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府,拓跋長正暴跳如雷。他的暗衛營代理校尉一職的王強,看著拓跋長那怒火中燒的模樣,心裡也跟著揪瞭起來。
今日本不該他當值,隻是到瞭交班的時間他晚走那麼刻鐘的功夫,他就被留瞭下來承受著拓跋長的怒火。
起初他並不知道還能有什麼事情能夠讓拓跋長怒成如此失態的地步,在攝政王府裡的駐夫大夫馬春化匆匆忙忙的從外面趕瞭回來以後,他才知道火翊出事瞭。
剛才馬春化一腳才踏入攝政王府的議事大殿,就被二話不說的拓跋長一腳給踹到瞭地板上。
此時拓跋長更是指著他的鼻子,戳著他的鼻梁骨怒罵:“你說。你倒是給本王解釋解釋。不是說你給本王的藥是能讓火翊他昏迷半日的什麼清香丸嗎,卻如何變成瞭致命的梅花心毒。”
拓跋長說著,再提起此事,他更是氣不打一處出。又飛起瞭一腳,這一回直接就把馬春化踢到瞭大殿的角落裡去。
馬春化不敢喊痛,他強忍著腰部處火辣辣的痛,心裡知道可能肋骨都斷瞭。卻也隻能忍心著痛爬著又跪回到拓跋長的面前,這才敢開口道:“王爺明察啊,小的給王爺的藥丸就是隻能讓人暈睡半天的清香丸啊。”
馬春化說著又不停的磕頭,嘴裡不停的說道:“冤枉啊,王爺,梅花心毒小的就是聽過也見過啊。此毒珍貴無比,別說是在市面上瞭,就是在地下集市也是有價無市的。要知道該藥的藥引就是那百年的野山蜂,蒳典裡雖然有記載,卻是無人見過有能活過百年的野山蜂啊。”
他隻覺得他比那竇娥還冤啊。若是他真的有這麼一粒梅花心毒,別說是一粒,就是半粒,都可以讓他去黑市上脫手,幾輩子他都不愁吃不愁喝的瞭,哪裡還需要在此當差,活受罪呢。
“此話當真。”看到馬春化滿臉都是血,也一再的強調他沒有那梅花心毒,看來此事不似做假。
“當真,當真,不瞞王爺說,若是小的真有那梅花心毒,小的上那集市上一轉手,幾輩子吃香喝辣的都花不完那銀子啊。”
馬春化為瞭讓王爺的相信他的話,連他有瞭好貨會去集市當賣的小把戲都說出來的,此時他也顧不得王爺會不會遷怒於他瞭。隻要能夠先過瞭眼前這一關才是首要重要的事情。
如此說來,不是那梅花心毒嗎,可是為何連姚閣主及那藍閣主都診斷為是梅花心毒呢?
疑心挺重的拓跋長並沒有那麼好的就被打發瞭,他自然是瞭解梅花心毒的來歷與功效的。看來這馬春化真的不似說假。看他那貪婪成性的猴樣,他若真得得瞭這麼一粒,他真的是做得出來去黑市上典賣瞭。
至此,拓跋長雖然是相信瞭馬春化的話,可是火翊為何會出現梅花心毒的瘞癥狀,又或者他就是真的中瞭那梅花心毒,可是這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他與火翊還有那拓跋正喝的同是馬春化交給他的藥丸融進到瞭茶水中的茶,雖然他暗中給他自己跟拓跋正吃下瞭解藥,那就證明他給火翊喝下的混有藥物的藥,應該不會是梅花心毒,否則連他自己都會被毒倒的。
“那麼問題來瞭,火翊他是真的人事不省,還是假的呢。”拓跋長自言自語,不停的在屋裡踱步。
“不行,本王得親自去瞧瞧再進一步的確認才能安心。”想到此,拓跋長對王強下瞭指令:“你快去宮中把孫太醫請進將軍府,半個時辰後我們在那匯合,本王需要親自去確認才成,就讓孫太醫隨行。”
“是,王爺。”王強接下瞭拓跋長的指示,認命的進宮去瞭。
這一路上,王強的心中那是驚駭萬分,火翊若是沒瞭性命,那麼柳婧怎麼辦。
他想到的最多的不是火翊離奇的斃命之事,而是第一時間的事想到瞭柳婧日後的出路問題。
他想出瞭好幾個問題,又被他自己一一的否定瞭。沒有瞭君王及火翊的庇護,怕是她連退路都沒有瞭。
王強恨不得此時他就飛到柳婧的身邊,看看能否有需要他相幫的地方。
半個時辰之後,王強準時的把孫太醫帶過來瞭,他們來到瞭將軍府門前時,恰好拓跋長也到瞭。
“等會你進去之後,不要受前人的影響,你就當作火翊的病還沒有人診治過,自己接著自己的想法診斷就是。”
拓跋長擔心孫太醫受到先入為主的影響,這才叮囑瞭一遍又一遍。
“回王爺,下官知道瞭。”孫太醫心中午誠恐誠惶的。能夠讓拓跋長如此重視的事情,想來其背後必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將軍府由於發生瞭巨變,因此守門的小廝也無心守門,早就知道溜到哪兒去瞭。拓跋長一行來到將軍府裡,如入無人之地,長驅直入的。直到走到瞭後院的出入口時,才遇到二名小廝正沒精打彩的歪坐於一旁,像似看門的又不象。
他們看到有人來瞭,抬眼看過去,看到拓跋長一身的錦衣服飾,這才打起精神,站瞭起來詢問:“來者何人。”
“放肆,仔細睜大瞭你們的狗眼,見到攝政王也不下跪。”王強喝斥著。成功的讓兩名小廝直挺挺的跪下,不停的喊著饒命。
“起來吧,將軍何在,前面帶路。”
拓跋長心中有事,倒也不跟他們計較,隻是讓他們前面帶路。
他們一行很快就來到瞭火焰閣的外院,這裡也如門外一樣,冷冷清清,完全看不出堂堂一個大將軍該有的氣派與威嚴的景色。
藍東早在一個時辰之前離去瞭。這一段時間裡,柳婧就趴在火翊的床前休息著。
當拓跋長踏進內室裡,看到的就是火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而柳婧正雙手相互重疊著,她的頭就枕在自己的手上。緊閉著雙眼,看來也理睡著瞭。
拓跋長心中一動。將軍府裡看似冷清毫無生氣的氣息,可是觀那柳婧卻不似是要給火翊辦喪事的樣子啊。還有那老夫人也不見蹤影。
換作是任何一個當母親的,見到自己的孩子將不久於人世,不該是不露面守的吧。
這些總總跡象匯合成一體,讓拓跋長覺得此事確實是另人蹊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