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來訪,火翊出於禮節性的親自迎他到瞭會客殿。
“將軍能夠醒來,真是國傢之幸,將軍之幸啊。”
太子平淡如水的問候,聽進火翊的耳中,他不置可否。
“對瞭,將軍,怎麼沒有見到公主。這幾日公主照顧將軍也是累瞭吧,本王從宮中帶來瞭上好的花蜜,據說現今宮中的女人都喜歡用花蜜來養顏,本王特意帶瞭二瓶過來。想送給公主,以示本王對公主的關心。”
拓跋俟見到瞭火翊,對火翊的關心隻是草草的問候瞭一句,就把話題轉到瞭柳婧身上,這讓火翊心中有股火想發卻又無處可發。
他冷冷的對太子說:“謝謝太子對本夫人的關心,臣在此替夫人放過太子的厚禮瞭。”
“王管傢,將花蜜送給夫人,就說是太子親自送過來的。”火翊說著吩咐起在殿中侍候的王管傢。
“公主在哪兒,本王與王管傢一塊兒去問候下公主,順帶的告訴公主這花蜜的使用方法。”
太子見王管傢拎起瞭他帶過來的花蜜,於是他也急沖沖的站瞭起來。作勢就要跟著王管傢一起走。
“慢著。”火翊起身攔下瞭太子,對他說:“臣放過太子,隻是夫人此時已經安歇瞭,正如太子所說,近日來夫人連日的照顧微臣,於是臣讓她去休息瞭。”
火翊高大的身體將太子的去路擋得結結實實的。絲毫也沒有讓他跟上王管傢的意思。
王管傢瞭然於心,沒有回頭的大踏實步的閃身出瞭議事殿,一轉眼的功夫就看不到他的身影瞭。
太子伸長瞭脖子,一會兒的功夫就看不到瞭王管傢的身影,隻好悻悻的重新坐瞭下來。與火翊有一搭不一搭的閑聊著。
沒有看到柳婧,又沒有瞭傳柳婧過來的理由,太子閑坐瞭一會兒,就無心坐下去。起身告辭離開瞭將軍府。
火翊沒想到大清早的府裡來客會是太子,真難為瞭還讓他起個大早,才能那麼早的時間出現在將軍府裡。隻是太子的來意看在火翊的眼中,他一點兒也沒有感覺到太子的來訪是為瞭探望他。
送走瞭太子,火翊往火焰閣而去。他還沒有走幾步,就被四名美妾攔住瞭去路。
“將軍,您醒來瞭,將軍可把我們姐妹幾人給嚇著瞭。將軍可要好好的補償補償我們姐妹們啊。”
說話的是穿著一身淡綠色宮裝的彩琪,雙眸似水,卻帶著熱烈的情意,正滿眼含情的看著火翊。
“是嗎?”
火翊隻是簡單的應瞭一聲,腳步並沒有停留下來的意思,依然繼續往前走。
“將軍。”
“將軍……’
他的身後傳來瞭聲聲哀怨的呼聲,火翊不為所動的越走越遠。
這幾名美人,當初君王送瞭她們入府時,他就對她們起瞭戒心,後來太子拐走瞭兩名,這讓他對她們就更沒有好感,覺得她們都是一路的貨色,這是送上門來而他唯一一次沒有念頭與她們歡好的女子。
初入府時沒有,現在更沒有。
火翊回到瞭火焰閣,正好見到柳婧送陳丹婷出府剛回來。他沒好氣的對柳婧說:“日後你離太子遠一些,能不見就不見,太子不是你可以招惹的人。”
火翊的話讓柳婧心裡有些不舒服,太子之事她已經盡力在躲避瞭,火翊卻又為何直指她的不是。
“知道瞭。”她沒好氣的回瞭一句,想到她的計劃,隻好忍瞭下來,對火翊說:“夫君,剛才陳丹婷過來,想讓將軍看看有沒有門生可以推薦給她。”
“哦,她想要什麼人。”火翊對於陳丹婷還算是敬重,一來他也是佩服一個女人可以打理出這麼大的一連鎖琴行,另一方面也是看在她一心愛慕著趙尚書,不離不棄隻為趙尚書過得好,就是她最大的心願的執著,這些都是讓火翊對她另眼相看的地方。
出於對陳丹婷的好感,對於她所求,火翊一方面很是好奇她會求什麼,另一方面也想著他會盡力的去滿足她的要求。
“夫君,陳丹婷呢現在琴行是越做越大,這不就引起瞭一些想占便宜之人,時不時的去搗亂,於是陳丹婷就有瞭一個想法,想在一些重要的城鎮裡開一個武館,一來可以護護院,二來也可以增加些生計。”
“哦,這倒是稀奇的緊,為夫還是第一次聽說女子開武館的呢。”
“可不是嗎,亂世之中,若是百姓可以安居樂業,又何至於如此的辛苦。”
柳婧嘆瞭口氣,神色這一暗,這種理想中的太平盛世,隻能存在於她的夢中,若是真有這麼一塊凈土,那麼她現在是不是正依偎在雙親的膝下,一傢人其樂融融的,何需她遠嫁異國他鄉隻為瞭尋一條活路。
“這個,相好想法是好,隻是上哪兒去幫她找那麼多人,有些身手的,早早的都投入瞭軍營,想著有朝一日能立軍功,光宗耀祖的。她的所求看來幫到她瞭。”
火翊有些遺憾,光是憑著他與趙尚書的交情,他都得相幫才是。隻是陳丹婷的所求卻是有些難為。他有心而無力啊。
“婧兒也是如此覺得呢,隻是陳丹婷她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囑咐我尋個機會與夫君合計會計,看能否有可為之處。”
柳婧說著,卻又皺起眉頭搖瞭搖頭,一副行不通的神情。
她的模樣倒是激起瞭火翊的好奇心,“有何想法,說來聽聽。”
“陳丹婷想到瞭那一批被辭退的將士。”柳婧小心的開瞭個頭,抬眸看瞭一眼火翊,見他面色沒有什麼變化,不喜不怒的,這才接著往下說:“這批人中,大部分是由於傢人的生命受到脅迫,這才做瞭對不起將軍之事。陳丹婷的意思是想,看能不能從中挑選出一些可用之人,幫助她去開拓疆土。”
她把陳丹婷的意思,其時就是她自己的意思說瞭開來,期望能夠得到火翊的同意。
隻是火翊聽瞭他的話之後,並沒有回應,而是走到瞭窗前,看著窗外的皚皚白雪,意有所指的說:“雪本是潔白之物,奈何經過瞭風兒的推動,四處亂飄,早已不是剛從天空中飄落下來的本質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