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才對哥倆存瞭好感呢,那廂卻聽到瞭不齒的事實。
“哥倆啊卻不知道,老板娘卻有瞭身孕瞭,直揚言說孩子是那兄弟中的其中一人的。這不,消息傳到瞭兄弟倆的耳中,兩人都說說此事不可能,都一口否認與那老板娘有過肌膚之親,怎麼可能孩子是他們的。”
“這不,哥倆齊齊來找老板娘理論時,恰好阿蒙達將軍路經此地,聽瞭老板娘一面之詞,認為一個婦道人傢,斷然不會拿自己的閨譽來開玩笑,這不就有瞭這一幕瞭。”
述述叨叨之中,柳婧總算是聽完瞭此事的來龍去脈。而場中也到瞭白熱化的階段。
“將軍,還請將軍明查,剛才屬下說知錯瞭,說的是不該於當值時喝酒,並非是做瞭那事啊。”
說這話的是個子稍瘦一些的男子,觀那眉眼與沉穩些的態度,想來是哥哥吧。
“將軍,屬下也是同感,屬下確實沒有與那老板娘有過過激之事。”
說話的是左邊臉上還沒有退去少年容貌的少兒郎。隻見他邊說還邊朝那體態豐滿,富有女人味的老板娘瞪瞭過去。
那女人卻自顧嚶嚶的哭泣,仿佛周圍那些看熱鬧的路人都是她的靠山。雖是抹著淚卻毫無害怕之意。
不知她想到瞭什麼,竟然做出瞭孤註一擲的絕對。她松開手中的雨傘,“撲通”一聲就跪在瞭那兩名兄弟的身邊。眼裡逼視著阿蒙達,,嘴裡吐出驚人之語:“還請將軍把他們兄弟倆人逐出軍營,卻萬萬不可要瞭他們的性命,否則我肚子裡的孩子就沒有爹瞭。他們二人既然不知誰是孩子的爹,那麼就讓他們二人一起當孩子的爹爹吧。”
說著她還用手抹瞭一把,臉上那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的水滴。
“嘖嘖嘖……姚老板不虧是女主豪傑啊,這樣也行。”
圍觀之人種種的議論聲此起彼伏。抽氣聲更是不絕於耳。
聽瞭女子的話,那兄弟倆如避蛇蠍般的以膝蓋當腳,挪開瞭一些距離。仿佛他們身邊的女子會吃瞭他們。
“本將最恨這玩弄女性之人。你們可以花心,可是博愛,卻必須是要建立在你情我願的基礎之上。這等玩大瞭女人的肚子卻不認的小人行徑,縱是你們的女人肯饒瞭你們,本將也不能輕饒。”
瞭解阿蒙達的人都知道這兄弟兩該有得苦頭吃瞭。
正如阿蒙達所說的那樣,他生平最恨這等沒有道義之人,一旦落入他的手中,非死也得脫層皮不可。
柳婧看到兄弟倆人眼中露出瞭驚懼之色,心裡在飛快的考慮,她要不要管這閑事,反正阿蒙達還欠她一個人情呢,她要不要以這個人情換這兄弟倆人的性命。
“看在不能讓那還未出生的孩子沒有爹爹,你們二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就在阿蒙達的指令即將下達之時,一聲“且慢”吸引瞭眾人的註意。
“嫂夫人,你怎麼會來此。”阿蒙達一看喊停瞭他的是柳婧,臉上立馬就陰轉晴瞭。他還想哪個膽大包天的敢打斷他的話,還是一副命令的口氣。
“隻是恰巧路過,看瞭一出戲而已。”柳婧回答著阿蒙達的疑問,走到瞭那女子跟前,對她說:“你一不缺錢,二不缺男人,卻又為何要訛上他們兄弟倆。”
“什麼,訛人的?”
“不會吧,怎麼看出是訛人的。”
……
柳婧的話才落下,路人紛紛出聲,多是質疑問難的多。
“嫂夫人,這是何意?”阿蒙達耐著性子詢問。
若是換成瞭別人,恐怕早就被阿蒙達以擾亂公務而由,輕則趕走,重則抓回去打上一頓再說瞭。
柳婧不顧眾人的質疑聲,對阿蒙達說:“將軍,此女子為苗疆人中的巫女,別人不知,將軍該不會不知苗疆的巫女是不能有男人,否則她們活不過失身之夜。”
“巫女……”
“不會吧,怎麼會是巫女。”
一時間,議論聲又起,隻是這一回質疑聲更多瞭。
阿蒙達伸出右手,做瞭個禁聲的動作,頓時剛才還嗡嗡的議論聲神奇的就噤若寒蟬。
“嫂夫人,如何得知她是巫女。”阿蒙達沒來由的想要相信柳婧。
“這倒還是次要的,現在阿蒙達將軍需要做是,請至少二名醫者過來,替巫女診脈,若是沒有身孕,也好還這兄弟倆一個清白。”
“說得瞭是啊。”
“倒是不妨可以試試看看。”
柳婧的提議又引發瞭新的一輪議論聲。
“你們當中可有醫者,有的話出列。”
阿蒙達一聲大喊,立即就有人站瞭出來。
倒還不少,柳婧婧大略數瞭一下,圍觀的醫者竟有六人之多。
“你,你,你,你們三人去診診。”阿蒙達看瞭看,指出三人,讓他們去替那女子診脈。
這時,四圍靜得隻有那細雨的聲音隨風飄過。想要知道結果的人們都自覺的禁聲,免得幹擾瞭醫者的診斷。
很快結論就出來瞭,還都是一致的答案。
“回將軍,此女子沒有身孕。”
“將軍,小的診出的結果也是沒有身孕。”
“將軍,沒有懷孕。”
醫者的答案不言而喻。
“將軍,屬下是冤枉的。”兄弟倆也激動的看向阿蒙達。
他們兄弟兩人傢人都遭遇到瞭不測,世上僅留下他們二人相依為命,正是踏進瞭軍營裡,得到瞭眾多的將士的相幫,讓他們感覺到瞭大傢族的溫暖,若是讓把他們逐出軍營,他們頓時就覺得活著也沒有什麼樂趣瞭。
“想不到功虧一簣,哪兒來的高人,壞瞭我的大事。”
被揭穿瞭事實的女子卻是不慌不忙的站瞭起身來。走到瞭柳婧的身邊。
人人都以為她為怨極瞭柳婧揭穿瞭她的行徑,卻未曾想她竟是朝著柳婧抱拳一笑:“夫人好膽識,請受小女子一拜。”說著,她當真對著柳婧就拜瞭三拜。
這樣的逆轉看得圍觀的群眾都是驚呆瞭。阿蒙達更是一臉的哭笑不得。這案斷得不如唱戲般的峰回路轉。
看著那兩名倒黴的兄弟兩人還跪著,不禁上前踢瞭他們一腳:“沒點眼力見啊,再不起來好像本將隻會冤枉自己的將士呢。”
“是,是,謝將軍明察。”不會說話的兄弟倆,話中好似諷刺阿蒙達的不察就定瞭他們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