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止,你就把這些證物送交給刑部,並告訴那般自以為是的官員,本王讓他們三日破瞭此案,否則別怪本王定他們一個玩忽職守之罪。”
拓跋俟似乎是看到瞭報復刑部的快感,他對著明止惡狠狠的說著,嘴角卻揚起瞭笑容。
“是,太子殿下,卑職知道瞭。這就去辦。”明止說著,微微鞠躬,後快馬加鞭的去刑部傳令去瞭。
看著明止的背影,拓跋俟笑容微滯,再也笑不下去瞭。
他隻覺得心頭微微的苦意,不相信有朝一日,竟然有人會欺上他的頭上來。
膽敢做出這等事情來的人,打著可不是簡單的氣氣他就罷瞭事情,若是往大瞭猜測,也許還真的有那麼一幫人想翻瞭天不成。
拓跋俟的眼中似乎是蒙上一層冰霜,此事太過於蹊蹺,他實在是想不出來何人會做出這麼大的足以殺瞭幾次頭來的事情。
他思來想去的,不得不想到瞭攝政王的身上,誠如皇上與皇後都看得很是透徹,火翊有那軍權,但他是個認死理之人,對皇室的忠心程度確實是不容置疑。
火翊縱是惱他,恨他,也不會做出這等逆天之事來。
拓跋俟眼中劃過一道精光,別看他平日裡隻知道花天酒地的,實際上他可是心裡透亮著呢。
這幾件事情聯系起來,拓跋俟心中有瞭譜,他確定此事定是那攝政王所為。
“皇叔,都是虎毒不食子,權鳳雖然不是你親生的,可是打小就由你撫養長大,非親生卻勝過親生,想不到你連權鳳的幸福都不顧瞭。隻為那天子之位嗎。”
拓跋俟在心裡想著他自己得出來的結論。他並沒有註意事,自從他從皇宮裡出來以後,他的一舉一動就被人給盯上瞭。
拓跋俟苦於他沒有證據指向是攝政王做的手腳,隻能先行回府,等待著刑部的搜查結果瞭。
太子離開瞭街道,往太子府方向而去之後,一直隱身於暗處的王強才挑起瞭他那裝滿瞭新鮮菜蔬的框子,往攝政王府方向走去。
近期隨著馮春雲的被貶,王強已是漸漸的從暗處轉明,擔當起攝政王府裡的一些要事。
他前腳才踏入攝政王府裡,後腳就把菜框置於地板之上,任由攝政王府裡的小廝來處理,他就直接往後院而去,向攝政王匯報今日他在街道上的所見所聞瞭。
“王爺,今日集市上出現瞭寫滿瞭這種歌謠的大字報,就連一些孩童也在以此歌謠為遊戲。”王強說著,把他手中暗藏下來的大字貼遞給瞭拓跋長。
“龍生龍,鳳生鳳,龍鳳的兒子想成龍。”
“龍已老邁,蒼天換主,龍子當立,天下大利。”
拓跋長一字一句的念著大字貼上所寫的字句。
好一個龍生龍,鳳生鳳。本王倒是很想看看是不是所有龍生之子都有權力坐上那把龍椅呢。
想他堂堂一個皇子,隻是比那拓跋正晚生瞭那麼幾年,他就得尊拓跋正一聲皇上,聽他的令,替他出生入死,憑什麼他也是堂堂的皇子,憑什麼那把龍椅就沒有他的份。
他一想到拓跋俟受此事受困,心頭就覺得舒坦極瞭,隻是他才剛剛露出瞭笑意,隨即想到瞭另外一個問題,讓他一點兒也笑不出來瞭。
“可查出來,這些事情是誰做的。”
拓跋長忽然想到,這些事情並不是他的手筆,也不是他吩咐下人去做的,那麼在這皇城之中,還有何人有那麼大的勢力,能夠在滿城的護城軍的眼皮底下,把這種反派的歌謠貼得滿城都是。
可怕的並不是這些歌謠裡的內容,讓他覺得可怕的是貼上這種大字貼卻全身而退的張貼人。
“王爺,會不會是我們的人由於看不慣太子的行徑,替我們出手教訓太子呢!”
王強一臉的興奮,如果拓跋長跟太子兩個人對抗起來,那麼對火焰那邊應該是有利而無弊的吧!
他雖然人在攝政王的陣營,可是他的心卻是向著柳婧那邊的。
經歷瞭那麼多起的事件,讓他對攝政王早已是寒瞭心。又因柳婧幾次對他的有救命之恩,縱是用他的一輩子來報恩也報不完。
“我們的人?你倒說說看我們的人,有誰有那個膽子未經過我的許可敢擅自行動的?”
拓跋長並不認可王強的判斷,哪怕暗有利於他的行動,若是膽敢未請示他而行動,也是會被他處罰的。
“這……那……”王強猶豫瞭半天,也想不透會是何方神聖會出手。
“把李權給叫過來,讓他配合你一起密查這件事。此事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不可。看著是不利於太子而有利本王,可是本王不允許任何不在可控制的范圍內的任何事件出現。”
“是,王爺,卑職這就去辦。”
王強抱拳退下,他猶豫著要不要去給柳婧通信,讓她知道李權已經倒戈到攝政王這一邊。可是打從火翊醒來之後,他就沒有瞭去將軍府的理由,這消息還真的一時無法傳送出去。看來有機會該跟柳婧定個接頭的方法才好。
就在攝政王府與太子府兩大府邸為市井之中流傳出來的歌謠亂成一團時,柳婧正悠哉的讓人在火焰閣裡的小花園裡擺瞭一個小型的賞花躺椅。
火翊給她下瞭禁足令,並不影響到她的心情,府外之事平日裡就不需要的親自去打理,她隻是坐收消息就行。
初孕時的身體容易疲倦,她正好借著這禁足令好好的休養。
許久沒有喝醉過的火翊睡足瞭一天,柳婧也不去打擾他,任由著他昏睡。
他醒來步出寢室,入眼之中猶如一副畫:輕風微拂,前院的小花園中,一人一椅一桌印入他的眼簾。
柳婧正側躺於貴妃椅上,眼睛瞌著,幾隻蝴蝶正在花叢中翩翩起舞,甚至有幾隻膽子大的,飛落於柳婧的衣裙之上。花叢中的美人,花美,人更美。
火翊一時看得癡瞭,他的眼眸一暗,激情從心中湧過,卻又在憶起他看到太子抱著柳婧的那一幕時,眉頭一皺。
他倚在門框上,不傳下人過來侍候,也不出聲,隻是那樣安靜的看著柳婧。直到玉瑾悄聲過來,看瞭看柳婧的情況,見她似乎是睡著瞭,才又躡手躡腳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