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瀅荷,我們走瞭啊。”玉瑾適時的替柳婧開口,算是結束瞭柳婧與瀅荷兩人的惺惺相惜,你來我往的客套。
“嗯。”瀅荷滿含著羨慕的目光,直到柳婧她們的身影邁出瞭前院的拱門後,她才往廚房方向而去。
“夫人,要不要把我們的事情告訴給瀅荷花。”玉瑾試探性的詢問柳婧的意見。
沒有人比她更瞭解瀅荷對柳婧的愛護,在柳婧初進將軍府,連她這唯一的賠嫁婢女的心都不向著柳婧,沒有給她使絆子就已經很不錯瞭。那個時候隻有瀅荷花願意留在柳婧的身邊照顧她。
玉瑾冷眼看著這一切,也是覺得瀅荷對柳婧倒是真心的,應該不會出什麼簍子才對的。
“我又未曾不想把事情告訴給瀅荷呢,說開瞭以後,也就沒有瞭剛才那樣的糾結的事情瞭。可是瀅荷的性子太直,不會拐彎,什麼事情在她的臉上都是可以找到答案的。我是擔心瀅荷知道瞭此事之後,她那種心態一旦被別人利用,那麼我們的事情就很有可能從她那兒遭到瞭泄密。”
柳婧把她對瀅荷花的擔心說瞭出來。她倒不是擔心瀅荷對自己的不忠心,她擔心的是瀅荷會無意間把她們的事情說瞭出去。
“可是夫人,日後這樣的事情會越來越多,今日之事可以以這樣的方式先搪塞瞭過去,可是日後呢,日後再出現這樣的情況時,夫人又刻如何去跟瀅荷解釋。畢竟她也是夫人的貼身婢女,這些事瞞得瞭一時,卻是瞞不瞭幾時的。”
玉瑾擔心的把她自己心裡的想法說瞭出來。
“這確實是一個大問題。”柳婧自言自語,也在思考著對策。
“夫人好,請問夫人,將軍回到府上瞭嗎?”柳婧正在低頭邊走邊想著心事,耳邊傳來瞭陳校尉的問候聲。
她心中驚的嚇瞭一跑,可見想得也還真的是過於入迷瞭,連身邊來人瞭都不知道。讓她心裡也提高瞭警惕,看來日後在外面還是不能過於的談論起她們的私事才行。否則什麼時候通過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隻要被一個人聽瞭去,就有可能成為她們造反的憑證瞭。
柳婧抬頭一看,跟她打招呼的是陳校尉。她很是疑惑的看著陳校尉,嘴裡說道:“將軍有說什麼時候回府嗎?我沒有接到相關這方面的消息啊。”
說起火翊,柳婧心中大松,一度以為的夜幕降臨之後,她該如何的跟火翊自處。卻沒有想到火翊於三天前派士兵送回來一個字條,說她有公事同。讓柳婧自己好好的,他很快就回來。
火翊出去三天瞭,倒是讓柳婧過瞭三天的安穩的日子。她還沒有想好如何的跟火翊說明自己懷孕的事情時,柳婧倒還真的希望火翊若是能日日出去那就最好不過的瞭。
“是的,早上接到將軍的通知,說她需要回府一趟,這不卑職就報到將軍府來請將軍定奪瞭。”
陳校尉把他的來意說給瞭柳婧聽。
“是什麼事情呢,方便讓我看看嗎、”柳婧試探著詢問陳孫夫人意見書。對於陳校尉這個人,柳婧自覺得她還是瞭解他的,這是一個比較善於去變通的人,可是他對於火翊的忠心那卻是忠心耿耿的。
“這個……”
陳校尉先是猶豫瞭片刻之後,才對柳奶說:“卑職剛才收到廣陵縣守備來報,請示將軍說經過二天的山火的燒灼,那座被山匪占據著的山頭上的火已經熄滅瞭。請將軍指示下一步該如何處理。”
原來是為瞭那匪徒而來。柳婧心中暗自得意。這次剿匪行動,其時她也是有份參與的,隻是僅有幾個人知道她曾經插入此事的內幕而已。
“沒有瞧見將軍回過過,至少今天是沒有回來過。你這事很急嗎,需要立即就要得到將軍的指示嗎?”柳婧有些奇怪,為什麼此事不報去給皇上,由皇上再交待給哪位將軍甚至是攝政王來辦,那不是更加的明正言順嗎,怎麼一來就報到瞭火翊這兒。
“自然是急的,廣陵縣的守備還在門外相候著,想要得到將軍的指示,好回去做進一步的安排。”陳校尉耐心的跟柳婧解釋著。他對柳婧現在已經有瞭敬畏的心理,有的時候他甚至還覺得柳婧是可以代替將軍發號將軍令的,因為經過瞭那麼多次事件的始未,他覺得柳婧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而這樣智慧與靈性並在的女人,是他所佩服的。
“將軍真的沒有回府,此事你看看是不是可以報給皇上,由皇上來定奪。”柳婧對陳校尉提出瞭她心中的想法。她對於昌邑的辦事流程也還不是很清楚,此事若是放在大魏,那自然是先報與皇上,然後再看皇上的心意去再去看看如何安排的。
“唉,夫人有所不知,這些事情對於朝廷來說實屬於小兒科,皇上還不願意插手此事,隻是說讓直屬上給將軍看著解決即可。”
陳校尉一聽柳婧的話就知道她還不是很瞭解昌邑的習俗。於是耐心等待的跟她做著解釋。
“這樣啊,那麼你再等等看,不過我倒是有個主意,你們可做為參考使用。”柳婧的好勝心又起。她憶起瞭柳太傅對她的教誨,腦海中憶起一個與這件事情有些相似的案子。
“還請夫人賜教。”陳校尉躬身虛心的向柳婧請教。
“這事難就難在山林廣闊。山火起時,並不是所有的匪徒都逃下山來,而是有一部分甚至是大部分的匪徒會向著山林深處逃竄。”柳婧說到這時頓瞭頓,這一點是解決此事的關鍵所在,她得要讓陳校尉明白瞭此點之後,下面的安排才能讓他聽得懂。
“對對對,正是此意。廣陵縣的守備頭疼的也正是此事。山寨看似是滅瞭,可是山林裡還留存著眾多的匪徒,若是不能清剿幹凈,有可能會讓他們有那東山再起的一天。若是那樣,那麼這一次犧牲的弟兄可就白白的送瞭性命沒有任何意義瞭。”
陳校尉一聽柳婧開口即點到瞭問題的關鍵所在,讓他對柳婧更加的佩服起來。他就知道柳婧不是一個甘心於碌碌無為的,隻是守在後宅裡的女人。