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上不帶一絲表情,“想把我打死,這就是你跟我成親的代價嗎?”
越想越氣,柳婧挺直瞭身板,站在瞭火翊的面前,傢中的劇變告訴她不能低頭,“請將軍想清楚瞭,這手中這一鞭子再揮下來,我絕對不會躲,但是你我之間的情份就到頭瞭。”
玉瑾在夜市裡尋不到柳婧,想是跟柳婧走散瞭,想著回府看看柳婧是不是回來瞭,一直到寢室卻看到瞭火翊抽向柳婧身上的鞭子。
她哇的一聲就哭開瞭,然後飛奔的跑到瞭柳婧的身邊,以自己的身體護住柳婧,怒視著火翊道:“將軍,夫人有何錯之有,若不是夫人,將軍還能夠站在這兒揮著鞭子抽向夫人嗎,請將軍摸摸自己的良心問問自己再行事。”
玉瑾的話令火翊心頭一振,是啊,他疑心他的毒跟柳婧脫不瞭幹系,可是柳婧若是想害他,又為何要把他救醒,那幾天他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日子,柳婧對他的情對他所說過的話,那不是假的。
火翊忽然覺得他手中的長鞭變得如此的沉重,仿佛承載著柳婧對他的深情,然後他再一手揮掉這份情。
想到這些都是太子惹出來的,火翊再也控制不住他對皇室的怒火。先生有他的中毒,皇室睜一隻閉一隻眼的隻怕是早盼著他別醒來的好,就連下一任的君王也不拿他當回事,他這守護的都是些什麼樣的皇室成員。
想到此,火翊將手中的鞭子怒摔於地板之上,沖瞭出去搶出一匹馬兒,就直奔皇宮而去。這一筆賬,他很想聽聽君王會給他一個什麼樣的交待。
見火翊走遠瞭,玉瑾更是忍不住的失聲痛哭起來:“夫人,你這是何苦呢,你真傻,還是將軍是你的良人,夫人你明知道昌邑的男人與我們大魏的男人不一樣,卻又何苦要付出自己的真心。”
柳婧也是被火翊傷盡瞭心,火翊那失去理智的模樣,就像是瞎瞭眼睛一樣的絕情,今天的事情發生的太快,她更是想不到火翊會遷怒於她身上,明明她才受害人。
她的身上被火翊鞭子抽過的傷口火辣辣熱得像是正在被火燒,但是她的心卻異常的冰冷,如被浸入瞭冰水之中的冰封。
柳婧自問自己,她之所以這麼痛,還真是應驗瞭那一句話,愛有多深,恨有多深。
她想過火翊就是沒有愛上她,又或者是火翊的愛是博愛,不會把全部的愛都給瞭一個女人身上,但是她卻從來沒有想過火翊有一天會對她下此毒手。
她是有利用火翊之心,利用火翊的權勢來完成她的復仇大事,可是她也是對火翊動瞭情的。
“看來這情,還真是動不得呢子。”
柳婧自嘲的說,忽然想到明日還要去為藍東送行,連忙對玉瑾吩咐:“快去取那瓶生肌露來,千萬別讓師傅看出什麼來。”
玉瑾哽咽著跑瞭出去,她沮喪極瞭。
火翊快馬加鞭的沖到瞭皇宮門前,現在已經是宵禁的時間,按理現在這個時辰,無詔那是任何人也無法出入皇宮。
守門的士兵卻是火翊的部下,他咬瞭咬牙,終是放火翊進去瞭。
拓跋正這幾日心事重重,讓他夜不能寐,火翊中毒之事,徹底的讓火翊與皇室生出瞭隔膜。他有些擔心太子無人輔佐,生起瞭想早些送位,趁著他還在的時候,讓太子繼位,這樣他的一些關系看在他的面子上還是能夠幫扶一些太子的。
夜已深,拓跋正在德福公公的陪同下,正在養心殿的前院裡溜達。今夜他一點兒睡意也沒有。 這讓深信進宮來的火翊倒是省下瞭許多事來。
“皇上,還請皇上約束下太子,今日太子竟然公開的擄走瞭本將的夫人,這成何體統。”
火翊一見到拓跋正,連禮也不施,就直接向皇上問太子的罪。
拓跋正一愣,心裡把太子罵瞭個遍,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火翊你是不是弄錯瞭,太子也不至於去跟你過不去,想來是跟公主開個玩笑的。”
又來,上一回君王也說是太子與柳婧開玩笑,這一回還是以此來當擋劍牌。這讓火翊很是不爽。
他的眼中不由得如附上冰霜般的冷漠,“皇上的意思是說,此事僅僅是個玩笑嗎?”
火翊的語氣不善,語氣也變得不耐。
拓跋正心中咯噔瞭一下,知道火翊是生氣瞭,可是他也知道,火翊現今是已經與皇室有些離心瞭,既然如此他也必太過在意火翊的感受。
自從火翊中毒時,他走錯一步,沒有派出太醫去跟蹤火翊的病情,以至於讓火翊覺得他量的個冷情的人,事實已是如此,他也不用再善待火翊,裂痕已經出現,隻怕是沒法修補的瞭。
“火翊,今日之事,想來太子也有錯,可是火翊你深夜擅闖皇宮,這也是犯瞭大罪,那麼這二件事就相抵瞭。當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吧。”
拓跋正不假思索說出來看話,連他自己都想像不到他說的話有多殘忍,這火翊的心直滴血。這就是他生生世世守護的皇室嗎?
一怒之下他拂袖而去,他忽然發覺,他不能再多呆一刻鐘,否則他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這一夜,從皇宮裡出來的火翊沒有回府。他去瞭阿蒙達的府上,他不知道該以何種心情回去面對柳婧,這冷靜下來,他才覺得他做得是有些過瞭。可是他卻也不是那種會向女人低頭的人,既然如此那麼他就選擇瞭不回去瞭。
他沒有回府,這正合柳婧的心意。
她讓玉瑾簡單的收拾瞭些她常用的衣服,她雙重新搬到瞭出嫁住過的偏殿中去住,並且還封死瞭主殿進入偏殿的幾個側門,讓火翊若是沒有她的同意,從屋裡為他開門的話,他也就進不去柳婧的房中瞭,除非火翊用強,若是那樣的話,那倒還真的是替她做瞭決定,她一定會搬出府去不可的。
柳婧以為她會聽到玉瑾嘮嘮叨叨的說些相勸的話,沒想到玉瑾卻是雙手贊成,這令她很是哭笑不得。哪有女主人跟男主人吵架要搬出去住,自己的婢女卻是雙手贊成的。
“夫人,是你自己說過,告誡過玉瑾的,若是男人的心不在你的身上時,你也要活出自己的風采來。絕對不對單單的為瞭男人而活。”
柳婧一愣,她沒有還有想到玉瑾拿她說過的話來勸她,而且還是那麼的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