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裡,拓跋俟感覺遺憾的回到府中,卻被早就等得心急如焚的燕安靈給拉進行寢殿“怎麼瞭,看你一副匆匆忙忙的成何體統。”
“大事不好瞭,將軍,我們在城郊的二個別院裡的人全部都給端瞭,罪名是懷疑聚眾鬧事,最難辦的事還不是如此,最棘手的是有的士兵竟然還招供說他們受太子所托,集結於此等待時機。”
“什麼,你說什麼。”太子呆愣著,傻傻的一時沒瞭主意。
“此事千真萬切,是父親回來告之的。”
“別的呢,別的別院裡的人呢,有沒有事。”拓跋俟連聲發問。
“目前還不知道,可能暫且是安全的。”燕安靈忙安慰著拓跋俟,“別擔心,太子殿下,此事也許是個誤會。
燕安靈以此理由安慰著拓跋俟,卻是連她自己也不相信真的有那麼巧,這哪兒是例行檢查查到的,根本就是直奔別院而去。是誰有那麼大的手段,那麼巧的就發現瞭他們的人馬。
“此事必是有人想整我們,我得派人去查查。”太子說著,匆匆的出去瞭。
太子府裡今日當值的是陳成,還沒有等太子去尋他,他已經匆匆的趕瞭過來,與太子正好撞個正著。
“太子殿下,大事不好瞭,刑部來人,說是要調查別院之事。”陳成剛才在前院看到瞭刑部來人,趕忙匆匆趕過來先跟太子匯報。
“查我,本王倒是很好奇,看誰敢來查我。”拓跋俟倒是不急瞭,他慢悠悠的踱到瞭會客廳,等著來人。
因著太子特殊的身份,這一次刑部來人是在德福公公的帶領之下而來。
德福公公一臉的憂鬱,這種事情最是吃力不討好。攝政王與太子都是不好惹之人,偏偏讓他來傳旨,他邊走邊抹著頭上的冷汗,心中祈禱著太子可別拿他出氣才好。”
他們一行四人帶著君王的旨意,前來找太子問訊,刑部的官員此次是由刑部侍郎呂志及黃清節副尉帶隊。
他們都知道君王是下瞭旨,卻又暗中知會他們走走過場就行,那些被抓來的人自然會有人出來背這黑鍋,有瞭君王的旨意,他們倒也就沒有那麼大的心理壓力瞭。
當他們在太子府管傢的帶路,把他們幾人迎到瞭會客殿時,太子早在此恭候多時瞭。
“太子殿下安康!”他們齊齊跟太子見禮,隻是太子並不說話,他們也就隻好站著。
德福公公與太子較熟悉,見狀連忙上來打圓場,對太子說:“太子殿下,今日攝政王的人查鋪到一批流匪,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住在太子在城郊的別院的,這不呂侍郎等人就應攝政王之令,來與太子核對下情況。”
太子此時才懶洋洋的應瞭一聲:“你們都平身吧。”
得到瞭太子的應和,呂志等人這才松瞭口氣,挺直瞭身板。
“太子殿下請看,這是君王發出的協查令。”德福公公不敢依往常那樣,按照正常的程序傳旨,隻是把他帶過來的聖旨交與太子。
嘩啦啦幾聲,令他們沒有還是想到的是,太子竟然會一把就將手中的聖旨撕毀瞭,然後手中一揚,就將裂成瞭好幾片的聖旨扔到瞭德福公公的身子上。
“太子殿下,這使不得啊。”德福公公看著自己身子上的片片聖旨,嚇得雙腿一哆嗦,就跪瞭下去。這可是對君王的大不敬啊,這讓他回去復旨時,該如何向君王回復。
實話實說吧,隻能惹得君王怒上加怒,今日攝政王在朝堂上已經參瞭太子一本,君王也是抹不開臉,無法再包容太子,這才假意下瞭旨讓刑部的人兒來查查此事,也隻是為瞭走個過場好給攝政王一個交待。可是太子這當眾撕毀瞭聖旨,這麼多雙眼睛都看著呢,他能不實話實說的回瞭君王嗎?
德福公公臉上滲出瞭冷汗,他已經預想到瞭若是他如實回復,那麼等著他的果子也不會是好果子,隻怕是皇後娘娘那兒就輕饒不瞭他。
“你們有見過哪朝哪代,皇帝會下聖旨讓連品級都上不得臺面的小小官員來查當朝太子的嗎?拓跋俟輕飄飄的扔下一句話,卻如重擔壓在瞭德福公公的身子上。真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其時很想說,這樣的事情還真有先例,甚至於還在太子由於德行不端而最終貶為庶民的。隻是這話他也隻敢放在心裡,不敢說出來。
“太子殿下,卑職過來也隻是受君王所托過來與太子殿下核對下情況,並無他意,還請太子殿下不要生氣。”
呂侍郎見事情有鬧僵之意,連忙出來打圓場。他出門時已經得到瞭吳尚書的吩咐,讓他隻是例行問話即可,其他的事情不需要他公事公辦的處事。
“太子殿下,今日從太子殿下城郊的別院那兒查獲的近百人流竄過來的流民,太子殿下可知道這批人是何來歷嗎。”
德福公公與呂侍郎陪著小心的安撫著太子的情緒,卻料不到黃都尉卻受攝政王之托,讓他務必要徹查此事。因此他就沒有給太子面子。
太子與攝政王相比,黃都尉選擇瞭站入攝政王的隊伍裡,自然是對太子就毫不客氣瞭。
聽瞭黃都尉的話,太子起身站瞭起來,陰沉著臉走到瞭黃都尉的跟前,抬起一腳就沖著他踹瞭過去,正中黃都尉的腿部。
吃疼的黃都尉“唉喲”瞭一聲,蹌踉瞭一下,差點兒就跪瞭下去。
“滾,都給本王滾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本王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來指手劃腳的。此事本王自會給父王一個交待。”
“這……”德福公公瞧見拓跋俟怒極的臉,趕緊爬瞭起來招呼呂侍郎等人離去。
呂侍郎眼見著他們再不離去,真有可能會引發一場大亂,想瞭想趕緊對太子抱瞭抱拳,“叨擾太子殿下的休息,卑職這就回去。”
黃都尉雖然極其的不願意,可是無人配合著他一起行動,他也沒那個膽子單獨留下來。
想著這是一個多麼好的整治太子的機會,就這樣白白的放棄之後,日後就很難再有這樣的機會瞭,他很不甘心,卻也知道此事還真的是他一個小小的都尉所做不瞭主的。太子連聖旨都敢撕毀,也是知道他們回去後不敢實話實說,這才有恃無恐的趕他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