藍東的臉上陰沉得可以滴下水來瞭。
“師傅,您來瞭。”柳婧笑得臉上都開瞭花,她正愁無法與外界聯絡隻能幹等著呢,她相信藍東肯定有那能力,幫她找到火翊。
“你眼裡還是師傅啊,為師還以為你隻是叫著好玩的。”
藍東可不受柳婧那迷人的笑容所迷惑,雖然他差一點點就妥協於她的笑容之下瞭。
比之她那可以迷惑瞭人心的笑容,藍東更加關心於她的傷勢。為她的擔心勝過瞭男女之情的誘惑。
“把手伸出來,為師先替你診診脈再論你的過該如何的罰。”
藍東板著臉,並不能柳婧面子。
林福在一旁看著,心中覺得好笑,這師徒兩人各有各的打算,卻都各不買對方的帳。隻是藍東勝在他是師傅的份上,柳婧也隻好乖乖受著。
“師傅,您別擔心瞭,今日出去,徒兒是將自己全身包裹成粽子的模樣出門的,絕對是嚴嚴實實的,別說是一滴水,就是一片雪花都落不到徒兒的身上。”
柳婧說著上,還是很配合的伸出她的手,遞給瞭藍東。她知道藍東若是不把把這脈,那是不會放過她的。
藍東不再說話,凝視去細聽柳脈動。號完瞭左手又換右手。那仔細程度不亞於替皇上請平安脈的專註。
足足讓柳婧都覺得藍東是不是被人點穴定住瞭身影響,覺得時間足夠他診完十個病號的時間瞭,藍東才放開她的手,又察看瞭一些不在隱私位置的鞭痕後,才對她點瞭點頭道:“算你僥幸過關。若不然為師已經想好瞭,把你扔進火盆裡烤,好加速傷口的結痂。”
得到瞭藍東的確認傷口沒事,正往好的方向愈合,柳婧也很是高興,這眼見著離開春的日子也不遠瞭。天氣暖和瞭,許多事情都可以開始著手瞭。她是最怕冷的瞭,一冷起來她就恨不得自己可以冬眠,尤其是昌邑國的冬天跟大魏那可是沒法比,冷的不是一個高度上的。
“師傅教訓也教訓過瞭。現今徒兒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師傅可否幫忙。”
柳婧收起瞭玩笑的表情,一本正經的對藍東說道:“師傅,將軍今日與徒兒同時進宮,原定說好瞭,他進宮後會給徒兒消息,告之他的位置,好讓徒兒知道他的位置,有事可以去那找他。”
說到此,柳婧的心情有些沉重,她壓瞭壓湧上心頭的不安,續道:“可是將軍入瞭宮後,就如魚沉入大海,至今沒有消息傳來。”
她的話聲才一落下,林福就接話瞭:“師妹你這是思念成災,得瞭相思病瞭吧。這才分開不到一日時間呢,怎麼能說將軍就失蹤瞭呢。”
林福調侃著柳婧,沒想到卻同時挨瞭柳婧與藍東兩人的白眼。
“為師與將軍並不熟悉,無法從他的為人上揣摸出他的誠信。公主可是確定將軍不是那種失信之人,這一點真的確定嗎?”
柳婧明白藍東的意思,若是平日裡火翊就是一個隨口說說,並不一定會踐行諾言之人,那就是她太過於緊張瞭。
“徒兒確定,這一點是將軍必不會說說而已。”柳婧脫口而出。她並不知道她對火翊的信任還是有些盲信瞭。起碼火翊進宮後,與皇上商談不成,他還是可以離開的,可是最終他還是選擇瞭留下來,觀棋甚至是後來的飲酒觀舞。以他的勢力,就是拂袖而去,皇上與攝政王也不會拿他如何的,頂多就是背後裡議論幾句,還真的無法治得瞭服的罪,況且這種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做瞭。
楊娟離去時,說的也並不是全都錯的,她信火翊在整個昌啊的土地上,來去自如的本事還是有的。
藍東沉思著,隨後他想瞭想後看向林福:“你去看看,找找將軍的下落。”
柳婧既然心存不安,他就遂瞭她的心願,幫她去尋人,若是心驚訝一場,哪怕是尋到的火翊時他正在某個地方玩樂,他也認瞭。誰讓他最看不得柳婧那心事重重的模樣。
“是……”林福答得並不樂意,一聲量拉瞭個長長的破音。
“速去速回,別讓為師多等。”藍東對他揮揮手,這讓林福有著一種被掃地出門的感覺。他不滿的瞪瞭一眼柳婧,這才嘟囔著出門去瞭。
林福領命出去瞭,藍東安慰著柳婧:“公主別擔心,不消一刻鐘,林福定會有消息傳回來。”
柳婧點點頭,有瞭藍東的幫忙,她沒有瞭剛才那麼重的心事,隻是她也在心裡暗自納悶上瞭,看來藍東的勢力也不能小覷,從將軍府到皇宮裡,乘坐馬車都還得一刻鐘的時辰呢,林福又是如何做到不消一刻鐘的時辰就能有消息傳回來。
藍東似乎看出瞭柳婧的疑惑,他也隻是笑笑不語,並沒有為柳婧解惑。
“公主,既然這時間等著也無聊,倒不如為師考考你近期可認真學習為師整理出來的醫籍典故。”
柳婧應瞭下來,進內室裡去取書籍。
藍東的目光一直不舍的隨著柳婧的移動而挪動,他的心裡有一個聲音說出瞭他的心裡話,隻是隻有他自己可以聽到到:“公主,並非為師將你逼得太緊,連這一點點的時間都要讓你不得放松,實在是再過二個月,為師就要遠行,這一去連為師自己也沒知道何時才能歸來,甚至有可能就回不來瞭也說不定,所以為師才要對你步步緊逼,為的就是在沒有為師在的日子裡,你也可以多些防身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