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婧與藍東的啞迷終是引起瞭玉瑾的不滿。
“夫人,你們在說些什麼呀,怎麼又是不速之客又是來得不是時候的。”
柳婧有些復雜的看著玉瑾,知道此事可以瞞著火翊也不會瞞她,於是悄聲的附在她的耳邊對她說:“你聽瞭別喊出來,此事柳婧還沒有想做好準備……柳婧有身孕瞭。”
“啊……”玉瑾驚叫出來的聲音被柳婧一把以手氣孔捂瞭回去。
“就知道你會喊。”柳婧好笑的看著玉瑾那一雙睜得溜圓的大眼睛。
“夫人……此事當真。”
玉瑾的反應比柳婧還大,好像懷孕的人是她而不是柳婧。雖然柳婧捂住瞭她的嘴,讓她沒有喊出來,但是她依然是一副無法相信的樣子。
“夫人柳婧是一個正常的女人,懷孕瞭有何不解的,看把你給嚇得。”柳婧禁不住好笑的看著玉瑾。
“不是,隻是覺得太過於突然瞭。”玉瑾有些傻眼,“這不是一件喜事嗎,夫人為何卻又想瞞下此事。”
柳婧苦笑,“並不見得人人都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想到昨夜火翊的暴行,她的神色陰鬱瞭下來:“別說是你,就連柳婧自己也被此事嚇瞭一大跳,若隻是為瞭傢族的血脈的延續而需要懷上的孩子,日後也不會幸福的吧。”
她想要的是兩個人真心相愛而誕下的孩子,而不是為瞭繁衍後代的需要而期盼的孩子。
此時藍之醫閣裡的氣氛形成瞭鮮明的對比,柳婧與玉瑾正為這個孩子的到來而不知所措,藍東卻是滿腦子的想法如波濤洶湧。
忽然一句不合時宜的話打斷瞭他們的各自思緒。
“柳婧說你們這是怎麼瞭,孩子不想要有的是辦法做掉,若是想要那是自己的孩子,跟別人有什麼關系,有人與你一起分享這份快樂是最好,若是無人,那麼一個人帶著一個孩子也不見得這生活就沒有瞭光彩。指不定還能活出真柳婧的風采來也說不定呢。”
柳婧與藍東齊齊回頭看向聲音的來源——林福。
這個平日裡向來跟柳婧不對盤,愛與柳婧做對的林福,不開口則罷,一開口卻是如此充滿瞭深意的說辭,聽得柳婧一呆,藍東一滯。隨後他們兩人對視一笑,如被點醒的恍然大悟的卸下瞭心裡頭的迷茫。
“謝謝你,林福。”柳婧真心的對林福道謝。是啊,如此簡單的問題她怎麼就沒有想到。孩子是她一個人的,幹卿何事。
藍東也是一臉的輕笑:“是啊,還是林福旁觀者清,這個孩子是屬於婧兒的,若是有人錦上添花更好,若是沒有則也無所謂。”
“婧兒你每半個月來為師這兒一趟,從現在起,為師就是你一個人的醫者。”
“什麼,師傅你不是要出遠門嗎?”柳婧驚喜,若是藍東能留在她的城市,她會覺得心安許多。”
“不行,師傅,若是此時不成行,那麼柳婧們就要再等……”
林福也跳瞭起來,不滿的抗議,卻被藍東及時的以眼神把他的話堵瞭回去。
柳婧有些疑慮的看著藍東,卻得到瞭藍東安撫的眼神。
“無事,為師的事情不是非要此時去辦不可,緩緩也行,現今天大的事情也大不過婧兒腹中的孩子。”
藍東臉上的笑意從他的眉梢上落滑,溢出滿滿的笑意,“婧兒,日後柳婧就是你的守護者。”
他在心裡想著,沒有說出來。在乎一個人是想要看到她幸福,默默的守護就好。
“師傅,當真……不走瞭……”
柳婧抬眸,探究的看向藍東。
藍東是她的依靠,有他在,她的生活也就不覺得那麼難過瞭。
“不走瞭……”沒有過多的承諾,隻是眼中淡淡的承諾,這就夠瞭。
從藍之醫閣回到將軍府,瀅荷迎瞭出來,“夫人回來瞭。”她一副欲言雙止的欲說還停。
“嗯,出瞭什麼事嗎?”
看到瀅荷臉上的欲說還休的樣子,她納悶及不解。
“太子殿下遣人送來的請帖,邀請夫人今夜去賞花。”瀅荷說著拿出一張燙金的請帖遞給瞭柳婧。
這一張看上去金光閃閃的請帖,握在柳婧的手中卻猶如一份燙手的山芋般的接也不是不接下也不是。
“將軍可有回府。”此事還是交與火翊,看他如何決斷好瞭。
“夫人,將軍今日沒有回府呢。”瀅荷不解的看著柳婧,她不明白為何足此事還需將軍答應。
“你去將此請帖交到前門守衛的手中,讓他待將軍回來後交與將軍。無論將軍有何要求,此宴本夫人是不是去赴宴的瞭。”柳婧知道太子的宴無好宴,惹不起她還是躲得起的。
“好的,夫人。”瀅荷手握著請帖出去找守門的侍衛去瞭。
“要做什麼,太子這是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呀,這到底是什麼事呀?”玉瑾首先不滿的嘟噥著。
“太子,別以為柳婧是一個弱女子,你若是再對柳婧緊緊逼迫,那麼就別怪柳婧不留情面,把你的後路給斷瞭。”柳婧在心裡暗暗的發誓。
太子並不知道他的所做所為已經引起瞭柳婧的憤怒。他正在太子府裡得意的想著如何才能讓柳婧成為他的人時,卻被皇後一個旨意傳到瞭宮裡。
“俟兒,你怎麼又去招惹那公主瞭,你知不知道公主現今已經是火翊的正室夫人瞭,那可是跟以往有所不同的瞭。”
拓跋俟心中一驚,他揣測著看向皇後,陪著小心問開瞭:“母後,怎麼瞭,這大清早的把孩兒叫到宮中,是不是火翊說瞭什麼。”
“你也知道火翊會進宮來找你父王是吧,怎麼你做事也不長個心眼,日後你還得依仗著他來替你護國,能不去招惹他最好。”
皇後沒好氣的看著拓跋俟,一想到今早她被皇上叫去,讓她提醒點太子收斂一些,她還不知道太子色膽足以包天瞭。
她這個孩子也是從小被她寵慣瞭,現今再想說他已是難上加難瞭。可是又不能不提醒他。
“父王沒有說什麼吧。”太子看皇後臉色並沒有太多的惱怒之色,也稍稍的放下心來。
“那倒是沒有,隻是讓母後提醒你,讓你收斂一些,別太過份瞭。”
皇後的話讓拓跋俟徹底的放下心來。心中竊喜,看來父王也對那火翊沒有那麼器重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