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巖回到瞭柳婧在將軍府外秘密的別院裡,再一次思索著柳婧對他的交待:“太子從狩獵山中撒出來的那批人馬,可以用來利用。隻是由於太子妃的緣故,拓跋長看來還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與太子對上,也算是給瞭太子妃權鳳一個面子,又是為瞭養兵蓄勢,暫時的還不去動太子的這一批人馬。
柳婧考慮到拓跋長並不是那種可以被親情打動的人,否則他也不會去覬覦太子的位置。他若是奪瞭太子登上皇位的權利,那麼還哪來的親情可言。由此可見,拓跋長之所以沒有動太子的人,隻是時機未到,或者是還缺少一個合適的理由罷瞭。
既然如此,那麼她們就給拓跋長創造這麼一個出手的機會吧。
不知道是不是怨恨於拓跋長突然伏擊瞭太子養在狩獵山谷中的人馬,令他們處於被動的局面,還是太子有恃無恐。
連日來拓跋長府裡的人常常在落單時,被一夥來歷不明的人襲擊。死傷餘人,卻又找不到偷襲他們的人來自何方。
直到拓跋長是想到瞭善於跟蹤之術的李權,並找來瞭李權,讓他故意扮成拓跋長府中的侍衛外出采買物品時,又被一夥的襲擊之時,李權先是故意落敗,後又進行瞭反跟蹤,這才讓拓跋長知道瞭近期跟他的人過不去的人竟然是太子的人。
“王爺,卑職聽到瞭他們的談話。”
李權一探聽到對方的來歷,拓跋長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結果。
“回王爺,那夥人是太子的人,也是太子吩咐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一來是為瞭練兵,二來是為瞭打壓下拓跋長的勢力。”
李權把他所偷聽到瞭消息告訴給拓跋長。
拓跋長聽瞭李權的話,細細想瞭想覺得李權所探聽回來的消息還是很有依據的。現在敢與他對上的不是火翊就是太子這兩股勢力。
火翊自從毒傷解瞭以後,基本上人都在軍營裡,連早餐都極少的上朝,大有一副將自己與朝廷徹底隔離開來的想法,這樣的低調的火翊,似乎是不可能做出在他這太歲爺上動刀子的舉動來。
而太子既然想到瞭訓練出這一隊人馬出來,再做出這等四處挑釁的事情來,也是極有可能的。
李權看著拓跋長陰沉著臉,一臉算計的模樣,心中希望拓跋長不要那麼快的用到他,像今日這樣隱身於暗中跟蹤某人之事還行,若是讓他帶領著拓跋長的人馬去跟太子的人馬對上,那麼也就等於告訴火翊,他,李權現在已經是拓跋長的人瞭。
“你先下去吧,此事容本王再想想應對之策。”拓跋長讓李權先回去,這讓他松瞭口氣,若是可以選擇,他真寧願永遠都不要收他出面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若是那樣,他覺得他將無顏面對昔日的隊友。
李權走後不久,拓跋長也下定瞭決定,他心裡對著太子府的方向,默默的在心裡說瞭句:“鳳兒,不是舅舅不給你面子,而是那太子的膽兒肥瞭,若不是他一些教訓看看,指不定太子還想騎在舅舅的頭上去呢,此事你最好是別怨舅舅,實在是沒有兩權之策。”
想瞭一會兒心事的拓跋長對著他的暗衛下令:“去通知刑部裡的黃清節、嶽明清兩名副尉,去端瞭太子在郊區的兩傢別院,就說是居住在裡面的人疑似邪教之人。”
“是,王爺。”從暗處走出來一名暗衛,帶著拓跋長的命令離開瞭攝政王府。
昌邑國的刑部負責著皇城裡的治安情況,有著如軍隊般的特區,可以在發生危害到皇城安全的條件下,可以動用軍方的力量,去處理這些突發事件。
刑部裡的黃清節、嶽明清兩名副尉在接到瞭拓跋長的命令時,也僅僅是猶豫一會兒,在沒有通報刑部尚書吳一強的情況下,就擅自的出兵去搗毀瞭太子在郊區的二個別院,分別捕獲瞭近三百人的士兵。
黃清節、嶽明清兩名副尉在出警時,心裡還是有些不安的,畢竟這麼大的事件,他們是應該知會吳尚書一聲才能行動。隻是他們又懼於拓跋長的威嚴,生怕出警慢瞭引起拓跋長的不快。這才不管不顧的以拓跋長為尊的派出瞭警力。
當他們捕獲到那麼多人時,他們的心才放瞭下來。這麼多的人滯留在一個地方,無論是從哪一方面來看,都是說不過去瞭,尤其是他們自己也無法說明他們聚眾在一起的原因。
這就讓黃清節、嶽明清兩名副尉找到瞭回復吳尚書的理由:“因為接到密報時,覺得事端重大,生怕讓這群匪明聚眾鬧事,這才不得不在沒有得到吳尚書的批準之下就出警瞭。
這近三百人被捕入獄,許多人在重打之下屈打而招供,他們就是一群別有用心的流寇,聚在別院裡,伺機尋找機會聯系更多的流民進行暴動。
此事讓拓跋長於翌日早朝時公佈開來,立即引來嘩聲一片,朝野上下全都用有色的目光看向太子,甚至市井裡此時還流出瞭民謠:“昏君老兮,傳位太子,方能救強國。”
“荒唐,荒唐,速速傳太子進宮。”拓跋正聽完拓跋長等幾位大臣所聽來的民謠,臉色立即就變成豬肝色,恰好今日太子沒有來早朝,似乎是問心有愧的不敢前來。這讓拓跋正更是火是加油的心火立即就燃燒瞭起來。
太子已經連著好幾日沒有去上早朝瞭。自從將軍府裡接下瞭他邀請柳婧去賞花,而那份請帖如魚沉大河中的無影無蹤之後,他就想好瞭,今日他就專門守在將軍府門口,他就不信將軍的府門衛還以以柳婧出門瞭為由來拒絕他的入府。
他打算就是是柳婧出府,他也要等到柳婧回府。他有的是時間與耐心。
正在將軍府不不遠處埋伏,等待著柳婧回府的太子,並不知道,在他獵艷的時間裡,朝廷裡已經為瞭他的事情而差點兒失控。
相信是太子所招集的人馬的大臣占瞭大多數,這就讓一些正直而又有些腐朽的老臣們那是被氣得吹胡子瞪眼的,不願意相信的同時又覺得太子此舉也還真的是有這樣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